定安候摇摇头:“罢了,如果思烟真的离开萧府,你要娶便娶吧。”道完便离开屋子。
齐怀远看着镜中的自己自言自语道:“这次我定不会输,谁也别想阻止我,就是我自己也不行。”
一早萧季风便带着妻女乘马车去齐府,一下车便看到齐怀远站在大门前,萧季风上前行礼,两人寒暄客气几句,他愣了一下,如此近的距离,他却听不见齐怀远的心声。
这种情况还是上次在空竹大师那碰到,空竹大师乃是世外高人,听不见心声不奇怪,这表哥为何也听不到?萧季风一时没控制住表情,惊讶地望着齐怀远。
谢思烟和女儿从第二辆马车下来便看到萧季风和齐怀远两人互相看着对方,一言不发,场面颇为诡异,一时脑洞大开。
什么情况,他们两人看起来基情四射啊!这是相互看对眼了?谢思烟心里吐槽。
萧季风听着脑海里传来谢思烟的声音才反应过来,抽了抽嘴角,这妖孽一天到晚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齐怀远这是重生以来第一次看到萧季风,上次去萧府,他上朝还未回来,没碰见。至于朝堂,齐怀远回京后便以伤势未愈为由,辞去官职,皇上未批,只是让他安心养伤,因此他一直呆在府里专心教萧千策习武。
刚才他一时沉浸在前世的记忆里无法自拔。上辈子他回京后,从李嬷嬷口中得知谢思烟的遭遇,沉浸在仇恨中。联手李太师一派,暗中整治萧府,可以说前世萧府的迅速败落,他功不可没。
等谢思烟下车咳嗽一声他才清醒过来,带着萧府几人进入客厅。
定安候一看到他们进来非常激动,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疾步走到谢思烟面前,眼眶迅速泛红,手有些局促,不知该放哪里。
“舅舅。”
谢思烟唤了一声刚想福礼,定安候拦住她,
“来了就好,一家人不用客气。”
谢思烟这一声舅舅他等了二十六年,自从妹妹过世后,外甥女突然就与齐家生份起来,不仅断了联系,连每年送去谢府的节礼,她也不收。
一次定安候不放心,来到谢府看她,没想到她避而不见,后来他提出让外甥女到齐家住,她也一口回绝,没想到再次相见外甥女连孩子都这么大了。
定安候与谢思烟母女相谈甚欢,把萧季风晾在一旁。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咳嗽一声,定安候才发觉自己慢怠了客人,转头对齐怀远道:“你还愣在这干什么,快去招呼你表妹夫。”
又对萧季风道:“外甥女婿,真是对不住,多年没见到思烟我一时忘了招待,你别见怪。”
萧季风忙道:“不会,不会。”
齐怀远才不愿意离开,不过义父开口,只好勉为其难的站起来拱手道:“萧大人,不如我带你去看一下策儿,他还在练功房习武。”
“那就有劳表哥了。”
两人穿过长廊一路无话,萧季风颇为尴尬,主人不开口,他只好客气道:“策儿自小顽皮,定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怎会,策儿习武非常用功,以前只是没碰对人,萧大人没给他找个好师傅。”
齐怀远毫不客气的回怼,就差没道明你这做父亲的不尽责。
“是吗?”
萧季风尴尬的笑笑,“对了,表哥也别叫我萧大人,唤我表妹夫即可。”
“还是叫萧大人顺口。”齐怀远一口拒绝。
萧季风再蠢也觉察出齐怀远的敌意,不知道哪里得罪过他,心里正纳闷,萧千策跑了过来。
“爹,你怎么来了?”
萧千策一脸憨厚的傻乐,大概是太久没看见自己的爹了,一时太高兴,没注意到一旁的齐怀远脸黑得能滴出墨来。
“我和你娘来看你舅公,你娘和云儿还在与舅公聊家常,我便先来看看你。”
萧季风已经一个多月没看到儿子,所谓远香近臭,这么长时间没见,怎么看都顺眼。“长高了,人也壮实了,就是皮肤晒黑了。”
“男人皮肤黑点算什么,又不当小白脸。”齐怀远不冷不热的讽刺一句。
“你说的对,呵呵。”
萧季风对这位表哥莫名的敌意感到无可奈何,偏偏他的读心术对表哥无效。
“表舅,你也来了。”
“嗯。”
这臭小子现在才看到他,眼里只有爹,平日里表舅长表舅短,一看到爹早把他忘了,唉,小白眼狼。齐怀远心里直冒酸气。
萧季风要是能听见他的心声非得给他个大白眼,这是他的儿子,血浓于水懂吗?表舅在亲能亲过亲爹。
萧季风也不愿热脸贴冷屁股,只顾与儿子说话,不搭理齐怀远。萧千策更是粗神经完全没注意到齐怀远脸色铁青,与父亲嘘寒问暖,父子二人其乐融融,齐怀远完全插不上嘴。
这臭小子,看来是太闲了,这么能聊,明日开始训练强度加大一倍。齐怀远臭着一张脸,看着萧千策。
好在过了小半个时辰,下人通传该到厅里用午膳了,齐怀远才心情好点。萧千策是不知道表舅的想法,不然得好好感谢下人,要是他与父亲再聊下去,明日的训练强度就不止多加一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