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齐府出来,谢思烟便去了离得最近的自家胭脂铺,想着了解一下情况,看看能不能增加收入。
“东家,您怎么来了?”谢思烟一下马车,掌柜便迎了上来。翻了一遍原身的记忆,这位掌柜姓赵,乃是原身祖母推荐的人,“赵掌柜不用客气,你招呼客人就好,不用管我,我只是顺路过来瞧瞧。”
“那东家你四处看看,我先招呼客人。”
赵掌柜是位四十开外的妇人,丈夫已经在多年前过世,她自己拉扯一双儿女长大,很是不容易,生活虽然不易但她脸上一脸和气,让人忍不住想亲近。看来是个亲和力十足的人,谢思烟心里暗自点头,不贵是祖母推荐的人,果然不一般。
原身的祖母当年在京城也算风云人物,不仅才貌双全,而且管家理财是把好手,据说她两只手都能打算盘,且能同时算不同的数字,一心二用还不会出错,琴棋书画更是无一不精,才名远播。
原身的祖父与她在一次踏青时相遇,一眼定终身,不顾她家世颇低,与自己家人的反对,硬是娶回家中。婚后两人非常恩爱,一生一世一双人,羡煞京中多少妇人,可惜生的儿子却大相径庭,处处风流。
谢思烟环顾四周,只是一般的胭脂铺子,卖的东西挺多,就是缺少自己的特色,像这种铺子,京城到处都是,竞争颇为激烈。
谢思烟琢磨了一会儿,便想到了之前的构思,将胭脂铺子改成美容院,不知可不可行,等赵掌柜忙完,她便将自己的想法一一道出。
赵掌柜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沉思许久,才斟酌道:“东家说的美容院我不曾听过,如果要开,还得解决一些问题。”
“哪些问题?”谢思烟毕竟不是古人,对她们不是很了解,她也担心美容院开起来犯了什么忌讳。
“首先隐蔽性不够。如果客人要在店里上妆或是东家说的护理,都不可能直接暴露在外面,让人围观,只能另设一间房,最好都有独立的隔间,我们这铺子虽然不小,但地方还是不够大。”
赵掌柜道完看了一下谢思烟的脸色,见她没有生气还对自己点点头,便大胆的继续说:“其次,听东家的意思,这些护理所用的东西必须现场调制,这就需要大量的人手,但客人都是女客,招的人必定也是女子,最好还是妙龄女子,这就有些难办,这世道,未出阁的女子几乎都不可能抛头露面。”
“再则,这美容院闻所未闻,要让大家了解,也需费一番功夫。”
这些问题谢思烟有些已经想到了应对之策,有些是完全不知,比如人手问题,她忘了这是古代,女子极少抛头露面,幸好问了赵掌柜,不过她也不急,还有许多时间让她慢慢琢磨。
“你说的不错,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回去我再琢磨琢磨,你也是,有什么新的想法尽管告诉我,我们一起努力将美容院做好,赚的银子我分你一成。”
这一成谢思烟心里盘算过,美容院利润必定不低,如果她拿出一点做为奖励必会调起别人的积极性,对她百利而无一害。
“这使不得。”赵掌柜连忙推脱,“当年我受老夫人之恩,才渡过难关,夫人待我也不薄,我又岂是那忘恩负义之人。”
“你不必推辞,这是你应得的,这些年铺子多亏有你才能有现在的局面,就这么说定了。”谢思烟一锤定音。
赵掌柜见推脱不掉只好道谢。
谢思烟又去了另外两家铺子,一家是卖茶叶,利润还算可以,她对这一行不是很了解,也就不多说,简单问了几句便离开。
最后一间铺子是书肆,竟有两层,第一层摆着许多书架,上面陈列着许多书籍,分门别类排好,第二层的书架比第一层少许多,但是摆了几张桌椅,供人抄书。
古代的书籍比较珍贵,因此一些家境贫寒之人,便到书肆抄书,只需花二百文铜钱即可,比起买书需要至少一两银子划算得多。有些时候书肆也会花钱请一些学子抄书,然后拿去卖。
谢思烟来到二层便看到几个学子在抄书,身上的衣服虽然没有打补丁,但都是一些粗布,可以看出他们的生活条件并不富裕。这家书店的收益在三家铺子里是最低的,几乎每个月都没赚钱,勉强维持收支平衡。
书肆的掌柜是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姓张,是原来掌柜的侄儿,原先的那位张掌柜由于年纪大了便辞工回老家,刚好他的侄儿来京城谋生,他便向原身推荐了自己的侄儿,原身看过之后觉得还行,便让他做了掌柜。
这位张掌柜人比较消瘦,不过眼睛倒是炯炯有神。谢思烟向他大致了解了一下书肆的境况,思索着该怎么增加收入。在现代她很少去书店,也不知它们是怎么经营的,想了一会儿没什么头绪,便问道,
“张掌柜,你来书肆也有半年时间,可以看出书肆没什么进项,不知你是否有什么建议能提高书肆的收入。”
“东家,我虽然才来京城半年,但能感受到京城的人都喜欢看书,只是有些书籍太贵多数人买不起,我有一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请说。”
“我想书肆可不可以借书,比如压些银两可以是书的本金,借阅之人按天收费,发个牌子啥的,登记好后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