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粼并不在意他做的面条母亲有没有吃到,他的目的是下药,回到住处,他一直在心里默算着时间。
直到天刚微亮,他听到院子里穿来打斗声和重物倒地的声音。
他知道这是齐怀远派来的人来接应他,与监视他的人在交战。
等院子里的声音停了,他才将门打开。
站在地上的有七个人都穿着墨绿色的劲装,倒在地上的有六个人。
“杨公子,我等奉齐将军之命护送你到安全的地方,请随我来。”
“我母亲呢?”杨泽粼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救出沐紫鸳。
“杨公子放心,老夫人已经救出来,我现在就带你和她汇合。”
杨泽粼这才将心中的大石头放下,随着他们一起来到一座宅子。
“母亲,你怎么样?”杨泽粼一见到沐紫鸳非常的激动,这么多年了,他终于不是在英国公的密室里看到母亲,不管他将来如何,至少母亲是自由了。
“粼儿,我很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沐紫鸳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昨晚见了儿子,早上起床她觉得恹恹的没胃口,因此饭先放到一旁,谁知过了一会儿她发现看守的人都纷纷倒在地上。
不一会儿冲进一群人,手里拿着杨泽粼的玉佩,说是受她儿子所托来营救她。
从密室出来,她发现地上东倒西歪躺着不少下人,来到这座宅子,她正不知所措,现在看到儿子,心里才平静下来。
杨泽粼将事情从他父皇的身份开始,到英国公的所作所为都告诉她,听得沐紫鸳目瞪口呆,她只是一个农女,没想到会和前朝皇族做夫妻。
她坐在椅子上好一会儿才想起儿子,满脸焦急之色:“那你岂不是前朝人,皇上怎会放过你?你快趁着这次机会逃得远远的。”
杨泽粼安慰道:“母亲,你别急,齐将军答应我会帮我们,没事的。”
沐紫鸳只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农女,听见儿子这么说也放心下来。
杨泽粼心里苦笑,也许现在就是她们母子最后相处的时刻。
另一头齐怀远一早进宫见平庆帝,将证据呈上。平庆帝的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完全是靠丹药吊着一口气。
他本来想将皇位传给景王,现在看到齐怀远收集的英国公造反的证据,里面就有景王的身影,一时怒火攻心,喷出一口血,昏了过去。
吓得众人赶紧唤太医,齐怀远忧心忡忡,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要是平庆帝没了,岂不前功尽弃?
幸好太医还没到平庆帝先清醒回来,命齐怀远率领禁卫军和羽林军捉拿英国公和叛党,以及李太师和景王一派。
英国公府的人很好抓,杨泽粼下了千日醉,全府上上下下都昏睡在地上,偶尔有几个漏网之鱼,也被齐怀远派来营救沐紫鸳的人打昏在地上。
景王一派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抓到时嘴里一直喊冤,李太师的人也是如此,直到看到关在牢里的英国公才闭嘴。
到现在他们还以为是铁矿的事情败露,还不知道英国公想造反。
齐怀远亲自带兵围剿英国公的庄园,果然不出他所料,英国公将八个庄园的地下挖空,里面大概有一万的兵马,在里面操练。
英国公本来打算与景王联手除去其他几位皇子,在利用这一万兵马杀个景王措手不及,没想到被齐怀远一锅端。
羽林军加上禁卫军一共有三万兵马,再加上英国公没有防备,很快这一万人便缴械投降。
江南这边萧季风接到齐怀远的飞鸽传书,不仅带兵将白莲山的余党抓获,还将李太师一派在江南的所有有关之人都抓起来。
至于他们有没有参与铁矿一事只能关起来慢慢审问。
柳祁阳坐在家里,喝着酒笑着对萧季风道:“萧大人好手段,我就是奇怪你怎么知道白莲山的秘密?”
萧季风自然不会回答他:“柳祁阳乖乖束手就擒跟我走一趟,免的受皮肉之苦。”
柳祁阳仰天长啸,“我要是不呢?你又能如何?”
萧季风以为他要反抗,严阵以待,没想到他口中喷出一口血,身子缓缓的倒下,眼里还嘲讽的望着萧季风。
柳祁阳自小天资聪颖,可惜柳家世代都是前朝的忠仆,他故意在科考的时候落榜,就是知道不管他考没考中,都逃不过现在的结局。
所以他才放纵自己,今朝有酒今朝醉,在外人眼里是堕落,但是他却觉得舒坦,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遗憾。
萧季风上前扶起他时,他嘴里含着血,自嘲道:“我今日还来不及吃白姑娘的早膳,真是不甘心。”
然后头一歪,没了气息。萧季风不知该用什么眼神来看待他,这是对白双双动了真情?可是平日里总是不正经,白双双会理他才怪?
也许他是故意如此,知道以后自己的结局,不想拖累他人,但又忍不住内心的悸动所以每日去找白双双,却不挑明。
萧季风不知道原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