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长话短说。”萧千策不耐烦的打断她。
“嗯?”被他一抢白,方安荷呆了呆,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没话说了,看来你果真是坏人,看招。”萧千策见她没有解释立刻迎了上去。
方安荷心里骂起了无数脏话,只能一边退让一边解释。
“二少爷,我真不是坏人,我过世的哥哥与你父亲是好友,临终前他托你父亲照顾我......”
“瞎说,”萧千策又打断她的解释:“照顾用得着纳入后院?给点银子不就成了?你这是想让我以为父亲是个好色之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我做你父亲的妾室是有原因的,我是......”
方安荷的话再次被打断。
“我管你是什么原因,总之不安好心就对了。上次还害我大哥,今日我非为他报仇不可。”
“上次我那时有原因的,我......”
方安荷话还没说完,“噗通”一声跌进荷花池。
原来她被动防守一直后退,没注意已经被逼到了荷花池边缘。
现在是冬日,池里倒是没有荷花,但是这池子的水可不是河里流动的水。
虽然下人时常清理,但是仍有一股腐败的味道。更别提池里的淤泥,方安荷一不小心栽了下去,不小心呛了一口。
“呸呸呸。”方安荷从池里出来,不停的将口里的淤泥吐出来。
萧千策站在岸边虎视眈眈,害得她不敢上岸。
“哈哈哈。”柳飘飘看着方安荷的狼狈样忍不住哈哈大笑,
“咳咳咳”一时笑过头乐极生悲,被口水呛到,鼻涕和眼泪齐齐涌了出来。
萧千策嫌弃的看了一眼,往旁边站了站,离柳飘飘远点。
“柳飘飘你笑什么?还不快点帮我向二少爷解释?”
方安荷站在池中,头顶淤泥,披头散发,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冻得她阵阵发抖。
“解释什么?我又不知道你的底细,与你也不熟悉,怎么解释?”
柳飘飘可是记仇的,方安荷嘲笑她的身材和食量她可记在心上,现在正好有人帮她报仇,她开心还来不及怎会帮忙解释。
她不仅不帮忙介绍顺手上眼药水。
“你本来就身份可疑,萧大人的回信萧夫人还没有收到,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说不定是编故事骗我们呢?我可不会上当。”
萧千策听她这么一说,更是竖起防备之心,恶狠狠的顶着水中的方安荷。
“你......血口喷人,过河拆桥,要不是我你还呆在柳府那个狼窝,白眼狼......”
方安荷将这辈子知道的所有脏话都骂了出来,哪有以前谢思烟见到的菟丝花柔弱美人,活脱脱一个泼妇。
柳飘飘一点也不生气,心里暗道:活该,让你骂我胖,骂我能吃,我就不帮你,你能怎么着?就让你在水里多呆一会儿。
“二少爷,你看我现在这样狼狈的呆在水里,这水可冰凉了,我这身子骨哪经受得起,要不让我先上岸换身衣服?”
方安荷见柳飘飘不帮忙,只好转变路线,开始卖惨。
她是知道自己的优势,长着一张无辜柔弱的脸蛋,当初行走江湖,不少男子都被她这张脸骗了。
她现在只想故技重施,让萧千策心软先放她一马。
虽然她武功不错,身体也好,可这冬日的池水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只是萧千策明显不吃她那一套。
“你以为我这么好骗,你一上岸溜了怎么办?”
柳飘飘不由得一乐,这个男人可真有意思。不忘踩上一脚:
“就是,你武功不弱,特别是轻功,要是一上岸肯定跑得没影,谁会这么蠢?”
萧千策朝柳飘飘看了一眼,点点头,“不错,我才不蠢。”
你不蠢谁蠢。方安荷心里怒骂,嘴上却只能扮演小白花,
“二少爷,我现在的身份至少还是你爹的妾室,也算是你的庶母,哪有这么对长辈的?夫人要是知道你目无尊长定会生气。”
“嗯?这......”萧千策有些意动,他也不想惹母亲生气。
柳飘飘见他要改主意,赶紧吹耳旁风。
“胡说,先不说你这身份可疑,就算你真的是萧大人的妾室,却在暗中害萧大公子,谢夫人也不可能放过你。”
“不错,正是这个理。”萧千策听她这么一说,本来有些动摇的心又坚定起来。
“柳飘飘,你不要欺人太甚。”方安荷双眼通红,眼里燃烧着熊熊烈火。
“哎呦!我好怕怕哦!萧公子,你看她竟然威胁我,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柳飘飘摸着胸口,假装害怕,又庆幸道:“幸好今日有你在,不然就让她这恶人跑了。”
“柳飘飘,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不过骂过你几句,你竟然这么诋毁我,等我上岸定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