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烟见到女儿,心里一阵心塞,“没什么,大概是出来久了,身子虚。”
“云儿,”齐怀远笑着道:“明日我要去江南找你父亲,你有什么要带的东西等一下拿给我,我帮你带过去。”
谢思烟听他没有提起喝药一事,刚想喘口气,齐怀远又道:
“你母亲这病得好好喝药,她喝药最喜欢别人在旁边看着她喝,你平日多看着点,免得你母亲喝药没人陪会失落。”
“嗯?喝药还要人陪?”
萧谷云瞪大了双眼,好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转头看着母亲。
谢思烟老脸一红,“不是,我......”
话还没说完齐怀远道:“你母亲最怕喝药,小时候喝药都要我在她边上陪着讲故事才肯喝,不然就撒娇不喝。”
这是明晃晃的睁眼说瞎话,她什么时候喝药要别人讲故事。
谢思烟美目瞪了一下齐怀远,他毫不在意继续厚颜无耻,
“你母亲喝药就爱使性子,你多看着点。”
“我知道了。”萧谷云信以为真,“我会陪着母亲喝药,表舅放心。”
天地良心她可真没这么矫情,最多就是偷偷倒药。谢思烟心里暗道。
交代完萧谷云,齐怀远准备离开。
临走时他给了谢思烟一个包袱,一副不好意思难为情的模样,
“这个包袱送给你,等我走后你再打开?”
谢思烟接过包袱,脑海里有无数的问号,“这是什么?”
“你看过就知道了。”他白皙的脸上浮上两朵可疑的红云。
等齐怀远离开,她打开一看竟然是件外袍,心里还在纳闷,表哥给她一件外袍做什么?
再看一眼外袍发现有些眼熟,这不正是游湖那日表哥穿的外袍?
转头一想大概明白他的用意,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两人的想法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哎,调教之路还很漫长,谢思烟满头黑线。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齐怀远第二日一早出发,因为赶路错过了客栈,夜里只能露宿树林。
他将马栓在树上,在林子里捡了些干树枝,点燃后取暖并在火上烤干粮。
冬日夜里的树林非常安静,只有风儿吹过的“呼呼”声。
突然他听到空中传来一丝异样的声音,
“谁?”
齐怀远举起火把,对着黑夜大喝一声。
“叮。”
几枚暗器从夜幕里飞了出来,他转身避过,暗器直插在不远处的树干上。
五星镖,齐怀远心里暗道。
他迅速用脚踢了一下火堆,几根燃烧的树枝直奔暗处。
“呼——呼——呼”几声舞棍的声音,燃烧的树枝瞬间落地。
“呵、呵、呵。”暗处传来一阵像拉锯一样难听的笑声,接着一个驼背的老者走了出来。
他身穿黑衣,脸上布满了褶皱,鹰钩鼻,双目闪着阴冷的寒光。弓着背,拄着拐杖,头发、眉毛和胡子都已经花白。
齐怀远双眼一缩,“南寒老怪?”
“不错,正是老朽。没想到老朽多年未出江湖还有人能够认出来,有点眼力劲,可惜今日你走不出这树林。”老怪的声音沙哑。
“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齐怀远怒道。
“因为你这条命值钱,有人出黄金千两买你一条命,我也只是求财,去死吧!”
老怪说完便举起拐杖使出轻功,运足内力朝齐怀远迎面砸了下来,身手矫健,速度极快,一点也看不出是位上了年纪的老者。
齐怀远侧身一避,反手抽出宝剑迎了上去。
黑夜中只见银光闪动,宁静的夜里时有兵器碰撞的声音,让人听了心惊胆颤。
这时天空忽然电闪雷鸣,“轰隆隆”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水像瀑布一样从天而降。
树林里的两人没有受到雨水的影响,仍然你来我挡,你推我进,打得难舍难分,高手过招看得眼花缭乱。
两人聚精会神丝毫不敢有一点马虎,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像一阵影子一样划过,看不出胜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老怪年纪比较大,再加上冬日的雨水冰冷,体力渐渐跟不上,速度也慢了下来。
老怪心里着急,时间越长对他越不利。
“哈”他大喝一声快速向齐怀远的腿上扫过,齐怀远跳了起来,用剑朝他的头部砍去。
他一躲脚上慢了半拍被齐怀远抓到一个破绽,用剑一挑,拐杖应声落地。
他将拐杖踢开,乘机将剑放在老怪的脖子上,威胁道:
“说,买家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呵,江湖规矩,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既然我今日败在你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齐怀远眯起眼睛,思索了一会儿,“你是问天门的人?”
老怪瞳孔一缩,大声喝道:“我南寒老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