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人,死者的确是上吊自尽,没有任何可疑的现象。”
萧季风与齐怀远两人互看一眼,这幕后之人手眼通天。
他们才刚发现铁矿,梁知府后脚就自尽,看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中。
萧季风又提审了其他几个疑犯,果然都是一问三不知,就算他用上读心术也是如此。
看来与铁矿有关的事情只有梁知府知道,他应该是知晓事情已经败露,也有可能是幕后之人让他自我了断,以防被他们扯出更多的线索。
齐怀远看着梁知府的尸身联想到前世,他与李太师连手除掉萧季风,是不是里面也有幕后之人的手笔?
当初李太师派出去的刺杀之人,会不会也是问天门的人?问天门这个神秘组织后面会不会与开采铁矿的人有关联?
回到住处,齐怀远与萧季风商议两人兵分两路,他负责追查梁知府遇害一案,萧季风则负责查找修建河堤银子被贪的去向。
萧季风每隔两日必到河堤看工程的进度。
这天他刚到河边拿出图纸,检查修建情况,忽然刮来一阵大风,手上的图纸一时没拿稳被风吹走。
萧季风赶紧去追,幸好前面有棵大树,图纸被大树所拦截。
他来到树下捡起图纸检查,这时从大树后面突然窜出一条黑狗,冷不丁朝萧季风的小腿咬了一口。
“啊!”萧季风惨叫一声,惊得树上的鸟儿纷纷飞走,黑狗大概也吓了一跳,松口一溜烟跑得没影。
“爹,你怎么样,没事吧?”萧千策一脸担忧的跑到父亲身前。
刚才萧季风突然觉得口渴,看到前面摊子有人摆卖豆浆,便让儿子去买一碗,谁知儿子刚走不久,就起了大风。
萧千策听到父亲的惨叫,顾不得手上的豆浆,把碗一扔跑到父亲跟前,正好看到黑狗离开。
“疼死我了,该死的黑狗,也不知是谁家的?”萧季风骂骂咧咧,挽起裤脚一看,小腿上有几个牙印,上面有伤口正往外渗出血丝。
“爹,你流血了,赶紧去看大夫。”萧千策一着急,一把将萧季风打横抱起往医馆跑去。
“等等,策儿,你快把我放下,这样抱着成何体统。”萧千策是以公主抱的样子抱着萧季风,画面的确有些辣眼睛。
“都什么时候了,爹还管这些,赶紧医治要紧。”
“医治是重要,但是你这样抱着我不舒服,你快放下,把我背去医馆。”
“好吧。”萧千策将父亲放下,改成背,嘴里嘀咕,“真是事多。”
“你说什么?”萧千策说得小声,萧季风并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我说爹说得对,背着会更舒服。”萧千策一边应付,一边跑得飞快。
来到医馆,正是上次的大夫。大夫一看到萧季风眼皮直跳,心里暗道。
【这萧大人还真是多灾多难,不是风寒就是溺水,这次不知又是什么?】
萧季风眉头一挑,还真是如此。自从他来到江南就没有顺心的时候。
大夫看了一下伤口,清洗过后敷上药,又开了几副煎的药叮嘱一番。大夫表面恭敬,心里笑翻了天。
【萧大人是扫把星附体吗?这次竟然被狗咬了,太好笑了,不行,我得把这事告诉老伴,让她也乐一乐】
萧季风咬紧牙关,深呼吸几口才压下怒火,威胁道:
“大夫,我怀疑那条黑狗是有人故意放出来行刺本官,我得暗访一番,你最好闭紧嘴巴,免得走漏风声。”
大夫瞪大了双眼,嘴巴张大好一会儿才道:“小人明白,大人放心。”
【天啊!这京城里来的大官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一条狗也能当刺客?这么能耐咋不上天呢?】
“走走走,赶紧背我回去。”萧季风不耐烦的催促儿子快走,他担心再留下来他会忍不住把药铺掀了。
刚回到住处门口便遇到齐怀远,他面露惊讶之色。
“萧大人这是怎么了?脚受伤了?”
萧季风刚要出声打哈哈掩饰过去,岂料萧千策嘴快,
“不是脚受伤,是被一条黑狗咬伤了小腿。”
“嗯?”
萧季风恨不得拿针线把儿子的嘴缝上,让你嘴快,这下他的面子全没了。
“哈哈哈,萧大人被狗咬了,笑死我了。”齐怀远开怀大笑,也没理会萧季风的黑脸,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萧大人是不是该去庙里拜拜,这不是落水就是被蜜蜂蛰,要不就是踩到狗屎,这次是被狗咬。”
“这一桩桩倒霉事别人一辈子能碰上一回就不错了,你这一连串下来都没有消停,是不是犯太岁?”
“要不明日我找个算命的给你看看?”
齐怀远一边大笑一边调侃,“我就没见过比你更倒霉的人。”
“齐——怀——远——”。萧季风勃然大怒,“你笑够没,笑够了赶紧让路,好狗不挡道,我要进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