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谢思烟一口答应。
萧季风警铃大作,他怎么可能让她们一起散步,现在天都已经黑了,黑灯瞎火谁知道齐怀远打什么鬼主意,他自然要阻拦。
“等等,我在床上躺的太久了,也想出去透透气。”
他这话一出口,谢思烟错愕道:“可是老爷你现在行动不便,怎么出去透气?”
“这有何难?”萧季风对小厮吩咐道:“去找两个人,将担架抬过来,抬我到外面透透气。”
还有这操作?谢思烟险些以为耳朵听错了,抬着担架散步,还真是闻所未闻,不过既然萧季风是让小厮抬,她也没意见,因此没有反对。
齐怀远就不一样了,嘲讽道:“堂堂一国之相,让人抬着担架散步,岂不让人耻笑?”
萧季风很想回道,与你何干。但是谢思烟在这他只好耐着性子解释:
“表哥有所不知,现在天热每天躺在床上我都要长痱子,出去透透气散散热身子才舒坦,我这也是无奈之举。”
“再说,现在天已经黑了,四周也没多少人,不必在意。”
齐怀远知道不论他说什么,萧季风也定能找借口跟随,也就懒得出声。
几人来到小道上,一前一后走着,齐怀远走在最前面,萧季风则示意两个抬担架的小厮赶紧跟上,这样谢思烟只能落在后面。
本来以为天黑了会没多少人出门,没想到这几天天热,百姓用过晚膳后都纷纷出来纳凉,看见这一群衣着不凡的人,出来散步还想上来露个脸。
岂料一看到担架,都露出一脸茫然之色。
恕他们孤陋寡闻,还真没有见过有人躺在担架上散步,这是现在流行的新散步形式?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小声的议论。
果然城里人就是不一样,连散步都与他们这些乡下人不一样。
这么一想,也就打消要上前打招呼的决定,只是目送这一奇怪组合离开。
萧季风也没有想到天黑了外面还有这么多百姓,心里觉得难堪,脸色有些赫然,幸好这是晚上,没有人注意他的脸色。
齐怀远是习武之人,耳力自然不错,周围百姓的议论他都听在耳里,嘴角上扬心里暗道,
活该,他就说会被人议论萧季风还不相信,这下被打脸了吧。
谢思烟可没有齐怀远的耳力,虽然看到百姓在议论,却听不见他们再说什么,见前面的几人都没意见,自然也没放在心上。
绕了一大圈,几人回到农庄,洗漱过后自然回房休息。
萧季风则躺在床上睡不着,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魔怔了。
像今日这种事情以前的他根本做不出来,现在为了谢思烟什么没脸没皮的事情都做了,谢思烟还不领情。
还有齐怀远以后回京城定会找借口接近谢思烟,他也不能时刻都看住她,还是得找个人,能言正名顺的跟在谢思烟身边,让她有所顾忌,找谁呢?
有了,他眼前一亮,让母亲来京城不就好了,那可是长辈,以后谢思烟不管去哪里,都让母亲跟着问题不就解决了。
萧季风的母亲在老家,老太太以前来过京城,不喜欢京城的人和物,因此在萧季风成亲后就回了老家。
老太太早年守寡,膝下有三个孩子,在当地也算有些脸面,丈夫去世前留下一些良田,萧家以前就靠收租过日子,这在乡下也算豪门。
萧季风最小,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和姐姐。
大哥萧泽风人老实本分,守着家里的祖产度日,二姐萧清霖则嫁给了当地一位秀才。
老太太过不惯京城的生活便回到老家,与老大萧泽风一起生活。
萧季风想着过些时日,皇上要派他到江南修河堤,到时就让老太太回齐府,和谢思烟一起管家。
反正现在谢思烟都忙着外头的生意,正好以此为借口。
有了主意,萧季风心里才安定下来,很快便进入梦乡。
谢思烟可不知他的心思,一夜无梦,一早便被鸟儿的叫声吵醒。
洗漱过后,她来到萧季风的房间准备吃早饭,谁知儿子和齐怀远早已等候多时。
“娘,你终于来啦!快坐,今日的早膳是表舅做的,你尝尝。”
谢思烟一到,萧千策便起身迎接。
“表哥做的?”她看着满满的一桌早餐有些不大相信:“这一桌子都是?”
“嗯,”齐怀远一脸满不在乎:“早晨醒得早,闲来无事随便做一点,表妹尝尝合不合口味。”
萧季风心里嗤之以鼻,做了一桌子还说随便做做,谁信。
岂料谢思烟还真信:“好厉害啊,随便做做都能做这么多,要是我定要花一上午的时间才能做好。”
你是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谎话也信。萧季风心里暗骂。
“表妹过奖了,快尝尝。”齐怀远殷勤地递了双筷子给谢思烟。
切,一个武将能做什么好吃的东西,味道肯定不好。萧季风暗戳戳的祈祷。
“天啊!真好吃!”谢思烟伸出大拇指夸赞道:“表哥,真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是个厨艺高手。”
“哪里,表妹过奖了。”齐怀远谦虚道,脸上笑意更深了几分。
谢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