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心事,萧季风将谢思烟剩下的手稿拿起来查看,越看越入迷。直到下人提醒上早朝的时间到了,才从书中醒悟过来。
查看了一下目录发现只剩下十一回没看完,意犹未尽恨不得将书一口气看完才过瘾。
他恋恋不舍的将手稿放下,马上穿上官服早膳都来不及吃,乘马车赶往皇宫。
一到皇宫,早朝还未开始,众大臣三三两两围在一起闲聊。
看到萧季风来了,纷纷闭嘴,有些和他关系好的官员还朝他挤眉弄眼,他还以为是因为长公主的事风波还未平息,所以大家还在议论他。
心里也没在意,直到亲家李大人将他拉倒一旁,正要开口却到了早朝时间,只好作罢。
平庆帝的这几日的心情一直不太好,即有长公主的事情让他丢了颜面,又有江南水患赈灾银子被贪引起民变一事大为震怒。
可是今日他发现平庆帝的心情似乎不错。
不仅没发火,而且时不时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偶尔还会露出诡异的笑容,将他弄得毛骨悚然。
再联想到早朝前大家的反应,应该不是为长公主一事,如若是长公主一事,平庆帝定不会露出这种表情。
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与他有关,而他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呢?萧季风早朝都在想这件事情。
好不容易挨到下朝,萧季风刚打算找亲家讨教夫妻之道,却被太监拦下,道是皇上有请。
他不敢怠慢赶紧去御书房,他原以为平庆帝是要过问赈灾贪污一事,岂料平庆帝一开口却道:
“朕昨日听闻爱卿对发妻谢氏情深义重,竟然亲自去为她买话本?真是看不出来爱卿平日这么正经的人,竟会买《风流才子与花魁》这种情情爱爱的书籍,真是让人大吃一惊。”
萧季风才是大吃一惊,他没想到买书的事会传成这样,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总不能说他是为了想知道如何讨妻子欢心才买这种书,那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对夫人情深义重总比如何讨夫人欢心好听些。
他没有反驳,平庆帝自以为他这是默认,又调侃他几句才放他离开。
一离开皇宫,萧季风直奔未来亲家李府,李大人也和皇上一样道完后还感慨道:
“我自以为与夫人鹣鲽情深,没想到萧兄才是,我自愧不如。”
萧季风嘴角一抽,这误会看来是铁板钉钉跑不了了。不过他是来讨教的而不是来秀恩爱。
“李兄,今日我来是想向你讨教如何与夫人相处,满朝文武都知道李兄与李夫人感情深厚,不知可有什么诀窍?”
“萧兄果然与萧夫人感情深厚,都这样了还不满足,我实在是差萧兄太多,哪里敢指教你?”
李大人甘拜下风朝他拱拱手,误以为他这是谦虚。
他那肯这么放弃,多次追问下,李大人才道:“也没什么诀窍,就只要记住一点就够了?”
“哪一点?”萧季风好奇的问道。
“就是夫人说的都是对的,如果是错的,也是我的错。”
李大人说出这话不仅没有不好意思还一脸自豪。
“这......”
李兄这是惧内吧!还一脸得意,这是什么秘诀?萧季风不能理解也做不到。
他自小读圣贤书,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什么叫夫人说的都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这岂不叫他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李大人还一脸期待的望着他,“我这做法别人不认同但相信萧兄定能理解,对吧?”
萧季风勉强点点头,反正他是不能理解,看来他找错人了,还是再找其他人问问。
李大人还在那滔滔不绝的说这诀窍的好处,
“萧兄,你是不知道,当初我与拙荆新婚那会儿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每天鸡犬不宁,谁也说服不了谁。”
“哦,竟有此事?那后来李兄为何会如此?”
萧季风瞬间来了精神,竖起耳朵专心听。
“萧兄还记得我成亲半年后被派往宁溪调查粮仓一案吧。”
萧季风点点头,他当然记得,当年宁溪粮仓失窃一案可是极为轰动,当时他还在负责别的事情,皇上便派李大人调查。
“当年主谋黄石被我找到证据狗急跳墙,派人围攻驿站,拙荆那时非要跟我一起去宁溪,说是自小没离过京城想去看看。我呦不过她,只好让她随行。”
“岂料黄石胆大包天,放火烧驿站企图将我烧死。等众人发现时火势太大都不敢救被困在火场中的我,还是拙荆冒着大火将我从火场中背出来。”
“从那以后我便再也不与拙荆吵架,这条命都是她给的,我还吵什么。”
“因此我府上有条家规,夫人说的都是对的。”
李大人说完还补充道:
“我知道其他人都在背地里笑话我与拙荆,但是有什么关系,这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现在好了,我知道原来除了我还有萧大人也是同道中人。”
谁和你是同道中人,惧内还不自知,一脸得意羞不羞。萧季风心里吐槽。面上自然不显道:“时辰也不早了,我回府还有事,就不耽搁李兄,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