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城位于边疆,地广人稀,环境恶劣,一个十岁的孩子就这样在几位侍卫和太监、嬷嬷的护送下一路来到辽城。
萧季风在燕王小时候见过几面,记得是个唯唯诺诺的孩子,各门功课也不出众,几乎垫底。这种人又岂是储君的人选,莫说贵妃不同意,今上也不喜欢他。
其余两位皇子是贤妃所出的四皇子鲁王和丽嫔所出的五皇子豫王。
四皇子早产,一出生便体弱多病,一年到头汤药不断,能不能活到成年还是个未知数,至于五皇子今年才两岁,年纪太小,今上定不会立他为太子。
萧季风一路心事重重,就算他现在有读心术,可也没办法决定储君人选。五位皇子都不是上佳之选,如若非要选择一人,他倒是想接触一下三皇子燕王。
虽然小时候看着不咋样,但过了五年相信他在辽城那不毛之地应该学会不少东西,何况当年他能在皇宫那么险恶的环境下,夹缝生存显然也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正好下个月皇上四十寿诞,燕王应该会回京祝寿,到时他不妨试着接触一下,说不定又会是一番奇遇。
当年萧季风结识还是皇子的今上还有段故事。
萧季风娶了谢思烟虽然谢府一直在扶持他,但在同僚之中却被孤立。一日他外出喝酒解闷正好撞见因为银子被偷而无钱付账,被店家当成吃霸王餐抓起来毒打的今上。
萧季风见此人身穿锦衣,举止文雅定不是普通人,便帮他付账。两人从此结下不解之缘。今上那时不得圣上宠爱,没什么自己的势力,萧季风慧眼识珠,偷偷投靠他,果然他没有让萧季风失望,一路杀出重围,登顶皇位。
谢家则站错了位置被抄家,萧季风凭从龙之功一举坐到尚书的位置。
如今萧季风也想向从前一样,找个还在落魄的皇子,扶持他登顶,好让萧府的荣光得以延续。
燕王现在正符合萧季风心意,只要燕王不是太差,他自有办法让皇上改观。
萧季风一路思索,马车很快便到了萧府。他从马车上下来,抬头望着大门的牌匾,这是他一手打拼出来的荣誉,绝不能毁于女儿之手。
他疾步走到萧柳依的院子,此时萧柳依正在看书,萧季风也不出声,静静的看了一盏茶时间才咳嗽一声提醒她。
萧柳依抬起头看见父亲急忙请安。
“父亲。”
萧季风让她坐下,心里斟酌一会儿道:“今日我去了瑞王府,瑞王告诉我要娶你为侧妃......”
“什么?侧妃?不可能。”
萧柳依听到侧妃异常激动,蹭一下站起来,打断他的话,“他明明说娶我为王妃怎会是侧妃,父亲你骗我。”
太激动了,萧柳依一时喘不过气来,站得不稳,险些摔在地上。萧季风赶忙扶住她。
“你骗我,你骗我......”
萧柳依不能接受,嘴里一直喃喃自语。
萧季风看着女儿大受打击的模样,心生不忍,语气缓和道:“我没有骗你,瑞王的确是要纳你为侧妃。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庶女怎可为正妃。瑞王现在正与齐国公商议婚事,你被他骗了。”
萧季风苦口婆心,希望她能迷途知返。
“不可能,他不会骗我,我现在就去找他。”萧柳依道完便往门外跑。
“站住。”萧季风一把抓住她,“我是你父亲,你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我。”
萧季风见女儿还是执迷不悟耐心也用完了,一巴掌扇在她脸上,白皙的脸庞立刻浮出红掌印,萧柳依捂着脸,两眼愤怒的望着萧季风。
“瑞王要纳你为侧妃,我萧季风的女儿岂可为妾,我已经回绝了。”萧季风看着女儿的样子,难掩失望。
萧柳依这才清醒过来,跪着抱住萧季风的大腿,哭着道:“父亲,你不能这么做,女儿现在不嫁给瑞王还能嫁给谁。就算是侧妃我也认了,求父亲成全。”
萧季风听后更加恼怒,一脚将女儿踹开,“你死了这条心,你不嫌丢人我可丢不起这张脸。”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与瑞王早就相识,这次不过是做戏,好逼迫我同意。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我没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
萧柳依没想到父亲什么都知道,震惊得说不出话,等回过神来又抱住萧季风的大腿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父亲,我没有......”
没等她说完,萧季风掰开她的手,厉声喝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能瞒得住我。我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不愧是赵氏的女儿与她一样心思歹毒,我本以为你学了规矩会改过自新,没想到还是一样。既然如此你这就去家庙和你的姨娘赵氏做伴。”
“来人,将这孽女送去家庙,好生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踏出一步。”
“是,老爷。”几个婆子进来抓起跪在地上的萧柳依往外走。
“不要啊!父亲。女儿知道错了。您饶了我这回,我不去家庙也不做瑞王的侧妃,我以后都听你的。”
萧柳依拼死抵抗,奈何娇弱无力哪是几位婆子的对手,被架出门外,往马厮方向走去。
一路上萧柳依还在哭喊求饶,引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