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了!”
江南见她急了,更高兴了,“小妹你都没听完,怎么就知道不是事实?再者说,即便不是事实,你也得了解全貌后才能对外进行辩驳不是,先听完嘛。”
程怡心咬牙握拳,想阻止江南,但又不能太明显,怕家里人起疑。
程父程母察觉到女儿的不安,自然是无条件偏向女儿的,程母拉住程怡心的胳膊,“走,我们进屋,不理她。”
江南无所谓笑笑,“......部队给小妹提供了两个选择:一份工作或一笔抚恤金。小妹主动放弃工作,选择了抚恤金。
这份抚恤金,理论上该由她和前妹夫的父亲平分,但老人家念着小妹一个女人带两个孩子生活辛苦,不仅没分抚恤金和陆霖的存款,还将自己的积蓄全给了小妹,用来养育笑笑和鸣声——”
说到这,江南打量了一圈已然呆住的程登临,和背对着她、停在房门口的一家三口,才坏心眼儿地感慨道,“小妹的命可真好啊。”
“嫂子,你不能因为嫌弃我带着孩子在家吃住,就编造这种谎言来污蔑我!”程怡心再次返身,眼睛通红,泪流不止。
这凄风带雨的模样实在教人怜惜,可惜,程家人一时半会生不起这心思了。
江南也无动于衷,“是谎言谣言还是事实,让你哥去武装部联系部队或陆家核实下不就知道了,我们不用在这儿争辩。”
程怡心明明可以选择工作的。
如果她拿了工作回家,依然可以如现在一般免费吃住,程父却不用将工作转给她,程家每月仍有一份将近七十元的工资收入,有了程父的生活费和补贴,原主和程登临就不用每月耗尽工资养活一大家子。
可惜,程怡心选择了鱼与熊掌兼得,从部队拿了钱,在程家得了工作。
唯一牺牲的只有原主和程登临两个冤种而已。
“小妹……”程登临不可置信地抱头蹲了下去。
如果妻子说的是事实,那他们夫妻这两三年的辛苦算什么?
程母很快反应过来,一边抱住女儿安慰,一边维护女儿道,“登临,别听外人胡说!小南整天在厂区这一亩三分地呆着,哪里能知道部队的消息,这还不知道是哪个嫉妒怡心的下三滥胡咧出来的,看我找到人不扯烂她的嘴,咱们要是信了就上当了!”
程母一番话,指桑骂槐说出了她的心里话,儿媳妇就是这个外人、嫉妒女儿的下三滥。
都让人嘴到脸上了,江南不回敬一二,怎么对得起她手握剧本,“听说原本抚恤金额只有六百,但前妹夫的领导为小妹争取到了八百,小妹临行前,妹夫的战友们又给她凑了二百,再加上妹夫的存款、老人家的积蓄、小妹这两年多的工资、卖工作的钱......小妹的存款,三千都打不住吧,
啧啧啧,程登临你不自愧吗?明明是同父同母同一天出生,你妹妹如此豪富,你却身无分文……”
“嫂子,你这是要逼死我吗!”程怡心声音尖利。
“怎么会?”江南一脸无辜,“说说外头八卦的消息而已,妈不都说了是胡咧的,小妹你不要这么认真。”
“够了!”
程父沉着声打断这场闹剧,“登临,你们早点去把手续办了吧。”
儿媳妇再留在家里,这个家怕是要散了!
说完,带着老伴儿女儿回了屋。
江南看了看对面地上脸色更灰的程登临,无聊地闭了嘴。
她还没发力呢,原本还打算给程登临畅想一下他往后好多年的冤种生活,好戏就散场了。
可惜了几秒,江南也起身准备回屋继续看书。
然而,意外就在这一刻发生。
“让你欺负我妈妈!”
陆笑笑和陆鸣声宛如两个小炮弹一样冲向江南,把江南撞到身后的橱柜上,开始扑打。
程登临看着妻子疼痛的脸色,慌忙起身,抓住两个外甥的衣领往后提,让他们远离妻子。
然后,他就被两个孩子脸上的狰狞和仇恨惊住了。
为什么?
“这是你们舅妈!”他不可思议望着往日疼爱的外甥外甥女。
这两个孩子几乎是靠他和妻子养大的,和程皓一视同仁,多少亲爹亲妈都不如他们,可现在,他们竟然能毫不犹豫就扑上来殴打生病的舅妈吗?
程登临忽然觉得自己从未看清过这个家。
将两个孩子提到一边,严厉警告了几句,确认他们不敢再靠近妻子后,才去匆忙去扶妻子,焦急问道,“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
江南拂开他的手,忍着疼摇摇头,“不用。”
主要是后背撞到了柜子上的把手,肚子倒是不严重,她第一时间侧身弯腰护住了。
这次大意了,江南自省。
原以为程家人不会动手,却忽略了两个孩子,看来下次开大得在身体恢复后了,不然小孩都能欺负她。
程登临看她确实没事,才护着她慢慢回屋。
妻子躺下闭眼休息,他就坐在床边看着,陷入迷茫。
不知看了多久,程登临忽然惊醒。
漂亮灵动的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柴瘦?
以前不注意,他只以为妻子是自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