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神识探查,佳音就发现这几家,也是一样,家家都又有银钱了,而且还不少。
虽然说已经一两年过去,再存些银钱也正常,可这村子偏僻, 没有营生,又有一大家子要养,想存钱哪那么容易?
而且那银钱还不是一星半点儿,粗略估计得有上百两的银子了!还有些许的珠宝首饰,这加在一起可不是小数目,除非他们几家都在山里打了老虎,卖这么多钱还有些可能。
佳音带着一肚子疑惑,把整个村子都扫了一遍。
发现就那几家房子比较好的,家里面有银钱。那些外表破旧的屋子,里面也是表里如一的家徒四壁,最多有几十个铜板。
那可疑的也就那几家了,这次佳音没有把这些人的财物收走,一是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得来的,二是要留给邵阳,若是来路不正当,正好可以当做证物,更加方便邵阳去调查。
佳音收回自己的神识,转而投向了郡守府那边,看看小灵跟邵阳叔说了没有?还有邵阳叔准备怎么解决。
而此时,邵阳已经听完了小灵转述,表情非常严肃认真。
打开桌上的那两份敕牒,仔细的看了起来。
等看完后,面色更加严肃了,让小灵稍等,他直接拿着文书跑到前院找自家父亲。
事关朝廷官员, 他没有官职在身根本不能做主, 必须要让父亲定夺才行。
邵郡守正在书房处理公务,听到下人禀报二儿子来见他,直接就让儿子进来了。
邵郡守看儿子一脸严肃,好奇的问道:“阳儿,找为父是有何事?怎么如此郑重?”
邵阳先把小灵的话对父亲说了一遍,又把手里的布包交给父亲。
听了儿子的描述,邵郡守的脸也沉了下来。等看完了敕牒里的内容,手掌重重的拍在了桌案上。
“岂有此理!在我治下竟然有这种事情!那湘云郡就不说了,咱们鞭长莫及,没想到我堂堂一个一郡之首,下属官员被人换了都不知道!若是让监察御史知道了,皇上会如何看我!看来是要好好清一清这些蛀虫了!”
邵阳对父亲道:“咱们郡这官员的任免更换,都是由林主簿负责登记在案的,当时安平县令不可能不验明正身就走马上任。
林主簿给他办理的相关手续之时,不可能看不出那文书是否假造,那若是看出来了还是隐而不报,只能是有意为之。”
邵郡守点点头:“若真是他,咱们更要谨慎处理。这林主簿和江郡尉是连襟, 处理起来不是那么容易,需得有真凭实据才行。”
一个郡里并不是郡守的一言堂,有三个势力互相牵制。郡守管行政,监察御史行监督之职,郡尉则管兵力。
当然邵靖是个例外,因祁阳郡那边情况特殊,他是郡守同时暂代郡尉之职,所以兵权还在他手里。等那边彻底稳定下来,朝廷肯定会再派郡守或郡尉过去,把行政和军权分化开来。
话说回现在,为何他们会笃定现在的南平县令造假文书呢?因为他的相貌特征和身高应该统统不符,若是都一样,直接拿着这个真的敕牒来上任,不就行了。
肯定是一下子就能被人发现,所以这份敕牒才会没有用上。至于为什么没有销毁,有可能是被人偷偷留下,当做把柄要好处的。
这个并不难猜想。
不过这个冒牌货也是大胆,竟然敢私造朝廷任命书,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邵郡守眯起眼,“此事要严查,还要隐秘的查,不能让监察御史那得到消息。”
邵阳想起之前小灵说的话,对父亲道:“父亲,咱们不一定非得直接查这人身份的真伪,咱们可以从别的方面入手。”
邵郡守挑眉看向儿子,“你有什么好主意?”
邵阳也不绕弯子,直言道:“南平县令此人官声并不好,政绩不突出还贪财好色。更是对商户私设了许多的苛捐杂税。
南平县的商户要么与他同流合污,要么缴纳巨额税款,稍有不从,就会被他构陷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打入大牢,等夺了人家的家产就判流放……”
邵郡守眯起眼,“那就更留他不得了,先查他明面上的罪名,同时暗中查查冒名顶替一事,此事若为真,咱们也给他弄个满门抄斩的罪名。”
冒名顶替的事不能放在明面上,那就给他换一个罪名,结果一样就行了。
况且以此人为官所做之恶,恐怕用不上他们给他罗织罪名,他自己就把自己坑死了。
邵阳点头,“我会带人去好好查探的,先把他从官位上拿下来再说。”
邵郡守点头,转而又道:“至于湘云郡那边你就不用管了,咱们也管不着。
这明显就是之前朝廷派去的县令,他们想要复辟,这朝廷的人要么收服要么杀了,留在身边防着是不可能的。
不管是哪种情况,咱们都不能插手,这东西只能当做罪证上报。
若是死了还好,当做因公殉职,朝廷还会给些抚慰,若是投敌,那他的家里人也会被牵连其中。
不过此时那郡守之子已伏诛,剩下的就是找他们的余孽,这一时半会儿的也处理不完,也顾不上这些细枝末节。”
邵阳点头称是,又与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