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
荣嫔这些年唯皇后马首是瞻不假,可她这枚棋子也没少为皇后挡枪吧。如今荣嫔儿女双全,即将封妃,自己又得到了什么呢?
论美貌,论智慧,她哪点不如荣嫔!
所以这就是站队的结果吗?
站皇后荣华富贵,站皇上,除了干活还是干活,一辈子屈居人下。
她不服!
事到如今,不服也不成了。宜贵人被荣宪公主一通质问,当场就跪了:“皇上,嫔妾不该道听途说,请皇上治罪。”
真的只是道听途说这么简单吗,荣嫔被宜贵人设计了这么久,真想冲过去撕烂她的嘴。
可她还记得皇后娘娘临走时说的:“除了演戏,你什
么都不要做。”
皇后娘娘神机妙算,将宜贵人要做的每一步都想到了。她不能冲动,得听皇后娘娘的。
于是荣嫔咬牙忍住了。
此时正在咬牙的可不止荣嫔一个,宜贵人的银牙也快咬碎了。
刚刚情急之下,她故意出言激怒荣嫔,目的是想让荣嫔一怒之下打自己两下,或者骂自己两句,给皇上出气。
皇上是这样的,心里有气若是当场出了,那便出了。若是隐忍不发,记在心里,指不定哪天爆发出来就是不能承受之重。
反正她肚里有货,正好借此离开。
搞不好荣嫔打了有孕的她,皇后也会投鼠忌器放她一马。
那样的话,有了龙胎的加持,也许还能保住嫔位。
哪知道荣嫔闻言眼中冒火,却好像吃了定身丸似的,把护甲都掐变形了,都没说一句她的不是。
荣嫔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不,不是荣嫔变聪明了,而是……宜贵人心中一凛。更像是皇后算到了她要做的每一步,提前嘱咐了荣嫔。
而荣嫔也足够听皇后的话。
罢了,荣嫔不顶用,便用荣宪公主吧。于是宜贵人将目光从荣嫔身上转向了荣宪公主。
可在她看见荣宪公主之前,先对上了皇上冷冰冰的眼,听皇上淡声说:“宜贵人道听途说,诬陷荣嫔,罚半年月例,禁足两个月。”
宜贵人大大松了一口气,深觉这些年给皇上挡枪使并非没有回报。
谢天谢地只罚了月例和禁足,看来嫔位是保住了。
便是皇后要对她出手,她腹中怀着龙胎,也是不怕的。
康熙在后宫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回坤宁宫与皇后、太子一起用了午膳。
郝如月听说皇上此行不但撞破了宜贵人的诡计,还让三阿哥学会了说话,很有些意外之喜。
太子听说三阿哥会说话了,便要去找三阿哥玩。郝如月让他先午睡,睡醒了再带他过去。
等太子安置了,郝如月问康熙歇在哪里,康熙斜斜倚在大炕的软枕上都快睡着了。
郝如月吩咐人取来被褥,要伺候皇上午睡,皇上却睁开眼道:“不睡了,聊一会儿。”
郝如月会意屏退屋里服侍的,先起身给康熙赔礼:“皇上宠爱宜贵人,臣妾怕说了宜贵人的过错皇上不信,这才想让皇上自己去看。”
说着要跪,被康熙扶起,听他问:“你真以为朕宠爱宜贵人?”
郝如月就着皇上扶她的手起身,就势坐在炕沿上:“不然皇上怎么只罚了宜贵人的月例和禁足?”
康熙听懂了,皇后不是真心想请罪,而是嫌他罚宜贵人罚轻了。
罢了,反正她已经是皇后,普天之下最尊贵的女人,不再需要别人为她挡枪。
“宜贵人本是太皇太后弄进宫给僖妃做帮手的,朕瞧着还算聪明,便将她收为己用。”
说到这里,康熙抬手拉住了郝如月的手,放在掌心焐着:“
她这些年做宠妾,为你遮风挡雨,付出不少。便是心大了些,敲打一下就是,没必要大动干戈。”
她为自己遮风挡雨?是什么给了皇上这样的错觉?郝如月只觉荒谬,嘴上却道:“那皇上想不想看看,您手上的棋子最近都是怎样为臣妾遮风挡雨的?”
康熙挑眉,郝如月转头吩咐外边:“把那本无字天书拿来。”
无字天书泡了水,上面全是字,每页都有,且内容雷同。
康熙从头翻到尾,眉心直跳:“这书是宜贵人给你的?”
民间确实流行过一段时间这种无字天书,后来被人发现是用明矾写就,沾水显字,是江湖术士骗人的道具。
不过民间的无字书内容驳杂,而这本从头到尾只有三句话,还都是赤裸裸的诅咒。
若当真是宜贵人拿给皇后的……只想到这里,康熙就起了杀心。
“这本书不是宜贵人拿给臣妾的,而是她拿给荣嫔的。”郝如月将那三句诅咒的话念了一遍,最后道,“正是这本书,差点把荣嫔逼疯。”
现在想起来,郝如月还是一阵后怕:“三阿哥不会说话,宜贵人便拿住了这一点,慢慢接近荣嫔,把自己变成一朵解语花,刺激荣嫔责打三阿哥。”
“之后假装心疼三阿哥,劝荣嫔求到臣妾这里。”
说着郝如月看向皇上的眼睛,眨也不眨:“臣妾是皇后,所有皇子的嫡母。臣妾听说皇子挨打,自然要禀明皇上。而皇上正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