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展示,虽在当是时被戴权直接一笑而过:作为皇帝身边久受信任的大太监,这样的人戴权见得多了,全不会放在心上,纵也有知道这人有与往常那些讨好自己的人有不同之处吧,但也只需将这人的‘真伪’辨别了,后续转交皇帝他仅听命行事罢。
又何必真听他奉承了自己些什么?……却是谁能想到竟是半途就生了变故?
也又有谁能想到,就因着这要命的变故,他于不经心听进去还过耳不过心的话儿,竟然摇身一变晋升解谜的关键了呢?
就将那关键之处再提取出些要素来:“陛下,那人因着家中很是有几代读书人的缘故,故而家中有书稿记录了几近百年周遭田地的变化——”
皇帝:“……”
这话儿你不是说过了吗?还是当着程铮的面就直言不讳的,怎么现下里还需再一次重复了?
戴权也因着一面‘回忆’一面小心的瞥视皇帝的神情,于是再次提点:“近乎百年,几在□□时便就有记载了。”
面对这一还显得有些……有些‘曲折’的提示,皇帝依旧晕晕乎乎的:“这般看来,他家也能算作是书香门第了,只朕怎么不曾听闻,可是有谁绊了他家的路子?!”
要说皇帝这质疑也算由来有因,毕竟多代书香都熏陶不出一个仕人来……那这家子也太倒霉了吧?尤其在这人还特意被程铮找来‘对付’勋贵之后,也真真是任谁都会止不住的怀疑这人家中的不如意又是否是勋贵们做下的手脚了。
左右这样的活计他们也算是做得熟溜无比的了,栽他们头上……极可能就不是栽赃。
戴权:“……”
所以说,这就是坏事做多了总会撞上鬼的最佳写照吗?他本是真没想着要往这个方向去‘黑’勋贵们的,不想现下里看来,皇帝却是把墨汁涂得刚刚好了?
——更可能皇帝不是在涂墨汁而是将‘真相’‘洗’出来而已?
因着到底没有实际查探过那人的背景,戴权不好就应和了皇帝的说法,不然转头被打了脸,他这个引着皇帝伸出脑袋去接巴掌的人怕会直接没了命!
更别说他也实意不在此:“这……奴婢实是不知,奴婢只是听他有细数一回家中先辈的记载,不但有记录多少田地是在□□陛下一力平天下安民生之后才被陆陆续续被感恩□□的百姓开采出来的,也有记下那些田地的主人……到底是谁。”
皇帝:“……”
他顿时张了张嘴,简直不知道这时候的自己又还能说什么了。
这消息……太特么惊悚了!惊得他连之前有被戴权误导……好吧该是他自己误解了那些话儿都能爽快承认了:
田地的主人!
还是一家子会写字的读书人记载下的田地的主人!虽然其真实性存疑……不不不,也只要这东西不是在程铮引导下后‘补录’的,那他家也是真是没有一星半点作假的必要的不是?
且,这份记录的真实还不但会表现在它应该没有被程铮做过手脚,更在于它有完美的避开了勋贵们的目光所及!
……
皇帝既然想着要清理勋贵的土地,那又哪里会迄今都全无准备?
不过是皇帝准备的道路甚是艰辛乃至说一句寸步难行都不为过了:早在程铮有提及土地问题的那日,皇帝就有组建出一支心腹队伍远赴江南取证。
——既然皇帝不愿被程铮捏着鼻子走,也就需要最大限度的摆脱对程铮提供的‘证据’的依赖。找出一套‘独属于’自己的证据做支撑,更是非常重要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