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殿下尚且等在此处,便不敢太过深入,只又如何能想到——”
能想到不管他教导得又是否深入,最终都用不上了呢?
皇帝的面色果也随着戴权的话而越发的沉了下去:“那些人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虽皇帝也并不认为这事儿会是程铮自导自演的吧,但是要戴权上一刻才带人出了门子,下一刻就撞上了这迎面而来的劫匪——那皇帝也是免不得会多想一些的……至少程铮也是真就需要再多‘解释’些了。
好在戴权并没有拖程铮下水的意思:“奴婢在带了人上了马车之后,也曾有担忧自己此行……恐难以顺遂,不想在外城之际虽是一路道狭人杂,却平安无事,也难免叫奴婢生出了几分侥幸之情……”
“却是如何又能想到竟是在进了内城后才出了乱子呢?”
……
京城的布局是以紫禁城为中心,分为皇城内城和外城,虽也有人员夹杂居住的情况罢,但大体而言,寻常百姓多是居住于外城——以及连外城都入不了的地儿的。
所以,在戴权看来,内城会比外城安全也时是无可厚非的:此处的‘住户’较为稳定,且多家势优越,想要于此凭空制造些事端出来,怕之后的‘处置’也无疑会比外城里的处置更麻烦上许多。
也就不怪他会想不到敌人竟是反其道而行之了吧?
不。
也或许对方并非是单纯为了反其道而行之,而着实有着几分的真·不得已在其间。
皇帝就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笑得‘完美无缺’堪比带了一张劣质面具的程铮。
从戴权的复述中,他不难察觉到程铮将那人证捂得有多紧,护得有多严,也藏得有多深,也便是程铮长年的对手呢,今日也该是第一次得知这人的存在……以及其所在的。
却又‘不慎’于同时间撞上竟然是宫里的人——还特么的居然是皇帝身边的戴荃前来‘拿人’的情形了!
一时不敢下手,也来不及‘布置’稳妥的下手方式什么的,就很能说通了……恐怕,连那些个在内城之中冲忙忙冲撞了马车队伍的人也该是这些‘对手’于仓促间组建起来的了。
——该是很好反击的。
也该是很好拿捏住对方的小辫子,顺藤摸瓜一路查下去的。
如果不是这帮蠢材禁军们拿了人却又将人转手‘送’出去的话!
不,皇帝也是忍不住的的再摇了摇头:他们该是一盘棋之中的先后手,是能够前后‘连贯’着保证幕后之人不至真就露出了什么‘马脚’的布置!
……也竟是布置到自己身边来了?!
皇帝:“……”
说真的,他并非不知道自己身边是存在有‘漏洞’的,但因着之前的他有足够的自信认定那些所谓的漏洞都不过他自己‘主动’留下的、用以平衡君臣朝堂直线关系的某种‘枢纽’而不甚上心……
直到今天,在惨痛的事实彻底的破灭了这一幻想。
这是多么痛的认知啊。
却是程铮十分之喜闻乐见的,甚至于说他费神费力了那许久,也不过是为了期待今日。
也就十分之愤慨……兴许还夹着一点小庆幸的对着皇帝道:“父皇,他们这是明晃晃的在打您的脸呀!”
皇帝:“……”
既然知道朕有被打脸了,那你如此语气,如此神情,又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好在,皇帝也是有明白自己同程铮之间是断没有同仇敌忾同气连枝的可能的,再兼此时程铮所做的也不过是怂恿自己帮他处置他的敌人——
情理之中,意料之中,不过不在皇帝的情愿之中罢了。
却又,既事已至此,皇帝的情愿与否其实也无干紧要了,要紧的是程铮又是否还能给皇帝提供他所真正想要的东西。
即,另一个人证。
皇帝:“……”
他非常清楚程铮为甚会刻意在自己面前主导了这一局——是的,哪怕在眼下的局面里程铮并非是唱主角的那一个,但要说这局是靠了他搭台布置才能开唱,却是十分‘妥当’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