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烦恼者,想该就是这般了:纵放眼面前尽是无穷原野,看似无论往何处去都不会有丝毫障碍相阻吧,却是正是因为一切‘障碍’全无才叫程铮不知往何处是错误的向何处又是正确的……这要一不小心走错了道儿,也真真会连死都不知悔死于何处——
更妄论预知自己又将会死于何因了。
程铮也就由是好生嗟叹了一回,然后准备兴致勃勃的先围观一回贾家此次又会落到什么样的下场了:还真不是程铮单纯的就想要吃这个瓜而已,更是因为贾家现下里可是被实名抛出的最重要又无关紧要的人家,故而他家可落到什么样的下场虽说不重要,但各方势力会如何利用他家最后的余温做出一盘好菜来,却也是能给程铮以不小的‘启发’的。
更等着瞧着那程镮会如何‘’做最后的挣扎’。
不想竟是等到了预料之外的人登门:
程铭。
……
…………
在遽听到自己还有这么一个拜访者的时候,程铮也是真心有些不明所以的:不是,大兄弟,现在有你什么事儿啊?
且便是有事儿,又至于上自己这里来吗?为甚不去找程钰?难不成对方是真的就病得起不了身了?
程铮百思不得其解,也就只能满腹狐疑的将人请来。
却是恨不得就立时再将人请出去。
只因那程铭一见程铮就笑开了:“殿下可辛苦。”
程铮:“……”
他并不能完全肯定程铭此话何意,但就不能肯定的那些看来这人也该是来者不善的。
就不急于回话,而是等人坐了,这才笑着回道:“不知堂弟可有去见过孤那三弟了?若说辛苦,也合该他那般都累倒在病榻的人才好领这话儿。”
程铭也就略略一顿,这才能神情自若的道:“想是太急了,不然以三皇子的身子骨,当不至于此才是。”
呵。
程铮闻言,越发和煦的只请程铭用茶,独对他话儿里那越发明显的指向置若罔闻了:
问程铮如何就能这般沉住气?
不单是因着如今是程铭上门寻他而非他寻程铭,更是因着程铮还真不信程铭就会帮着程钰来‘说服’自己了——要人真与程钰统一战线了,还能有空闲来‘说’服自己?早想法子使阴招的帮着程钰对付自己了好吗?!
就言笑自若。
也就笑得程铭自若不‘得’了:再想不到自己都指向如此明显了,程铮决然还能装聋作哑的。
……
程铭确实不是来为程钰做说客的,他是来给他自己做说客的!
……或者该说是为了所有出生于皇室却是无缘于那个位置的皇家子弟——无论老少——来争取权益的!
因着皇家中的大多数人其实从出生伊始就没可能登上那个位置,故对皇子间的争夺他们其实也‘是兴致缺缺’的:至少,他们更看重皇子们地位变更能给自己带来的利益而非皇子上位对国家而言的好坏本身!
反之,也只要能有利益——便不是借由皇子们地位变更产生的,他们也是来者不拒的。
利益嘛,总是能捞则捞的好,纵如庄简亲王那般既因自己身为□□幼子又于宗室间辈分高威望重最后还能余留些忧国爱民之心的特例呢,最后也得伏首于为自家子孙谋生计的家常里短中——
没法子啊!哪怕他自己已是亲王之尊了,可他的孩子却并不是啊!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