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川屏气凝神,当下踏罡步斗,连施两道‘煮饭煮肉法咒’,落在钱氏兄弟身上。
他有见效更快的咒法。
如‘杀猪法咒’,如‘金刀飞刀法’,都能速杀歹人邪师。
但这些法门太过刚烈,一旦被破,对陈季川也有反噬。
还是‘煮饭煮肉法咒’更合陈季川心意。
“温水煮青蛙。”
“早死晚死都得死!”
陈季川心中杀意汹涌,自在行法。
……
而另一边。
钱济民将陈季川扇飞,紧随其后赶往风雷大阵所在。刚来到,就见一道身影从风雷大阵中窜出。
他眼力过人,一眼认出:“陈季川?!”
这时。
大哥钱济邦脚踩风雷而出,背后‘风雷翅’一振,就向陈季川逃跑方向追去。见着钱济民,口中更是喝道:“拦住他!”
钱济民闻言,顾不得多想——
轰!
背后也生出风雷,紧追而去。
这番追踪,自是无果。
钱氏兄弟二人回到风雷大阵所在,都有些沉默。
半晌后。
钱济民先开口道:“当初回玄幽海的时候,我就觉得碰见他不大对劲。现在看来,还真是早有歹心!”
钱济民本性良善。
当初回到沙门岛时,甚至还担心陈季川独自一人上路,会引来歹人觊觎,一副热心肠。
可他修行多年,又有重宝在身,几十年过去,日日夜夜与人勾心斗角,或被截杀,或劫杀他人。
心中良善早就泯灭,炼就一番歹毒心肠。
如今分明是自己兄弟俩先起歹心,也能将黑锅甩到陈季川身上。
“故意跟踪我们,在我们面前拿出‘分光宝镜’,又故意谈崩引我们来追,此人心机可谓歹毒。只是他没想到,我们不但早有布置,还有‘呼风扇’这般宝物。”
钱济邦脸色不善,比钱济民更加理直气壮。
兄弟俩对视一眼,钱济邦又道:“他方才能那么迅速的闯出阵去,说明‘分光宝镜’的确厉害,又或是身上有更厉害的破阵宝物。若能将他擒住,得到那件宝物,说不定就能长驱直入进入‘离云仙府’。”
提及‘离云仙府’,两人顿了顿,而后钱济民传音道:“既然结了仇,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枕戈以待,等他自投罗网即可!”
钱济邦微微点头。
二人当下收了阵法,径直没入百花深处。
……
一晃七日过去。
这一日。
钱济邦、钱济民来到一座无人岛上落脚。他们这几日刻意将脚程放慢,沿途又没做任何遮掩气息、痕迹的手段。
但却始终不见陈季川追上来。
“该不是找帮手去了?”
钱济民看着后方茫茫海域,空无一人,不禁皱眉。
对付一个陈季川,他们二人手拿把攥。但要是再有其他帮手,变数可就多了。
“不可不防。”
钱济邦也警惕起来。
他这几日总有些心慌慌的感觉,总觉得不踏实,似乎有祸事临头。到了今日,心中愈发烦躁慌乱。
思前想后。
终是一咬牙,道:“不等他了,我们先回去。”
“可分光宝镜——”
钱济民想着陈季川手上的破阵宝物,有些不甘。
他们二人困在先天极致二十余载。
离云仙府就是他们突破炼气的希望,而陈季川手上的‘分光宝镜’又是破阵利器,是他们进入离云仙府的希望。
钱济民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这放弃的不仅是‘分光宝镜’,更有可能是放弃了他们成就炼气的机缘!
“顾不得那么多。”
“世上修士千千万,破阵法器也不单他一人独有,改日再找不迟。”
钱济邦终究果断,决意放弃。
然而就在这时——
钱济邦忽感一阵无名火从心底烧起,转瞬就遍布全身,烧的他头脑发热,四肢冰冷。好似堕入火窟,烧的人恍恍惚惚、烦烦躁躁。
“热热热!”
钱济邦心烦意燥,心神大乱。体内真元也在瞬间暴走,四处冲撞。
“我——”
“噗!”
一张口,就觉心头一痛,有逆血喷出。
“大哥!”
钱济民见状大惊,两眼惊疑不定四顾望去,口中爆喝道:“谁?!”
一声喝。
却将自己也喝出毛病来。
“热热热!”
“好大的火!”
钱济民两眼瞪大,全身燥热如火烧,令他难受的无法形容。
真元暴走,同样喷出血来。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有惊恐神色。这心中火来的无名无状,但他们知道,必定是陈季川在后捣鬼。
但四顾望去,根本瞧不见陈季川身影。
“此地不宜久留!”
钱济邦勉强压制火烧一般的真元,拉着钱济民,驾驭法器舟船,直奔自己老巢去。
那里布置有重重阵法,兴许能保住性命。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