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知道。”
不管怎么说,林木婉都是先皇亲封的郡主,而且,跟陛下也曾经有一段那样的渊源。
于情于理,这件事情,她都必须要管的。
可也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而给整个皇宫造成恐慌。
唉,她第一次觉得,要做好这个皇后,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她沉吟了一下,吩咐道:“你带着人,以消灭鼠、蚁为名,各个宫里查探一番。”
“尤其是那些平时鲜少有人去的冷宫。”
于嬷嬷顿时懂了皇后娘娘的意思,她这是让自己借此机会,暗中查看一下,婉郡主是否在宫里。
·······················
陈嬷嬷一直将于嬷嬷送到门口,躬身说道:“嬷嬷慢走,让您费心了。”
于嬷嬷笑着摇头道:“陈嬷嬷不必客气,我不过是奉皇后之命而已,谈不上费心一说。”
陈嬷嬷笑着说道:“嬷嬷这话让老奴汗颜,嬷嬷您·······”
“你我之间,这些客套的话就不必多说了。”于嬷嬷笑呵呵地打断她的话。
“后面,还有许多宫殿要处理。我们有时间再聚。”
说完,也不待陈嬷嬷说话,便转身离开了。
陈嬷嬷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于嬷嬷一行人的背影。
直到看不到了,还站在那里。
陈贵嫔丢了一个奶油杏仁儿道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你不过是送一个人,怎么送了这么久?”
陈嬷嬷沉吟了一下,说道:“这皇宫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事情?!”陈贵嫔不以为意地问道,“什么事情?!这不是一切都好好的吗?”
陈嬷嬷疑惑地问道:“如若不然,为何于嬷嬷这个时候要每个宫里洒鼠、蚁的药呢?”
“而且,还必须是她的人亲自动手。不借于别人之手!”
陈贵嫔垂下眼帘,专心地挑拣着盘子里的干果,“这样不好么?”
“我是最不耐烦这些东西了。而且,若是我院子里伺候的人,用手碰了那些东西·······”
“欸?!想想都让人觉得恶心。总之,我是觉得不允许,我身边的人去碰那些脏东西的。”
陈嬷嬷慢悠悠地说道:“如此说来,于嬷嬷也是因为这样,才不让其他人动手的?!”
陈贵嫔深以为然,“呃,是这样的。”
陈嬷嬷:“········”她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没有上来。
娘娘,您怎么就没有听出我话里的讽刺呢?
陈嬷嬷沉吟了一下,“娘娘,我们好像是好久没有收到家里的信了。”
陈贵嫔挑拣干果的手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问道:“有吗?我倒是······”
没那么觉得几个字在嘴边打了一个转儿后,便硬生生地改成了,“我倒是没有想到,时间过的那么快。”
陈嬷嬷冷哼道:“娘娘倒是希望时间过得更快一些。”
“这样,事情早些过去,您就可以跟陛下双宿双飞了。”
“啪!”陈贵嫔用力地一拍桌子,“这话也是你一个嬷嬷能说的吗?”
陈嬷嬷却丝毫不怕她,撇撇嘴,“我说不得?!呵呵,您还真以为陛下对您是真心实意的?!”
“可别一颗真心错付了。到时候,哭都没有机会。”
陈贵嫔斜了她一眼,“你就看不得我好!”
陈嬷嬷勾了勾唇角,“我看你是坐在这个位置上久了,真的把自己当成娘娘了。”
陈贵嫔脸色一白,咬着牙,恨声说道:“我本来就是贵嫔,这宫里的娘娘,无需将自己当成娘娘。”
陈嬷嬷冷哼一声,“我提醒你,记住自己的身份。”
丢下这句话后,便抬着下巴,曲步款款地走了出去。
“可恶!”陈贵嫔将桌子上的东西,用力地扫到了地上。
可如此犹不解气,她奋力地拍打着桌子,“可恶!可恶!可恶!”
虽然她也是陈北的女儿,可她不过是一个养在夫人身边的庶女而已。
这个陈嬷嬷是陈夫人身边的人,更是陈北的心腹。
所以,她留在她身边,实际上,就是为了监视她的。
不过······
她抬手抚摸着手臂,那个地方,是那天陛下扶她起来时,紧紧地握住的地方。
她现在还觉得,那里火辣辣的。
一直可以热到心坎里的。
不管怎么说,她的身份便是这里的主子。
有些事情,她不去做,别人又能拿他怎么样呢?
难不成,还会替代自己去做?!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句话,他还是听说过的。
“娘娘········”出去转了一圈儿的陈嬷嬷兴匆匆地跑了回来,“娘娘,宫里果然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陈嬷嬷心里一紧,面上却丝毫不在意。
陈嬷嬷兴奋地拍了一下手,像是没有看到眼前的狼藉一般,“奴婢刚才出去,听人说,陛下出宫了。”
“什么?!”陈贵嫔焦急地站起身来,以至于将身后的椅子都带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