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看着流珠一脸不忿的样子,只觉得十分好笑。
宫里的人心眼儿多,这也是正常的。
在这个吃人的地方,若是没有点儿脑子,那可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对于绿珠的话,她虽然不敢全信,可她这个人,还算是可靠的。
流珠抻着脖子向外看,“王妃,您说,陛下那一招儿······”
她本想说美男计来着。
可一想到隐在暗处的那些人,话到嘴边,便改成了,“能管用吗?”
她这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
有有些责怪陛下多事的意思。反正那些人早晚都会出来作妖的。
还不如早些放她们出来,也好早些将事情解决了。
木婉看了她一眼,刚才的话总算没有白说。
这丫头的嘴上还算是有点把门儿。
她笑着说道:“应该会有效果的。我只是担心,按下了葫芦起了瓢。”
流珠的眼睛瞬间瞪圆,“王妃的意思是说,这宫里,不止陈贵嫔几人·······不安分?!”
这丫头虽然是一脸的慎重,可眼睛里跳跃的兴奋又是怎么回事?!
木婉忍不住斜了她一眼,把你眼睛里的幸灾乐祸收一收。
若真是另外有人跳出来,别人怎么样她不知道,反正林清樾是要哭了。
好好的一个后宫,竟然成了贼窝。
这一个两个的,都那么不让人省心。
唉,果然做皇帝不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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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三看着莫问,认真地说道:“皇帝不是那么好当的。而且,当了皇帝后,很多事情便身不由己了。”
莫问诧异地挑了挑眉头,“你这神秘兮兮地跑来见我,为的就是说这些?”
丁三瞪大眼睛问道:“这难道还不够重要吗?”
莫问淡淡地说道:“我来到这里是想要做什么的,你心里应该十分清楚的。”
“你这个时候过来说这些,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啊?!”
“我才不管什么适宜不适宜的!”丁三一甩袖子,颇有几分无赖的意思,“我就是想过来提醒你,不要跟着阿玄胡闹。”
“还有,那个黑不溜秋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嘴里的那个“黑不溜秋”自然指的是整天穿着一身黑衣的单野。
莫问直言不讳地问道:“直说吧,你过来找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单纯地想找人聊天,还是别有目的?
看着丁三那一脸犹豫的样子,莫问不得不提醒道:“我虽然每天无所事事,可也不是真的闲的没事可做。”
所以,有话快说,别在这里磨磨唧唧的。
丁三无奈地叹了口气,“想要找个人说说话,怎么就那么难呢?”
虽然只是接触过两次,可莫问对丁三的印象不坏。
总觉得,这个人身手有之,可心思却有些单纯。
他挑眉看着对方,“那天,一起出现在坟墓旁的,可不止你一个人,难道你们平时在一起,都不说话的吗?”
“还是说,你们将所有的话都说完了,已经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丁三摇摇,一脸悲戚地说道:“都不是!”
那是什么?
莫问没有出声,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只不过那意思,他应该能体会地到的。
丁三叹息道:“另外那三个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可他们却是无法说话的,因为他们早就被人给毒哑了。”
“毒哑了?!”莫问诧异地挑了挑眉头,“以他们三人的身手,想要对他们下毒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莫非,此人是他们十分信任的人,让他们没有丝毫的防备?”
丁三烦躁地挠挠头,“是,也不是!”
“那到底是不是啊?!”莫问忍不住问道。跟你说话,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丁三满脸苦相,“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我只是知道,有一天,他们从外面回来,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后来,便在山林里找到了被野兽啃咬过的易统领的尸体。”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可现在想起来,丁三的心里还是很难受。
似乎,那一夜之间,什么都不一样了。
莫问眼睛转了转,“你跟易统领的关系如何?”
“或者说,你跟易统领的关系近一些,还是跟阿玄的关系好一些?”
丁三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跟易统领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如若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都守在他的坟前。
莫问:“另外三人呢?”
丁三:“他们·····其实,他们以前是阿玄跟阿玄走得近的。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们这么多年,一直守在易统领的坟前。”
是因为愧疚吧?!
莫问脑子里突然蹦出这样一个想法。
他沉吟了一下,问道:“那天,易统领进山打猎,身边跟着多少人?!”
丁三摇摇头,“这个我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