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榭请太医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林清樾的耳朵里。
他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便继续手里的奏折。
就这样完了?!
吴顺狐疑地瞪大眼睛,以前陛下不是对婉郡主最为关心的吗?
他聪明地什么都没有说,抱着拂尘站在一旁充当背景。
林清樾像是对木婉的事情真的不关心一般,一本一本地批阅着手里奏折。
陛下对婉郡主的事情,真的就不关心了吗?
吴顺心里狐疑,面上却丝毫不显。
“陛下!”一个小太监走进来,恭敬地说道,“慎刑司将昨夜审讯的口供拿过来了。”
“呈上来吧!”林清樾淡淡地说道。
虽然语气跟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可凭着吴顺伺候多年的经验,清楚地感觉到,陛下其实心里很着急的。
唉,说到底,陛下对婉郡主还是有所不同的。
“陛下!”吴顺将审问的罪状放到御案上后,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林清樾放下手里的奏折,对手边的一摞纸翻了起来。
“就这些?!”他拧着眉头,不满地询问道。
小太监点头,“回陛下,奴才拿过来的,只是这些。”
“哼!”林清樾冷笑一声,“审了一晚上,就问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小太监吓得浑身一哆嗦,跪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敢说。
林清樾将手里的纸张向旁边一丢,“回去告诉宋明远,继续审,若是审不出有用的东西,让他提头来见朕。”
“回陛下········”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说道,“审·······审不了了。”
“为何?”林清樾眉头一皱,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太监低声说道:“人······没······没了。”
林清樾:“怎么回事?”平淡的语气,像是根本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一般。
小太监尽量让自己将话说清楚,“刘·····刘嫔因为受不了刑讯,进去不到一个时辰,便·····便断气了。”
“而江嬷嬷她······她咬破嘴里的嘟囔·······也没了。”
林清樾面色平静,语调微挑,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既然如此,他宋明远还将这些东西呈到朕的面前?”
小太监:“宋大人自知有罪,无颜见陛下,自己领了五十板子的罚。”
“呵呵·······”林清樾气笑了,“现在这些人都是这样当差的吗?”
“事情办砸了,便自己给自己一个处罚?!还真是够随心所欲的。”
话锋一转,“你回去告诉他,收拾铺盖走人吧!朕的宫里,不需要这样没有用的人。”
“是·······奴才这就去。”小太监磕头行礼后,同手同脚地走了出去。
林清樾的目光重新回到了那一摞纸上,“朕的皇宫,岂能由着她们撒野?!”
吴顺抱着拂尘站在一旁装死,听到林清樾的话,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唉!”林清樾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吧,去香榭看看。”
“是,陛下!”吴顺心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才正常嘛!
陛下怎么会对婉郡主的事情,不闻不问呢?
林清樾来到香榭时,太医已经离开了。金嬷嬷却还跪在门口。
他扫了金嬷嬷一眼,对吴顺淡淡地吩咐道:“将人带下去吧!”
金嬷嬷吓得魂都飞出来了,她惊恐地瞪大眼睛,“陛下,陛下·······”
“奴婢求您,再跟奴婢一次机会吧!陛下,您放心,奴婢以后一定会尽心尽力伺候郡主的。”
“不必了。”林清樾淡淡地说道,“你去皇后那边吧。”
去皇后那里?!
金嬷嬷的脑子迅速转开了,难道自己的事情暴露了?
“陛下·······”金嬷嬷吓得汗流满面,“陛下,那天皇后娘娘过来时,奴婢确实收了珍珠姑娘的荷包。”
“可是········可是奴婢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婉郡主的事情,陛下,您明鉴啊!”
林清樾脚步一顿,“朕只是让你去皇后娘娘那里,让她给你重新安排一个差事。”
“你到底在想什么?”最后一句十分温和,温和地让金嬷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颤声唤道:“陛下······奴婢,奴婢·······”
林清樾弯下腰,笑呵呵地说道:“真的没有想到,你隐藏地居然这样深。”
“这是借机挑拨朕跟皇后自己的关系,是吧?说吧,你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
金嬷嬷讪笑道:“陛下,您·······您误会了,奴婢只对陛下一个人忠心,其他人·······”
“说得真好听!”林清樾直起身来,“送去慎刑司。”
吴顺对身后的两个太监挥挥手,两个人赶紧上前,将人拖走了。
“陛下·······”金嬷嬷刚想扯开嗓子吼一声冤枉,可张开嘴,嘴便被人堵上了。
金嬷嬷就这样瞪大眼睛,被人拖走了。
林清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