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清樾忍了又忍,到底是没有忍住敲开莫问的房门。
也不顾莫问的臭脸,他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他抬眼看着屋里的桌椅摆设,和他屋里没有什么区别。
虽然他住的是厢房。
对了,他才是主子,为何他住在厢房,而莫问住在主屋呢?
莫问臭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完全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林情缘抿了抿嘴唇,喊道:“莫问大哥·······”
“公子!”跟在他身边的吴顺,有些不赞同地唤道。
林情缘不满地瞪着他,“出去!”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小顺子诧异地挑了挑眉头,随即垂下头,答应道:“是,公子!”
抬头时,眼睛有意无意地扫了莫问一眼。
莫问把玩着手里的茶盏,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那一眼,让小顺子脊背一凉。
心里嘀咕道:真不愧是宫里出来的人,一个眼神都能让人心惊胆战的。
莫问没有搭理他,低垂着头,专心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莫问大哥·······”林清樾刚一出声,就被莫问摆手打断了。
莫问压在心里的不耐烦说道:“你千万别这样叫,不和规矩。”
林清樾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了。
莫问沉吟了一下,说道:“有什么话,你就直接问吧!”
林清樾:“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问掀开眼皮,懒懒地看着他,“为什么我会住在主屋,而你住在厢房?”
林清樾知道他在讽刺自己。
可他心里慌,就想找个人说说话。
这里除了莫问,其他人都不熟。
他摇头道:“不是,我不是因为这个过来找你的。”
“那是为什么?”莫问没有心情跟他闲扯。他现在脑子里,都是木婉床上空荡荡的样子。
林情缘:“我想知道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我们要去哪里?”
莫问放下茶杯,懒洋洋地靠在椅背儿上,“行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他指着自己说道:“我,就是你的替身。”明白了吗?
林清樾想抬手挠挠头,可到底忍下了。
单个字他听清楚了,可连起来,他就有些不明白了。
他问道:“你能详细地说一下吗?”
莫问道:“十几年前,陛下将你送出宫。为了掩人耳目,宫里怎么也要留一个人。”
“我娘是你的乳母,留下我们母子,既合情合理,又不能引起别人的怀疑。”
“如今,陛下想要接你回宫。所以,他便安排我带着仪仗队来徐州。”
“只是没有想到·······也不算是没有想到。这样说吧,陛下为了万无一失,便用我试探一下跟过来的那些侍卫。”
“这不,一下子便试探出来了。我受伤的事情,你是知道的。”
林清樾虽然心里有一些猜测,可听到这些后,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行,他需要时间好好消化一下这些。
“公子!”莫问叫住往外走人。
听到疏离的语气,林清樾心里有一丝难过。
“莫问大哥,你不必如此。”具体不必如此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莫问淡淡地说道:“我明白真的永远都是真的,假的永远都取代不了真的。”
“我只是希望,你能告诉他们,善待木婉。你放心,将你护送回京后,我便会带她走。永远不出现在你的面前。”
“不可能!”林清樾生气地吼道,“你没有权利带她走!”
徐虎挑帘进来,“出什么事了?”
“出去!”林清樾冷冷地看着他,“谁让你进来的?”
徐虎连忙垂头认罪,“公子请恕罪,奴才这就出去。”
只是在出去前,淡淡地扫了一眼莫问,那一眼充满了警告。
莫问看到了,林清樾也看到了。
不知为何,他心里有些泄气。一撩袍子,重新坐回椅子上。
虽然不喜欢莫问,可还是觉得待在这里心里舒服一些。
莫问斜着眼睛看着他,“你胆子挺大的。”居然还敢在我这里坐着。
林清樾淡淡地说道:“该来的总会来的。与其藏在龟壳里躲着,不如与之搏斗一次。”
莫问淡淡地说道:“意气用事,只会·······”死得很惨这几个字在嘴边转了转,到底咽了回去。
林清樾:“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绝不是逞匹夫之勇!”
莫问点头,“有志气就好。但是,我还想说一句,你叮嘱你身边那些人,对木婉多照顾一些。”
“你放心吧,他是我姐姐,我定然会照顾好她的。”林清樾白了他一眼。
不是只有你才知道关心姐姐的。
莫问眼睛转了转,凑到他跟前,压低声音问道:“那你能告诉我,木婉她们在哪里吗?”
林清樾有些不耐烦:“她们跟着先生一家一起走,跟着我们一起不方便。”
莫问的心里终于放心了,脸上也有了笑意。
林清樾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