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婉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郑裕兴堂堂一个俞县县令,在她的手上吃了暗亏,怎么也要找回些场子的吧。
所以说,只要不越过她的底线,她也乐意给足他面子,让他端足了官架子。
果然,那两个衙差进门后,灌了一肚子茶点后,心满意足了,才说出这次来的目的。
就是让木婉明天上午去衙门里商议关于灵山的事情。
小雅好奇地问道:“姐姐,你打算明天带多少银子?对了,瞧我这脑子,姐姐,你明天直接带银票过去便是了。”
“你也累了,我这就去给你准备。你等着········”
“小雅!”木婉一把拉住风风火火向外跑的小雅,“不用着急,事情没有个三五天,是不会有结果的。”
啊?!
小雅先是有些不解,随即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一屁股坐下来,不满地嘀咕道:“郑大人还真是好大的官架子啊!”
木婉只是不可置否地淡淡一笑,其余的也没有多说。
人之常情而已,没有什么好多说的。
果然,与木婉所料不差。接下来的四五天里,木婉不是坐在衙门里喝茶,就是在去衙门的路上。
这来来回回地折腾着,村里人都看傻眼了。
暗地里都在偷偷议论,木婉是不是惹上了什么官司了。
是以,一时间想要跟木婉拉关系的人,也都不愿意往前凑了。
甚至有人既幸灾乐祸,又嫉妒不已地说道:“唉,你说挣那么多银子有什么用?!”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到了阴曹地府那边,也用不上了!”
于是,村子里私底下又有了一番流言。
那就是木婉得罪了俞县县令,生意都做不下去了。
如若不然,谁家的点心铺子那么早便关门?
还有县城外的那个小院子,怎么就被人给收走了呢?
这流言越来越多,而且,还是有鼻子有眼儿的。
更有意思的是,有人偏偏觉得流言太少,巴巴地跑过来添料。
木婉看着坐在对面的王郎中,真心有点意外。
她和他认识,还是因为他替秦老夫人看病时,她拿出那株灵芝的缘故。
后来,这个人便出门办事去了。
当然了,这些都跟她没有多大关系。
可他突然间这样不请自来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由不得木婉不多想了。
王郎中眼神复杂地打量了木婉一眼,放下手中的茶盏。
笑着说道:“老夫不请自来,多有唐突。”
居然来文绉绉的这一套?!
看来,所图不小啊!
木婉心下暗叹,面上却丝毫不显,“郎中说笑了。您外出归来,本应是我去拜访的。却没有想到,您能如此赏光,亲自过来喝杯茶。”
王郎中:“呵呵,将近半年不见,林姑娘的变化不可谓不大啊!”
语气温和而欣慰,似乎透着对自家晚辈的慈爱。
木婉心里有些不得劲儿了,这老头神神叨叨的,到底想要做什么呀?
灵芝!或者说是药材!
这是她脑子里最先想到的。
想必这老头儿知道了自己有意买下灵山。便想到她当初拿出来的那株灵芝。
所以,他抢先一步,过来谈生意的。
木婉也不是那种三言两语便能唬住的人,她笑着打哈哈,“王郎中过誉了!”
“不知道您这次出门还顺利?!”
本来随口一问,可没有想到,王郎中的眼睛里居然闪过一丝沉痛。
木婉心里一凛,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好在王郎中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笑呵呵地说道:“还好!”
你说还好就还好吧!
反正木婉不敢再往这个话题上引了,她笑着招呼道:“您尝尝这点心,里面放了些山楂,很是开胃呢!”
王郎中从善如流地拿起一块,放到嘴里轻轻一咬,点头道:“嗯,是不错!”
吃过一块点心后,他笑着夸赞道:“林姑娘聪慧,令人佩服。”
“只是········”他话锋一转,轻声问道,“我听说,林姑娘当初从平县出来的时候,伤了头部。”
“以至于,忘记了许多以前的事情。不知道可是真的?”
木婉心里不由得犯嘀咕,这个人东一棒槌,西一榔头的,到底想要干什么呀?
还是说,他察觉了什么?
她失忆是怎么回事,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的。
木婉压下心里的重重疑惑,镇定自若地点头道:“确有此事!您突然如此问,可是有什么办法,让我恢复以前的记忆?”
王郎中捋着胡须说道:“这样说来,林姑娘的记忆还没有恢复?”
“没有!”木婉坦然地摇摇头。
王郎中继续问道:“那可否让老夫给姑娘诊一下脉?!”
诊脉?
木婉挑眉看着他,“不用了吧?!我觉得我现在身上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等·······”
“等你感觉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