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婉手上的动作不停,低着头问道:“那你觉得,我应该做什么?”
坐在那里哭天抹泪,还是自怜自哎?
方汝的心一顿,抿了抿嘴唇,鼓足勇气说道:“木婉,我发誓,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传扬出去的。”
木婉抬头瞥了一眼她举起用手,一幅信誓旦旦的样子。
轻轻地点头道:“嗯,我信!”
你信?
方汝一时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才好,“呵呵,你居然相信了?!”
木婉挑挑眉头,“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相信你?”
还是说,我不应该这样轻易地相信于你?
“瞧你说哪儿去了?!”释然后的方汝只觉得鼻子一酸,想哭!
“我还以为,我要费好大一番力气,才能让你相信呢!”
木婉彻底无语了,“你觉得我是那样是非不分的蠢人吗?”
方汝:“········”
对于某些人什么时候都不忘自夸一把,甚是无语。
不过,她现在也没有那些精力计较那些。她好奇地问道:“那天在屋子里说话的,只有我们两个人。这消息怎么就传出去了?”
难不成,我们身边有那种吃里扒外的人?!
这一想法冒出来后,可把方汝吓坏了。
一想到有那么的一个人,时时刻刻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她的心里便发毛。
“木婉,你说,那个人是谁呀?!”方汝压低声音问道。
木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对身边的人,有防范正常,可你若是草木皆兵,那可就不好了。”
方汝心里一凛,也意识到自己失了分寸。
她低声说道:“这流言传播地实在是太快了。”方汝有种说不出的心惊。
木婉却不以为意,“有人推波助澜而已!”
秦家三房怎么说也在俞县经营了那么多年,虽然眼下正在走下坡路,可散播个谣言的能力,还是有的。
木婉没有那么多精力应付她,便主动说道:“招赘这件事情,以前我也说过。”
“只不过没有传扬出去而已。如今被有心人利用一把,倒是人尽皆知。”
“不过,这样也好。大家都清楚了我的心意,也省去了我很多麻烦。”
至少不用去应付那些无聊的媒婆。
那些人可是能将死的说成活的。一个弄不好,你的名声就被她们给搞臭了。
木婉虽然不怕她们,可对于麻烦,能避开还是避开的好。
话说完了,木婉也开始撵人了,“行了,天色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别搁我这里烦人了!
方汝气呼呼地瞪着她,“林木婉,你这典型地过河拆桥!”
木婉懒得搭理她,继续一梭一梭地织着手里的布。
“你最近怎么就迷上织布了?”方汝不解地问道,“而且,你往这边一坐便是一整天,没日没夜的。”
木婉微不可查地拧了拧眉头,她自然不会告诉她,她最近一直都觉得心慌得厉害。
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为此,她将秋菊几人都安排到小雅的身边,也嘱咐林清樾出入时,身边多带些人手。
可尽管如此,心里还是有些慌乱。
她不想让这种情绪一直干扰自己,就试图用织布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她淡淡地扫了方汝一眼,“既然知道我忙,就别在这里碍眼了。”
“门在那边,好走不送!”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方汝不满地哼哼道。
站起身时,看到被木婉织好的布,不由得拧着眉头嫌弃道:“你说你织的这都是什么呀?!”
“经纬不平,用力不均,坑坑洼洼的。林木婉,你这布是用·······”
她忍了又忍,终于没有将“用脚织的”几个字说出口。
木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谁生下来便什么都会?谁一开始便是织布高手?”
“你也别站在这里光说不练,你坐过来试试?”织的定然还不如我呢!
方汝撇撇嘴,“懒得理你!就没有见过你这样的,明明做得不好,还不让人说。”
“正好,我也不愿意搭理你!”木婉淡淡地说道,“门在那边,记得帮忙带上。”
方汝抿了抿嘴唇,“行了,还是一起走吧!这烛火都是要银子的。”
你这样拼命,也不怕将眼睛累瞎了。
木婉心里烦躁,索性就闭嘴不言,专心操作着手里的织布机,继续着手里的活计。
方汝将劝不动,也只能由着她了。
只是,看到木婉所用的纱线,顿时又炸毛,“林木婉,你居然用了这上好的纱丝!”
还不待木婉说话,她便数落开了,“你知不知道,这纱丝有多难得?”
“那么大的一片桑树林,一年不过能产出不到两斤。被你这一祸害,三年的好丝都没有了。”
林木婉,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败家呢?!
看着方汝要气炸了的样子,木婉还是一如既往地淡然,无奈地叹息道:“方东家,你咋咋呼呼的做什么呀?!”
“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