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街道拐角处,两个穿着普通长袍的人,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火场。
见赵大人的目光向这边扫来,两人不约而同地向后面退开一步。
季老先生抬手压了压头上的斗笠,“这个赵大人都是有几分本事。”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他身边的老福没有说话,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不远处,目光围在火场周围看热闹的那些人的身上打转。
季老先生倒是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低声问道:“你确定吗?”
不知道他问的是确定喜梅是受了吴掌柜的指使,还是确定吴掌柜的一家五口全部死于大好之中?
老福挑眉看了他一眼,“你是否觉得我做得过分了?”
季老先生抬手捋了捋胡须,沉吟了一下说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呵呵!”老福呵笑一声,你真的这么想便好。
被人看穿了心思,季老先生也不觉得尴尬。
“你可知道,这个吴掌柜的为何要鼓动那个叫喜梅的人去烧死小雅?”
“还不是银钱闹的?”老福不屑地说道。
木婉最终将冰糖葫芦的方子卖给了齐嫂子,让吴掌柜的怀恨在心。
木婉的盒饭生意又红火的不得了,吴掌柜的看着眼馋。
却不知道该从何入手。
偏偏齐嫂子插手了盒饭生意,而且还做的有声有色的。
这让吴掌柜的一颗心火烧火燎的,怎么都无法释怀。
一次无意间,他发现了喜梅和木婉之间有过节。
便在喜梅的盒饭生意萧条,心情十分郁闷的时候,趁虚而入。
喜梅越听越觉得吴掌柜说的有道理,最后离开的时候,那是千恩万谢的。
对吴掌柜的崇拜那也是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若不是男女有别,她都想引他为知己了!
喜梅也是个行动派,回去后,便找到了冬青。然后和冬青一起策划了这次事件。
季老先生多精明的一个人啊,岂会听不出老福话里的不满?
“你这是觉得木婉姑娘连累了公子?”
难道不是吗?
“若不是她多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是非?!”老福直言不讳地说道。
季老先生深知木婉在公子心里的地位。
他也清楚公子对木婉姑娘的心思,只不过,公子眼下不开窍,对这些事情不清楚罢了。
当然了,他是不会将这些告诉老福的,只能旁敲侧击地说道:“若是不打草,又怎么能惊蛇呢?”
只有将水搅浑了,才能知道隐藏在下面的,到底是鱼虾还是蟹鳖?!
老福冷哼一声,“你到时挺会替她说话的。”
察觉到老福话里的冷意,季老先生沉吟了一下,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木婉姑娘和小雅姑娘与公子一起生活多年”
老福嗤笑道:“那个小雅也就罢了,那个木婉,和公子一起生活的时间,一年都不到。”
不过是几个月而已,你真当我不知道啊?!
季老先生气得想吐他一脸的血!
你个二傻子,怎么就那么不开窍呢?
我这苦口婆心的,都是为了谁呀?!
老福看着季老先生七窍生烟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笑,还真因为只有你聪明,老福我便是那种只会杀人的大老粗呀?!
“我明白,那两个丫头现在还不能动嘛!”
还是别一下子将人给气死了,否则,以后想要气人的时候,找谁来呀?
季老先生没有好气儿地瞪了他一眼,你知道还整天喊打喊杀的?!
老福无辜地摊摊手,我只是说了一句实话而已,是你自己爱多想的。
真是不可理喻!
季老先生一甩袖子,傲娇地别过头,懒得理你!
老福也不在意他的冷脸,继续查看着围在火场周围的那些人。
季老先生见他看得那样那样专注,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可有什么发现?”
“没有。”老福毫不犹豫地说道。
谁信啊?!
季老先生面上一僵,居然还藏私?
老福像是后脑勺长眼睛一般,“真没有。或许,这个吴掌柜的,真的就是见到别人赚银子,自己眼红。”
季老先生提醒道:“那个赵大人找那两个更夫了,会不会有事?”
老福不由得想起自己从街边经过时,那个更夫惊慌地鬼叫时的情形。
微眯着眼睛,紧盯着那边的情形。
“大人,这两个更夫带过来了。”刘树将人领过来后,躬身行礼道。
赵大人从火场那边踱步走了过来,双手反剪在身后,面色严肃地问道:“是你们两个人最先发现着火的?”
被叫四哥的那个更夫点头道:“回官爷的话,是的。”
赵大人:“你们每天都出来巡街?”赵大人打着官腔儿。
“是,是,是的。”四哥点头哈腰地说道,“我们是更夫,一天都不敢落的。”
嘴上说的谦虚,可微扬的语气里却是满满的骄傲。
俊生一个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