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姐!”小雅跳过来,“你回来啦?”没事儿吧?
木婉抬手揉揉她的发顶,“能有什么事儿呀?”
“那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小雅还是有些担心。
“就是说了一会儿话。”木婉轻描淡写地说道。
夜深人静时,木婉躺在床上,盯着房顶发呆。
眼前不时出现秦老夫人见到自己时,变幻的脸色,以及复杂的眼神。
也许是做贼心虚。每次有人盯着她,一脸审视的时候,她的心里便会打鼓。
她既希望对方和原身是相熟,又担心和对方有瓜葛。
她也说不出自己在期待什么,又在害怕什么。
“为妻之道?!”木婉瞪大眼睛,使劲儿盯着这四个大字,恨不得将其用目光给戳穿了。
这什么意思啊?!
无缘无故的,教授这些东西做什么?
古代的为妻之道是什么,无非就是出嫁从夫,女子要三从四德之类的东西。
这些不平等的东西,木婉表示,自己不想学。
季老夫人坐在主位上,悠闲地说道:“即便是你将其给融化了,该学的也得学。”
自己的心思竟然被看穿了?
可木婉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哼哼唧唧地说道:“呵呵,老夫人,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成亲更是遥遥无期。您这个时候教这些,是不是有些早啊!”
“木婉,我知道你聪明。脑子也活。可这夫妻之间,不是光有小聪明,便可以相处融洽的。”
季老夫人的语气平静而无波澜,就跟平时教导规矩礼仪时,没有什么区别。
小雅那红得如煮熟的虾子一般小脸儿,终于渐渐地恢复了原色。
姐妹二人默契地站起身来,对着季老夫人屈膝行礼,语气恭敬地说道:“多谢老夫人的教导!”
嗯,孺子可教也!
季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本来这些东西,是轮不到我来教的。”
只不过,你们两个人身边没有父母陪伴,更没有至亲的长辈。
所以,我便代劳了。
木婉和小雅心里感激,一起站起身来行晚辈礼,“多谢老夫人。”
季老夫人对姐妹二人的懂事,心里十分满意。
慈爱地笑了笑,“都坐下吧!你们两个都是聪慧之人,能遇到你们,我也很高兴。
若是你们的父母健在,你们林氏一族,定然会兴旺百年的。”
这话一点都不夸张,她们姐妹二人脑子活跃,林清樾也是一点就透的主儿。
有这样的三人在,家族想不兴旺都不行。
木婉有些心虚,人家兄妹二人是真的聪慧,她不过是后世的一缕游魂,投机取巧罢了。
她笑着说道:“老夫人过誉了,千里马再好,也得有遇到伯乐的运气不是?”
一句话既没有贬低自己,又肯定了季老先生和季老夫人至关重要的地位。
季老夫人听了心里舒服,授课时也特别用心。
恨不得将她所会的,以及这些年为人处世的经验,全部传授给她们。
看着季老夫人一幅打了鸡血的样子,木婉觉得好笑。
难怪人们常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这人啊,无论你多大年纪,无论在什么位置上,都喜欢被拍马屁。
当然啦,你若是一不小心拍到马蹄子上,那可就适得其反、弄巧成拙了。
季老夫人声音缓缓地说道:“一百对夫妻,有一百种相处方式。
所以说,这个倒是没有什么固定的模式,我们暂且也放一放。
今天,教授你们两个的是中馈的那些事情?”
“中馈?”小雅讶异地问道。娘亲在世时,好像从来没有说过。
“对,就是中馈。”季老夫人声音温和地说道,“对于普通人家来说。
中馈便是操持家务,居家过日子。而对于,大户人家,中馈的事情可就多了。
比如,一家人的吃喝拉撒睡,奴仆们的月钱”
小雅只觉得两眼发花,“中馈居然包括这么多事情啊!”
可这些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些都是那些大户人家,权贵人家的事情。
季老夫人笑容和蔼地说道:“这些事情听起来枯燥乏味,和你们现在的生活也不搭边儿。
可以后的日子,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呢?或许哪一天,就用到了呢?
不是有句话叫做技多不压身吗?”
哟,季老夫人居然会说出这样接地气的话,还真是没有看出来呀!
木婉笑着点头,“老夫人说的是,您的这片苦心,我们姐妹二人没齿难忘!”
“没有那么严重。”季老夫人摆手说道,“不过是我们投缘,我又正好闲着无聊。
大家坐在一起,探讨一番而已。”
季老夫人说得客气,姐妹二人却不敢当真。
她所教授的任何东西,她们都说认真地听,用心地记。
走下马车后,木婉抬手揉揉脖子。
无精打采地说道:“这幸好是每五天去一次,这要是每天都去的话,我肯定吃不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