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良不敢继续往下想。
想到那样鲜活的一个人,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心里一阵难受。
即便是今生无法与那个人白首偕老,可他也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
想着想着,眼圈儿便泛红了。
“头儿,你觉得呢?”属下的人说了半天没有得到回应,。
不由得抬高了声音。
看着自家头儿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更是吓了一跳。
可他聪明地什么都没有问。
“呃,你说什么?”章良回过神,低声问道。
属下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属下是说,脚印突然消失了,是我们找错地方了,还是说,就藏在附近?”
章良沉吟了一下,说道:“在这附近的可能性会大一些。”
他抬眼看着光秃秃的树干,和发黄的野草。
低声命令道:“两人一组分开去找。遇到突发事件,便以烟花为信。”
“是,头儿!”几位属下齐声答应道。
刘树将身影小心翼翼地藏在树后,静静地看着章良带领着几个人在原地打转后,又四处散开了。
不愧是章良,这么快便找过来了。
他就知道,自己故布疑阵,不会将其难住的。
他将木婉送走后,便匆匆赶回来,将尸体处理掉。
将血迹和打斗的痕迹也顺便抹掉。
然后,躲在暗处,引着找过来的人向破庙走去。
尽管他不确定会不会有人找来,可他却是不能露面的。
因为他三天前已经向衙门里告假,回家探亲了。
“头儿,前面有间破庙。”属下的人眼尖地发现了。
“过去看看。”章良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身边的人只能跟着小跑。
站在破庙门口,他突然间不动了,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声音嘶哑地吩咐道:“过去看看!”
看着静静地躺在那里的身影,他的心里突然间发慌。
甚至不敢亲自过去验看。
“噢!”身边的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还是听话地走了过去。
“小心点儿,别毛手毛脚的!”就在那个人蹲下身子的时候,章良喝道。
不过就是探一下鼻息,看看是否还有气儿而已。
怎么就毛手毛脚了的了?
虽然不明白自家头儿为何如此反常,还是顺从地答应了一声,“知道了。”
“没死,还活着!”
章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酸意,“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这话不知道是对属下人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木婉靠着墙,坐在那里,盯着从窗棂照射进来的光束发呆。
离绑架事件已经两三天了,除了脖子处还有些疼痛外,其他的地方,都好好的。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
只知道睁开眼睛时,看到小雅一双红肿的眼睛,和林清樾冰冷的脸。
莫名的却是心里一暖。
嘴欠地说道:“有你们替我担心,就是再遭一遍这样的罪,我也觉得开心。”
林清樾脸色一黑,转身甩袖离开了。
这个人被打傻了,到现在脑子都不清醒。
小雅却是“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姐姐,你吓死我了!”
木婉心里一暖,同时也是一酸,这小丫头真是被吓坏了。
“姐姐”小雅端着粗瓷碗走了过来。
见木婉坐在那里发呆,略带不满地说道,“姐姐,你怎么还在这里坐着呀?!
大夫可是嘱咐过了。让你多休息的。”
说着,便要将人塞进被窝里去。
木婉不乐意了,拧着眉头说道:“我都已经躺了三天了,胳膊腿儿都要生锈了。”
再躺下去,非得废了不可!
小雅眼睛一瞪,一幅没得商量的样子,“我们必须听大夫的。”
木婉暗自撇嘴,那大夫的话又不是圣旨。
再说了,我自己的身体怎么样,不比大夫更清楚?
对上小雅那张严肃的小脸儿,她还真的不敢说出口。
这小丫头这三天忙前顾后的,好不容易样的有些圆润的小脸,又瘦下去了。
眼看着小雅已经爬上炕了,她用力地吸吸鼻子,“好香啊!”
肚子也十分配合的“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
她讨好般冲着小雅笑了笑,“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哥哥捉了一只山鸡回来,我顿了汤,还加了人参。”
小雅笑呵呵地说道,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
木婉的唇角微不可查地抽了抽,天天这样大补特补的,真的好吗?
“姐姐,我给你盛一碗吧。”小雅语气轻快地说道。
“好啊!”木婉欢快地点点头,还真是不好意思拂了他们兄妹的这份心意。
“对了,外面可有什么消息?”木婉咽下一口汤之后,低声问道。
小雅乖巧地坐在一边,细细地说着:“大家都知道,姐姐是因为穿着男装。
才受了这无妄之灾的。那贼人发现姐姐是女儿身后,便将你丢在破庙里跑了。”
嗯,这算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