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母和林父对视一下后,便移开了,她也知道,刚才的话有些不妥。
歉意地说道:“是我失言了。”
林父岂会真的怪她?
他抬手握住林母的手,声音柔和地说道:“我怎会不知你心中所想?”
林父的手很粗糙,掌心处有一层薄薄的茧子。
可林母却觉得这只强有力的手,让她安心。
她转过手回握着他,嘴角微扬,扯出一抹柔和的笑意。
两个人之间默契十足,即便是什么都不说,也深知对方所想。
就如同现在,两个人心里同时想到:不管将来如何,他们会用心地过好眼下的每一刻的。
过了一会儿,林母微笑着说道:“我今天做饭的时候,发现缸里的米已经见底了。”
轻快的语气中没有为生计发愁的苦恼,反倒是透着无法忽略的喜悦。
似乎是被她的笑容感染,林父脸上也柔和了许多。
林母继续说道:“不止呢!你去年买回来的腊肉,就是一直挂着屋檐下面的那些,也都吃完了。
还有,小雅那个丫头,她身上的裤子都短了一截儿呢!还有”
林母笑盈盈地说着,林父满眼笑意地听着。
林母每说完一段儿,林父脸上的笑意便深了一分。
若是木婉看到了这一幕,定会痛心疾首地说,这对奇葩夫妻,要么是傻了,要么跟银子有仇的。
正常的人,谁会听到要花费银两了,那么高兴?
今晚的夜色格外的美好。
星罗棋布的夜空中,悬挂着如白玉盘般的圆月。
皎洁的月光洒落下来,仿佛一层薄纱笼罩着大地。
朦胧中,林父看向林母的目光专注。那股子火热让人心里发颤。
林母的脸不由得一热,眉头微蹙,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道:“孩子还在那边呢!”
你这火急火燎的样子,若是被他们看到了,要多难为情啊?
林父被那水盈盈的目光一扫,心里更是如猫抓一般。
林父大手一挥,扬声喊道:“好了,天色已晚,赶快回去睡吧。”
“爹爹”让我再玩儿一会儿吧。
小雅软糯的声音刚响起,对上面色严肃,目光微沉的父亲,后面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只得乖乖地站起身来,撅着嘴,不情不愿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林清樾毕竟大一些,虽然不懂自家爹爹为何突然间如此严肃了,可目光在娘亲的脸上转了一圈儿后,便低着头,乖乖地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待两个孩子的身影都消失在屋门后,林母忍不住抬起手捶了林父一下。
看你猴急的样子,哪像是一个做父亲的?
这粉嫩的拳头落在他那皮糙肉厚的身上,简直就如同挠痒痒一般。
他只决定心里更是痒痒了。
也不多话。
只是站起身来,一手扶着林母的肩膀,另外一手穿过她的腿弯。
稍稍一用力,便将人抱离凳子,大步流星地朝屋里走去
一番翻云覆雨过后,林母小鸟依人般依偎在林父的身旁。
将睡将醒间,只感觉身边一空,接着便是穿衣服的声音。
林母伸手拽住林父的衣襟,低声问道:“峰哥,今天不去了,行吗?”
软糯的声音中充满了不舍和哀求。
林父穿衣服的手只是顿了一下,便轻轻地将衣襟抽出来,继续着先前的动作。
待穿戴整齐后,他弯下腰,轻轻地将林母散落的头发抿在了耳后。
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印了一吻,温声说道:“乖,快些睡吧。”
林母抿了抿嘴角,知分寸地没有多加阻拦,嘴里嘟囔着,“嗯,那你也小心一些。”
说完,便不再说话了。
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赌气不说话了。
林父直起身来,毫不犹豫地向外走去。
来到院子里,林父纵身一跃,人便到了那棵古树之上。
抓起早就放在树丫上的披风,将身子裹紧后,便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靠着。
透过树叶的缝隙,他眷恋地看着主屋里的窗户。
似乎可以透过窗户看到那个娇小的身影,蜷缩在床上一般。
脑子里一遍一遍地回味着刚才的那个旖旎的时光。
都是温柔乡便是英雄冢,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他咧了咧嘴,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没有人知道他刚才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离开屋子走出来的。
他缓缓地移开了目光,裹了裹身上的披风,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
这十多年,他每天都是这般睡在树上的。
官道上,一队黑衣人骑着马,踏着月光,奔着村子而来。
马蹄子用厚厚的棉布包裹着,因此,即便是在这夜阑人静之时策马奔腾,也没有惊扰到任何人。
甚至连一向灵敏的看见够都没有察觉。
”吁!“为首的黑衣人轻轻一勒马缰绳。
胯下的千里名驹听话的停了下来,轻轻地打了一个响鼻。
随即,跟在后面的几匹马也都停了下来。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