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奥斯跑来了画廊。
一进门，奥斯就神神秘秘地跟安格尔说，“安格尔，我查到了一件神奇的事情，你这次绝对猜不到！”
莫飞本来准备牵着艾斯出去溜一圈，听到奥斯的话，就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安格尔的反应。
安格尔端着一杯红茶，边喝，边点了点头，对着对面的沙发努了努嘴，示意奥斯——坐下。
奥斯搓搓手坐下，拿起桌上的一块杏仁饼，准备往嘴里送。
安格尔放下茶杯，说，“你通过查张耀的亲属，找到了山城案的凶手，是么？”
“啪嗒”
奥斯手里的杏仁饼掉了，落到了盘子里，张着嘴看着安格尔。
安格尔继续淡定地喝茶，“那个凶手已经在监狱里了是么？他杀了人，然后自首了？很快要出狱了。”
奥斯保持着目瞪口呆的状态看着安格尔慢悠悠喝茶。
这时，厨房传来了艾玛榨果汁的声音。
伴随着一阵嘈杂的响声打破客厅里的宁静，奥斯突然喊了起来。
“鬼啊！”奥斯搂着沙发上的抱枕，对着安格尔喊，“变态啊！”
安格瞥了奥斯一眼。
莫飞被这边的谈话吸引了，就站在门口往回看，而艾斯正努力拽着遛狗绳，急着想要出门。
安格尔放下茶杯，轻轻地叹了口气，让奥斯从头说。
奥斯心情终于也平复一些了，放下枕头问安格尔，“所以你是早就料到了么？”
“一点推测而已，你调查的速度倒是很快，我原本以为还要再给你点提示的。”安格尔架起腿，难得地夸奖了一下奥斯，“你带来了好消息，看来一起都能顺利结束了，不用费其他功夫。”
奥斯立刻心情大好，将刚才掉到盘子里的杏仁饼拿起来，掰成两半，分给一旁的伊莉莎。
“我也是吓了一跳。”奥斯说，“你昨天不是让我查苏芳十六年前身边发生的命案么，我就查到了她有个同楼的男同学，叫张耀的，跳楼了。后来我就想找他家属详细问一问，可一查才发现，张耀很小就父母双亡了，是跟着姐姐长大的，姐姐叫张悦。可是八年前，也就是山城案发生的前夕，他姐姐竟然遇害了。张悦下班的时候，在公园被杀，凶手在逃。但之后就发生了山城案……因此警力都被调配去侦破山城案了。而不久之后，有个叫周坦的男人到警局自首，说他是张悦的男朋友，因为一些误会跟张悦发生了争执，冲动之下推了女友，结果女友摔倒时撞到头，死了。周坦被判误杀，但因为自首得到轻判，八年有期，即将出狱。”
安格尔点了点头，平静地听奥斯讲述调查过程。
莫飞将艾斯放进院子里，就跑回来沙发边，坐下问奥斯，“周坦是山城案的凶手？”
“安格尔突然让我查张耀，还有山城案和最近那个亚里克斯跳楼的案子，那我就想，是不是三个案子之间有什么联系啊，所以就打电话去监狱。本来想约周坦见个面，谁知电话刚接通，他就说，‘我就是山城案的凶手’，然后就跟我约了今天见面聊。”
奥斯说完，挺不解地问安格尔，“这是唱的哪出啊？就这么轻松地破了当年的悬案么？”
莫飞也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好奇问安格尔，“苏芳不说凶手是个时间旅人么？怎么会在坐牢？”
安格尔微微笑了笑，站起来说，“去趟监狱吧，要知道真相，直接问凶手本人是最好的。”
……
两个小时后，安格尔、奥斯和莫飞出现在了监狱的一间会面室里。
不一会儿，狱警们带进来了一个男人。
这人看起来三十多岁，身材相当的精瘦，面容也给人一种锐利且狡猾的感觉。双眼靠的比一般人要近一些，脸颊狭窄，嘴唇很薄，上嘴唇几乎就是一条线，给人一种严肃薄情，同时不怎么好惹的感觉。
会面室内有一张桌子，桌子的一侧有固定在地上的椅子，另一侧有两张椅子，奥斯和安格尔坐在那里。桌边有一扇窗户，莫飞站在窗边，也在打量着走进来的周坦。
狱警将周坦的一只手靠在桌上的铁环上，然后就走出了会面室，在门口等待。
周坦两只手都放在桌上，右手轻轻捏着左手大拇指的指甲盖，双眼打量着对面的两个人。
最终，他的目光落到了安格尔的身上，然后就笑了。
“哦，那个女人是去找了神探么？”周坦似乎觉得挺好笑，“不过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奥斯疑惑地看了看安格尔。
安格尔示意奥斯——你要是好奇的话，你可以问他。
奥斯就问周坦，“你为什么要犯山城案？跟张悦有关系么？”
周坦点了点头，“没错我是为了她才杀死了那些人。”
“理由呢？”奥斯皱眉，“难不成，张悦不是你杀的？是被那些人害死的，你是为了复仇才杀了他们么？”
周坦愣了愣，随后被奥斯逗笑了。
安格尔嘴角也微微地动了一下。
周坦笑够了，反过来问奥斯，“一般的复仇都是这样子的，是吧？”
奥斯没闹明白——一般的复仇？
“我是个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