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小声的嘟囔了一声,“果然,娘最偏心, 对大哥大姐好,虽沈小哥好,就是对我凶!”
“你说什么?”白氏眼微微一眯,显然是听着了方才的话。
林蔓忙是哈笑一声,扯开了笑意,“我说娘对我真好,对我最好…那什么,娘去煮醒酒汤的时候,顺带替我煮一点,我想喝娘煮的醒酒汤了!”
见她这模样,白氏当真是舍不得打也舍不得骂。
交代她好生待着之后,便出了房去。
待得她一走,林燕风将鸡毛掸子放在了原地,同林蔓道了一声,“我去哄哄你娘,你这丫头,日后让你娘少操心些!”
“是是是!”林蔓应的十分乖巧,“我知晓了,爹爹大人且去忙罢!”
要不说这丫头的嘴甜呢,瞧她那乖巧的模样,当真是叫林燕风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
待两口子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时,林蔓这才瘫坐在了凳子上,深深出了一大口气。
赵润替她倒了杯茶,轻笑了一声,“看得出来三姨是舍不得打你的!”
“是吧!”林蔓结过茶,点着头,有些炫耀的意味在,“这么好的娘简直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出第二个来,我能做我爹娘的女儿,简直是前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赵润被她那话说得笑意又深了些,“你这嘴倒是无人能及,难怪人家都说林家有个女儿口齿伶俐!”
“哎!”林蔓却略微惆怅的叹了一口气,“我日后怕是不能带你们喝酒了…可这人生少了酒,得少了多少乐趣呀!”
“无碍!”赵润道,“待我考中秀才之后,便请蔓儿妹妹喝个痛快!”
她娘一直叮嘱着她莫要喝酒,就怕喝酒会喝坏了脑子…他虽知晓此事说来夸张,但毕竟是小白氏说的,这话也不可当耳旁风。
今日这酒是果子酒,本就无甚大碍,只是他从未喝过酒,这才醉了罢了。
“那成啊!”林蔓笑着应道,“那我就等着大哥高中秀才了,到时可要请我喝个痛快才是!”
“自是,自是!”赵润点头,“蔓儿妹妹可是要回房歇歇?”
此时是在大厅之内。
林蔓并不累,可周慧的酒意似是还未清醒过来,她唔了一声,起身先送了周慧回房。
周慧虽还迷糊,但也知晓方才白氏骂了林蔓,回房的路上,她带着歉意道,“是我喝酒连累你被三姨骂了!”
林蔓摊手,一脸的无所谓,“我娘哪儿舍得骂我呀,无事无事,等会儿跟她撒撒娇,好好认个错就成了…你也别将我的胡话给放心上,我方才说的都是胡话!”
她说待周慧会喝酒之后,便与唐诗有事无事的来小酌两口。
唐诗是个喜欢安静女子的人,若是周慧将此话听进去了,岂不是她的罪过就大了?
周慧闻言笑笑,“我知晓!”
待她回了房后,林蔓让她好好睡上一觉之后,便再去了灶房中。
灶房之内,白氏与林燕风正在叹着气得说着林蔓性子近来是越发的要野了些,也不知日后他们若没在身边了,她可要如何是好。
林蔓进灶房之时恰好听得了这一句,她当下便跑到那灶后正要切菜的白氏身边,伸手揽住了她的手臂撒娇道,“娘怎么会不在我身边呢?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可是得一辈子在一起的,爹娘也会长命百岁!”
白氏闻言,叹了一口气,显得很是无奈。
转头很是认真的盯着林蔓,“蔓儿,娘知晓你是个有分寸有想法之人,可你万不可做如此胡闹之事了,你大哥与你大姐在家中从未喝过酒,然你却带他们喝酒作乐,倘若你大姨母二姨母知晓了,只怕少不得要骂你的!”
“是是是,我日后再不敢了!”林蔓拿头去蹭着她的手臂,犹如猫儿一般,“再说我今日那是果子酒,喝了最多也不过是上上头…”
“那果子酒便不是酒了?”白氏道,“你大哥是读书人,若万一喝酒最坏了脑子,又或者日后未能高中,你姨母知晓了此事,岂不是要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与你?蔓儿,你大哥是你二姨的希望,你可再莫要胡闹了!”
“明白明白明白!”林蔓猛点头,一副十分乖巧的模样,“我知道了,我真知道了,娘放心,绝不会再有下次!”
如此,白氏这才很是欣慰的摸了摸她的头,转移了话题,“你今日买了果园,在何处?”
那会儿给她银子时,也没问个明白。
林蔓也正要说此事呢,她嘿嘿一笑,撒开抱着白氏的手,又凑到了那正烧着火的林燕风跟前道,“在城西出城三十里外的一个村子,叫什么碧云村的,那村子前有一处六十三亩的果园,虽然果子也买不了几个
钱,可我其实是想建造一个庄园!”
“什么?”庄园?白氏与林燕风越听越是迷糊。
林蔓便耐心的给她们解释了一下周围的地势,而后再道,“其实往周边围个篱笆也并不是件费多大劲儿的事情,咱们沂州府内文人最多,且文人又最是喜爱这等花里胡哨的地方,我的想法是,梨花开了,咱们在梨花园里邀请文人来舞文弄墨的,想必那些文人定不会抗拒如此好看的地方。
等到可摘果实了,便大肆宣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