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既是如此说了,他便挥了挥手,“罢了罢了,咱们就不打扰你二人卿卿我我了!”
说着,他瞧了一眼那立在一旁未曾言语半个字的赵润道,“走咧,你小子就莫要当那盏孔明灯了,小爷送你回去!”
赵润闻言,下意识的瞧了林蔓一眼。
李青城的手毫不客气的便拍在了他的头上,“你瞧她作甚?没瞧过她身侧那个冰块?为了你的小命,远离些最好!”
林蔓当真是笑的不行,“李三公子,你这嘴巴平日里不着调便也罢了,这等事儿怎的还能乱说?我与沈小哥才多大年纪,可你心中想的如此龌龊,大哥,你可是要一起回家?我恰好想逛逛夜景,一道回罢!”
赵润倒是想说好呀,可那个好字还未曾应出声来呢,便见得李青城正在挑眉瞧他。
如此,他哪儿敢应好?
当下也只得讪讪一笑,“不用了,表妹路上注意安
全,我跟着几位公子回家便是!”
尽管他一人都不认识。
林蔓还欲要说,李青城却直接打了个口哨,而后一辆马车停留在了他的面前。
催促着赵润上了马车后,李青城上了马车车板,同林蔓挤眉一笑,“人便替你带走了,不用谢我,记得下回请小爷吃饭便成!”
话落,他同车夫打了一个响指,马车擦过林蔓与沈景安的身旁,缓缓而去。
李青城走后,又来一辆马车。
苏子修上马车之前同林蔓作了揖,他笑道,“后会有期!”
而后入了马车,继而离去。
留在原地的,便仅有一袭红衣的木书天。
他瞧了眼二人,挥了挥手中的扇子,温声道,“若是不介意,可否一同走走?”
沈景安不答,林蔓自是不介意。
三人同行,一道从王府大门前入了大街之上。
林蔓今日亦是穿了一袭红衣,与木书天并排而行只
是,莫名的让沈景安觉着了碍眼。
悄无声息的将二人隔开,他从容且优雅的踏着他的步伐。
一路上无人说话,气氛略显沉静。
林蔓抬头瞧了眼天空,竟是有了几颗小小的星子。
她瞧了沈景安,终是开了口,“木公子今日怎的来吃酒席了?”
倒是真心好奇的。
木书天乃京城人士,来到沂州府内还没几天,认识一个李青城已是不错,怎的还就能去吃了王玺的酒席呢?
红衣公子闻言,轻笑了一声,声音温润尔雅,笑容恰到好处,“今日李兄来客栈唤了在下一道来,能吃今日这顿酒席,倒也是托了李兄之福!”
原来如此!
林蔓点头,李青城是个的确会干出这等事儿来的人。
话题也随着林蔓的说话而展开,木书天又笑了一声,“上回在天香阁里姑娘艳压群芳,怎的今日在这酒
宴之上却是输了?”
“我若是不输,只怕就要被闹得不得安宁了!”林蔓回笑,“他们出的那些对联,对我而言当真是没有难度!”
先前木书天本就在天香阁内见识过了林蔓的本事,她此时也无需多有影藏,“我记得有谁出了一副什么联来着,竹本无心遇节岂能空过,唔,我想好了下联是…雪非有意他年又是自来!”
木书天闻言,将这上下联细细品了品,而后爽朗笑了一声,“姑娘文采当真是好,若是男子,只怕是过不得几年,这天下将会又多一个栋梁之才!”
林蔓轻轻摇头,“木公子这话可就有些不太大了!”
“哦?”木书天好奇,透过沈景安瞧了眼林蔓,“怎的个不对法?姑娘不妨说说?”
林蔓瞧了眼沈景安,见少年面无表情瞧不清个喜怒哀乐后,这才同木书天一本正经道,“不过会几句诗词歌赋罢了,诗词歌赋不过是饮酒作乐,谈谈各种风花雪月之事,如何能担当得起栋梁之才?
莫非咱们大楚,是一个靠风花雪月而进步的国家?不是有句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也?肩不能挑手不能扛,你将他放置官场,他跟你道几声之乎者也。
将他放置边疆?他只恐是连兵器都扛不起,连自保都成了问题的情况下,如何会成为栋梁之才呢?”
说至此,她又轻笑了一声,“况且,谁说女子不如男?男儿该顶天立定没错,莫非女子顶天立地也不可了?世俗与规定都是拿来打破的,大学之道有话说: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从上古之际便有得了革旧鼎新之道理,为何这个世界却又非要大男子主义,认为女子该做的便在家洗衣做饭带孩子呢?”
林蔓一席话,听得沈景安与木书天都微微带着诧异。
然而林蔓却没说完,“满腹诗书其实都是些个花里胡哨的东西,平日拿来做做生活的调味品已是足可,栋梁之才需要有能力之人,会做事之人,跟这些风花雪月无甚干系。
倘若我真是男子,我胸中所有的也不过些个诗词歌赋,公子你若是君王,应当将我放置在何处好?文官
?武官?
若为文官,只会让官场众人嘲笑我是个纸上作文的花架子。
若为武官,仅仅会纸上谈兵,有何用武之处?”
林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