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昭从一开始就觉得陶钱的态度非常有问题,这样心虚的人其实在聂昭他们这种人眼中很容易看出来,还有说话时的漏洞在聂昭耳中也是非常明显的。
从一开始聂昭就怀疑陶钱了。
而且他观察过,严香如的态度也有点不正常。
严大舅家却是正常反应。
所以按照一般推断来说,严香如是知道陶钱做了什么的,而陶钱则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
聂昭将所有的分析告诉了陶榕,剩下的就看陶榕如何选择了。
聂昭也是挺惊讶的,他觉得可能是同样暴脾气的人起了冲突,失手造成的。
但是这对陶榕来说却是一种冲击。
陶钱有多狠,陶榕是知道的,但是杀人这种事情,他竟然也这么坦然处之,真是可怕。
如果孟凤英的死真的跟陶钱有关系的话,那就证明不是意外杀人,而是有意为之。
理由是什么,陶榕都想到了。
因为孟凤英知道陶榕的身世,她一直不安分,想要用身世的秘密两边讨要好处,因为渐渐的感受到了孟凤英不受控,他们阻止的了一次,阻止不了第二次,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杀人冲动。
陶榕深吸一口气,她早就知道自己是跟什么样的人打交道了,所以惊讶了一段时间后,陶榕就非常镇定的说道:“不用调查。”
聂昭也不好多说什么,虽然他知道陶榕非常痛恨陶家的人,但是到底是父母,也许杀人的罪名太重了,陶榕的恨不足以用这样的办法对付他们。
但其实陶榕只是觉得这样没有意义,让陶钱在牢里度过余生,太安逸了,她不愿意。
到了山坎村,已经见到好些人过来,连村长都来了,陶榕还见到了久违的孙华达。
他远远的站在人群之外黯然神伤的看着陶榕和聂昭,倒是没有以前那么莽撞了。
陶榕和聂昭一来,严香如就拉着他们去付钱,他们买的棺材,葬礼要用的物品,还有请来帮忙的人都是要付钱的。
聂昭一通付下来,其实连一百块都没有到。
而严香如和严舅妈还厚着脸皮说是帮他们小两口省钱,这脸皮也是够厚的。
不久,孟凤英的尸体就被人送回来,装进了棺材里面。
陶榕在此过程中一直偷偷观察陶钱和严香如,两个人的确神情古怪,尤其是在严香如为老母亲哭的时候,那心虚的模样太过明显。
估计面对棺材和墓碑,她心里多少还是害怕的,可惜就算是亲生母亲,在他们的眼中也抵不过金钱的魅力。
因为陶榕和聂昭出钱帮忙,村里的人都是把陶榕好一阵夸,毕竟孟凤英生前对陶榕怎么样,大家都不是傻子,心里有数。再看看孟凤英的其他孙子孙女,只叹心眼偏错了地方,关键时候才能看透人心啊。
之前严大舅说的漂亮,说不用陶榕和聂昭沾手其他的事情,其实是因为作为外孙女,陶榕本来就没有资格沾手,哪怕是披麻戴孝送灵,她都是没有资格的。
所以只需要站在旁边看着,轮到她的时候,上前跪拜上香就好了。
陶榕倒也没有固执还是跪拜了一下,反正有聂昭陪她,她就当跟聂昭一起拜天地好了。
孟凤英在极度简化的状态下,顺利的下葬了,虽然村里的老人家对此有点不满,但是人家子女都商量好了,他们也不好插嘴。
下葬之后,大家简单的吃一顿饭就可以散了。
聂昭又被村长拉着喝酒,大白天的,这一次聂昭倒是不怕有人坑他了。
陶榕见他们喝酒,就跟聂昭说了一声,想要去师父那边看看人有没有回来,因为陶榕无意中听村里的人,之前齐老伯好像回来过。
聂昭自然在来之前就联络过齐老伯了,但是齐老伯坚持不见陶榕,这一会儿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聂昭也不好拦着陶榕,就点点头让她自己去跑一趟了。
陶榕一路散步式的走到了齐老伯的屋外,可惜屋门上了锁,敲了敲,喊了两声,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陶榕想了想就吹了一声口哨,如果白牙在,肯定会叫一声回应的。但是仍旧没有任何动静,这下陶榕不用翻墙了,里面肯定没人。
陶榕有点失望,将事先写好的小纸条塞进门里面,希望师父看见之后能给她回一个电话,她还是有点担心他的。
毕竟齐老伯是她最挂心的长辈了。
陶榕失望的往回走,结果在半路上还是被不想面对的人拦截了。
看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严琪,陶榕面无表情道:“有事儿?”
严琪上下扫了陶榕一眼道:“你过得很不错。”
陶榕挑挑眉道:“我当你是在夸奖我好了。”
“可是你现在拥有一切都是从我这里夺走的。”严琪阴冷的说道:“你有什么资格骄傲,显摆。”
陶榕心说自己有哪里显摆了吗?不过她对严琪的叫嚣也没有什么兴趣。
直接走上前,拨开挡路的严琪道:“我看你的教训还不够嘛,别碍事。”
严琪倒是没有阻拦陶榕,而是任由她推开直接离开,只是她在背后还是来了一句狠话。
“总有一天,我会抢回属于我的东西,陶榕,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