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离婚,想要走,不用用这样的方式,你这样是在伤害筱筱,而且你确定你做的选择就是对的吗?”
“至少比跟着你好,他当我是陶榕,而你当我是空气,我根本不是你的妻子,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为了你在那个家受尽委屈,你从来没有多看过我一眼,我是你的妻子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哼!就因为我没有让你跟你心爱的人在一起吗?聂昭,你真冷血,我真后悔,如果这辈子没有嫁给你就好了。”
“你还有脸说这种话,你以为你的命运是谁造成的,是你的父母还是你自己,最主要的就是你自己吧,是你贪婪,是你丑陋,是你没有自知之明,不知羞耻陷害我,纠缠了我半辈子,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害了谁,谁毁了谁,你就应该消失,死了最好,就凭你配得上我吗?你活该遭受那些屈辱,你自找的!”
“啊!”
突然陶榕猛然从床上挣扎起来,眼前一片昏暗,屋外的灯火隐隐透出光亮,让她渐渐的回过神来,摸着额头,已经满头大汗了,她竟然又做了那些可怕的噩梦。
最后的话其实根本不是聂昭说过的话。
而是陶榕感觉的聂昭应该要对自己说的话。
那时候的她脑子就跟进了水一样坏掉了,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又做错了什么?内心的脆弱达到了极点,只想要躲避逃走,那时候的她无知的可怕,就跟发神经一样,控诉聂昭,觉得聂昭对不起她,害了她一辈子。
没错,那时候的她就是那么的是非不分,被洗脑的可怕。
但是在筱筱死后,在自己瘫痪在床的那么多天,她就好像突然开窍了一般,想通了很多事情,可是她的内心还是怨恨聂昭一件事情,那就是为什么没有管好筱筱,为什么还让她来找她这么不堪的母亲。就该严厉的断绝她们的往来才对。
重生后,陶榕一开始心中还有对聂昭始终有着不满,但是渐渐的走着跟过去一样的事情时,也让她不得不面对一些道理。
她这一生所有的不幸其实都是她和陶家的人导致的。
是他们贪得无厌设计了聂昭,之后又用卑鄙的手法逼他跟她生了孩子,这样的人生经历,对男人而言就是一个耻辱,聂昭没有对她太过凶恶就已经算是仁慈的了,她还能指望真的以妻子相待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可是那时候的她就是痴人。
觉得结婚了就是结婚了,那就是要做相互扶持敬爱的对象了,她也放弃了自己心中的所爱,想要好好对聂昭的。
所以她也认为聂昭也理当如此,所以当聂昭不仅对她视而不见还跟自己的大嫂不清不楚的时候,陶榕自然就崩坏了。
可是就如同她梦中所想一样,对于那些事情,她又有什么资格来怪聂昭呢。
讲道理的人都知道,被他们这一家子人缠上,真是聂昭倒了八辈子的霉,不用手段甩掉他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毕竟他们是什么身份的家庭啊,难道真的能随便被一个乡村家庭给讹上吗?
以前的陶榕不懂得的感恩,现在她懂了。
聂昭是被设计娶她的,虽然不是她自愿的,但是最后也是她配合的。她就算被聂昭怨恨也是活该,不该有丝毫怨言。
至于之后聂昭跟他大嫂藕断丝连的事情,她至今无法释怀,觉得恶心。
虽然聂昭看上去不是那种会跟自己大嫂不清楚的人,但是那是他的初恋情人,感情非常深,也不是自愿分手的,而且她当时看到的不可能是假的,她亲眼看见……
不过根源上她也没有立场责备聂昭就是了。
更何况,这一世她还要继续坑聂昭一次……想到这里,本该觉得有些愧疚的陶榕,却不由的又有些痛快,看来人原谅自己容易,原谅别人对自己的背叛还是难一点的。
不过道理上,陶榕还是能分清楚的。
而且什么愧疚放在天平上跟筱筱一比,根本就没有重量,只要能得到筱筱,自尊,愧疚,生命,什么她都能奉献。
就快了,快了。
陶榕起身,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这才走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就看到齐老伯正在给白牙梳毛。
陶榕看了看时间,自己睡了两个小时,气也全部消了,所以见到齐老伯还有点胆怯。“师父抱歉,我睡过了,我现在就开始训练。”
反正白牙也回来了。
“算了吧,你要训练,白牙可是累了,而且你今夜的实战训练可比我给你安排的训练有用多了。你再去休息一下吧。今天的训练量就算达标了。”齐老伯一边梳毛,一边满意的说道。
因为刚刚送白牙过来的时候,何铁龙又详细的描述了那些被陶榕制服的人的情况,所以这一会儿齐老伯心中正美滋滋呢。原本以为收到了一个女徒弟,自己的教学成果会打折扣,但是现在看来,还是很让人满意和期待的。
看来他要调整训练模式了。
陶榕乖巧的听话道:“原来师父已经知道了,抱歉,我带着白牙行动了。”
“你懂得利用白牙,又能成功利用,说明了你有本事,头脑友好,没有什么值得抱歉的。”齐老伯拍了拍白牙的背,让它换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