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到点了点头,向太史慈介绍道:“这是我的副手方悦。”然后转向方悦道:“我们现在摸不清楚水源处的贼寇几何,你带着蛐蛐和胡子他们随子义前往水源处查探一下,顺便爪几个舌头回来,动作快些,现在我们离营陵不远,随时有可能暴露。”
方悦点了点头,朝后吩咐道:“蛐蛐!胡子!带你们的人跟我走!”说罢朝太史慈一抱拳道:“有劳这位将军带路了。”
太史慈也不矫情,抱拳之后,便跟着方悦带着十来个夜不收出发前往沂水上游。
十多人纵马前行了莫约一个时辰,方悦转头问道:“太史将军,此地里沂水还有多远?”
太史慈看着夕阳即将落下山头,再看看周围山势,确认片刻后道:“莫约还有二十余里。”
方悦沉吟片刻后对蛐蛐道:“蛐蛐,你带两个人去周边逛逛,看看是否能抓个黄巾舌头来。”
正待蛐蛐要答应时,太史慈道:“我也去。”
蛐蛐瞟了太史慈一眼,笑道:“这位将军看来还是信不过我们啊,去也行,但是你得听我指挥。”
太史慈只不过是好奇夜不收的作战方式,听闻这话,虽然有些憋气,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随即太史慈,蛐蛐,外加胡子和另一个名叫李田的夜不收四人纵马向前而去。
四人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太阳渐渐落下山头,周边慢慢黑了下来,还有些许余晖照的周边模糊不已。
蛐蛐皱了皱眉,向后说道:“裹马脚。”
随即几人下马,太史慈只见蛐蛐他们从背后那背囊中取出四个皮质的套子,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套子里全是碎布头,然后几人便将那皮套套在马蹄上系紧,随后还给战马上了口衔。
蛐蛐看了看愣在当场的太史慈,轻笑一声从背囊中取出另一幅口衔和裹蹄递给太史慈,说道:“还好我有备用的,太史将军且用我的便是。”
太史慈心中感佩,赶紧给自己的马上了口衔和裹蹄。
随后四骑借着最后的余晖朝着沂水边上摸去。
黑暗中几人如同幽灵一般,战马安静的慢慢踱步往前走,除了几人的呼吸和带了皮套的马蹄在地上那并不明显的闷响,周边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当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后,只见沂水边树林中有点点火光,蛐蛐立马低声道:“停!”
几人拉缰停马,随即下了战马,把战马藏好之后,太史慈好奇的看着蛐蛐从怀中拿出一根铜管凑在眼睛上,随后说道:“七个人,黄巾贼。”
胡子笑道:“我还怕遇不到,这下好了。”
说着,三个夜不收将领子上的黑色领巾拉起来遮住头脸,他们的战甲和战衣本来就是玄黑色,这下好了,带上领巾之后,黑暗中只留出一双眼睛,仿佛暗夜的幽灵一般。
太史慈似乎知晓了这群人为何叫夜不收了。
“太史将军且在此等候片刻,我等去抓个舌头来问问拦河堤坝在哪。”
太史慈皱眉摇头道:“对方七人,让我也去吧,多个人多份保障。”
蛐蛐上下看了看太史慈,见太史慈背着硕大的宝雕大弓,问道:“太史将军善于弓箭?”
因为一开始太史慈在袁珣那里质疑夜不收的战斗力,蛐蛐一路都在言语针对太史慈,这让太史慈颇为恼火,听到蛐蛐回答,太史慈取下大弓,自傲的回答道:“平生尚未遇见可敌之人。”
等你见到黄将军和曹性将军的神射,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蛐蛐瘪了瘪嘴,反正带着面巾太史慈也看不到,但是临战也不好再起冲突,只是点头道:“那这样,太史将军可在一远处策应我们,若是有变故,请以弓箭支援。”
太史慈也不是什么胡搅蛮缠之辈,他不了解夜不收的战斗力和作战方式,也知道若是贸然参加可能会给夜不收带来困扰,这样的安排他也能接受。
箭术乃是他的骄傲,太史慈打定主意,等会儿定要给这狂傲之辈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于是点点头,手持大弓左右看了看,看定三十仗外一颗粗壮大树,抹黑跑了过去,三两下攀上了大树!
而蛐蛐三人互相看了看,打了个手语,将连弩架在持匕首的左臂上,抹黑朝着那点火做饭的七人摸去。
太史慈是神射,自然眼力颇佳,他上了树,从箭囊之中取出一支箭搭在弓上,轻轻瞄准了那七人中负责放哨两人其中一人,静静等待着蛐蛐他们靠近。
只见蛐蛐他们临近那处小营地时忽然散开,蛐蛐和胡子悄悄摸到离放哨黄巾约莫一丈外的灌木丛后,太史慈正要一箭射死那放哨的,却见蛐蛐忽然嘬嘴轻轻吹了声口哨。
那两人一惊,狐疑的离开哨位朝着蛐蛐的方向走去,只见蛐蛐和胡子忽然闪身出来,一人一个捂住二人口鼻,手中匕首狠狠插入二人脖子横向一剌!
太史慈震惊的看到那两人脖子都被剌断半截,身体不断抽搐,而蛐蛐和胡子二人却是轻轻将二人尸体放下,然后拉入灌木丛中!
无声无息!
甚至那些正在烤着东西的黄巾贼根本就没一点反应!
太史慈倒吸一口凉气!
夜不收,在夜晚分明是一群择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