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压和逾越人类肉体可承受范围的作用冲力而如碾碎般抽疼。没有x手套的辅助而强行输出double x burner的后遗症毫不留情面的糊了他一脸恶意。
经脉扭曲似缠绕在一起,血液若逆向倒流,骨骼碳焦的味道都仿佛错觉般的萦绕鼻端。看起来似乎只是有些疲倦和散漫坐在雨水打湿草地上的年少审神者,实际上正承受着旁人无从察觉的痛楚。
“啊,真的呢——”
“五虎退都已经三级(lv. 3)了!”
忍着刺髓疼痛,离回家更近一步的纲吉只觉开心,面上无碍的笑弯了眉眼。并非是他心性坚韧到什么痛都可以咽下,只是单纯的知晓没有伙伴怜惜他的孤身现下,即使叫痛也无济于事罢了。亮亮的暖褐色眼瞳里盈着一泽水色,发自肺腑的真诚笑起来,笨拙的掩饰住一切不适。
甚至还孩子气的暗搓搓想——[如果再遇上几次「检非违使」的话,刀剑们升级应该会更快,他回家也会更快!]这种被狐之助知晓,一定会拼命阻止,甚至将他的危险等级再次提升,对于时之政府无异于|恐|怖|分子一言不合就搞|自|杀|式攻击的可怕念头。
[嗯…如果有把x手套和x耳机都带来就好了。]
除此之外,这也是纲吉第二次这样心有戚戚的暗悔,如果自己得心应手的武器有在睡觉时也随身携带就好了。亦或者现在寄居在彭格列齿轮中的纳兹能够具现在他身边的话,感觉也会心安很多。出于xx-burner火焰是以纳兹的形态攻击,纲吉无可避免的想起那个和自己性格极为相似的匣兵器伙伴。但来到这里后,不知为何,他无法再像以往那样同纳兹沟通。
“一般来讲——”
“击退「检非违使」后会有更大的概率捡到稀有刀……”
狐之助想起年少审神者不科学的捡刀锻刀气运,心说暗自吐槽对别家审神者来说的稀有刀,再这位眼里并没有什么稀有的吧。继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又瞥到那已经被轰成巨坑的会津合和场,又是一阵心塞。别说什么稀有刀剑了,现在合战场都寸草不生了。
“但您把战场变成了这样,掉落的刀剑也被误伤摧毁……”
“大概不会捡到什么了。”
狐之助的话并没有让年少审神者生出什么悔过和遗憾,被告知没有刀剑可以捡和他捡到什么稀有刀剑来说一个样。很难对什么事物生出占有欲的彭格列未来十代首领态度得过且过的暧昧,坐在地上,目光蹭过挂在腰间的那六振,收获颇多,他很满足了。
“今日还剩五次出阵日课,您是要继续还是回本丸?”
似乎忘记先前劝审神者继续留在战场的强硬之话,已经将年少审神者的能力记载在案的时之政府自然而然也松了口。很难说他们是不是怕彭格列未来十代首领一个手下不留情,把接下来的合战场也轰成废墟。即使得到了审神者的保证,但时之政府仍心有余悸。
“欸?可以回本丸了吗?”
从捞到第四振的胁差物吉贞宗时就想要回去,但被狐之助拦下的纲吉睁圆了他那暖褐色的大眼睛。他本来都做好继续前进的准备了,即使手和臂膀都已经痛到连指尖颤动都是一种折磨。
“是的,时间已经不早了。”
“淋了雨水的您,也应当快点回去,以免生病。”
狐之助晃着自己已经湿透的脑袋,耷拉着淌雨水的耳朵这样说。合战场旷野的条件简陋有限,避雨处都找不到一个,从战斗结束就坐在一边不动的年少审神者似乎没什么意见,不过一介式神的狐之助自然也抱怨不得的陪在雨幕中。
扒着梅花爪下的终端机,低头按按点点的设定好回本丸的数据。年少审神者依然散漫的坐在一旁,并没有主动揽过去帮忙的意思。狐之助任劳任怨的做着本属于年少审神者的工作。
“……狐之助先生。”
在狐之助忙碌的时候,雨水澹澹生烟中,无所事事闲坐休息在一旁的年少审神者突然朝它搭话,聊起了「检非违使」的事情来。狐之助在「检非违使」这方面被下达了最为严厉的禁言,一切回复都是由「时之政府」规定好了标准答案,此外不许多说丁点儿。
“「检非违使」被击退后还会再来吗?”
“不会的,通常来说「检非违使」只是在历史有被改变意向时才会闻风而来……”皮毛湿透,绘着的红涡更迭丽的小脑袋抬都没抬,狐之助正跟连续不断落在屏幕的雨滴较劲,遮住它视线的雨水刚刚拂去,又洋洋洒洒的从天幕灌下。
躬着身体,狐之助近乎把终端机藏在自己柔软腹部。
“嗯…是吗……”年少审神者似乎倦怠的笑了一下。
“狐之助先生。”年少审神者又唤它。
“事情有些不妙了啊。”
下颌微抬,在终于舍得分出注意力给他而仰起头颅的狐之助疑惑看过来时,年少审神者朝那天边滚过的青色天光扬了扬。大概是离得远些的缘故,狐之助先看到了电光绿弧,然后才在惊诧中听闻作响雷霆。狐之助黑葡萄般的眼瞳瞬间睁大至看起来有些可怖的地步。
“为什么会——这不可能!明明……”
见多识广的狐狸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