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青州坐了两小时的公交,回到自己在乡下的院子。
昔日冬奥冠军住这里,是因为他把城里的房子卖掉建冰场了。
他热爱花滑,也愿意为夏国花滑奉献。
好在妻子也是花滑女将,同样热爱花滑,能理解并支持他的决定。
晚上,戴青州兴奋得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宰了一头肥羊的爽快。
他翻开夏国的省市地图,琢磨那二十个冰场,应该建在哪里。
初步选好地点后,他又皱眉,想到叶无双在冰场练习的身影。
本来他想继续演戏,接着坑季深的。
怎料季深突然不再提高筹码,他只能作罢,为了安抚季深,他还得亲自教叶无双。
“真是麻烦。”戴青州咕哝一句。
很快,他又展眉。
花滑是一项看上去十分赏心悦目,实际滑起来很危险辛苦的运动。
像叶无双那种娇滴滴的女孩子,肯定坚持不到几天,等三分钟的热度过去,就灰溜溜走了。
到时候,嘿嘿,他白嫖两个亿!
戴青州美滋滋地入睡。
第二天,精神抖擞,天还没亮就乘坐公交,赶往花滑协会。
门口的值班人员声音尊敬:“会长早上好!”
会长每天都是第一个来的呢。
“早上好。”戴青州点头致意。
气候已经冷了,他哈出去的气凝成白雾。
他抬头一看,发现冰场里面的灯是亮的,脸色骤冷:
“昨晚没关灯?小李,你这都没注意?你知道这会浪费多少钱吗?”
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这……”值班人员递给戴青州一张卡:“叶小姐执意要在里面练习,还说电费和场地使用费,她出。”
不是他没注意冰场的灯没关,而是有人在里面练习到很晚,又起得很早,接着练习。
“叶小姐?叶无双?”戴青州表情惊讶。
“两个亿”这么早,就在里面练习了?
行啊,这三分钟热度,烧得还挺高。
最关键的是,还给钱。
有钱万事好商量。
戴青州把卡揣进兜里,哼着小曲,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想去办公室,需要绕冰场走半圈左右的路程。
他随便看了眼冰场里的叶无双,本来放松垂下的眼皮,慢慢上抬些许。
冰场内,“两个亿”已经可以正常滑行和转弯了,丝滑如绸。
但花滑,可不是仅有滑行和转弯。
她这样,充其量只能算溜冰。
嗡——
他手机震动。
夏国奥组委那边的人清
楚他上班的点,给他打了个电话:
“青州,你考虑好今年花滑协会,选送谁来参加冬奥会了吗?”
戴青州回到办公室,顺手关上门,观察自己在办公室养的蝴蝶蛹回答道:
“我打算两个月后办个比赛,选总分最高的成员去,从目前实力来看,女单这边第一应该是尤晴,男单……”
养蝴蝶是他的爱好。
在他眼里,蝴蝶和花滑一样。
蝴蝶的寿命大都只有一个月甚至更短。
花滑运动员的职业生涯,也只有那些年。
蝴蝶需要经过努力,破茧成蝶。
花滑运动员也需要经过努力,才能绽放。
蝴蝶很美。
花滑也很美。
一样的短暂,一样的残忍。
希望自己养的这个蝴蝶蛹,可以顺利破茧,存活下来吧。
打完电话,戴青州进入忙碌的工作状态。
除了基础公务,他也希望二十个冰场能早点开工,忙得一整天都没停下来过。
“会长,该下班了。”秘书提醒。
“你先回去,不用管我,我把手上事弄完就走。”戴青州揉了把酸涩的眼睛。
等他把阶段性的事弄完,窗外天都黑了。
他走出办公室,耳边却听到冰刀鞋在冰面摩擦的声音。
寻音望去,“两个亿”独自一人,在里面练习。
她还在练前压步和转弯,速度较早上快了很多。
“肥羊”季深在旁边看着,他的特助封九手里,还提着一些晚餐和蛋糕。
听到开门声,季深抬头,撞上戴青州的视线。
戴青州脑中警铃大作。
糟了,这家伙不会想兴师问罪,问他为什么没教他女朋友叶无双吧?
虽然季深的钱,他宰得很爽。
但季家的势力,他也惧怕,怕季深动真格。
一瞬间,戴青州找了很多个理由。
季深却挪开视线,没在意他,继续看叶无双练习。
戴青州呼出一口气,心惊胆战地离开了。
另一边,封九低声问:“季少,不用我去提醒戴会长,他拿了钱,应该履行什么义务吗?”
戴青州并没有教叶小姐什么。
“不用。”季深薄唇轻启。
他查了戴青州。
这位长辈宰钱的时候是真的狠,不过也是真的在为夏国花滑奉献。
年轻时以运动员的身份,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