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儿说自己最近住在同学家里,李春兰连忙问道:
“那个女同学叫什么名字,她家里人没有说你吧?
实在不行,妈给你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家里还有点钱。”
她担心非亲非故的,女儿住别人家会受委屈。
虽然学校附近的房价比较高,他们当父母得省一省,能把钱省出来。
再苦不能苦孩子。
“没有。”
叶无双眼帘微垂,随便报了个七班女生的名字。
她和季深“同居”的事,不方便告诉家人。
不然家人指不定会多惊吓。
“没有就好。”李春兰放下碗筷走进卧室,出来时手上多了一千块:
“这些钱你拿着,回学校后交给你同学当租金,咱们不能占别人便宜,也不能叫别人看扁了。”
“嗯。”叶无双点头。
“先吃饭,吃了饭早点休息,明天爸妈带你们参加大伯儿子的婚礼。”叶卫国催促。
“我就不去了。”
叶危楼抬头,硬汉脸上多了一丝柔情:
“阿乐绘画用的颜料要用完了,我想多打一份工,给她买套更好的。”
阿乐全名袁晓乐,同为石桥村村民,是叶危楼的女朋友,目前就读某艺术学院绘画系。
想要绘画出来的效果好,颜料不能太
次。
“行。”叶卫国同意。
他当初不太赞成儿子辍学打工供女友读书,但儿子意志坚定,强调这是他的选择,他不会后悔。
为人父母,也只能妥协。
夜里。
叶无双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浓淡相宜的柳眉在夜色中轻蹙。
如果陪睡工具在身边就好了。
季家别墅。
季深处理完公务,揉着眉心回到主卧,见床上空荡荡的,俊脸微愣。
他方想起学校放长假,叶无双回家石桥村了。
这算独守空房吗?
季深低笑一声,关灯睡觉。
—
第二天。
叶无双下楼,叶卫国和李春兰已经穿戴整齐,桌上还有一袋黄澄澄的橘子。
“你大哥给你买的。”李春兰笑道:
“他知道你总晕车,今早三点就起床赶集把橘子买回来了,里面还有晕车药晕车贴。”
在夏国民间,一直有一种嗅橘子皮,可以缓解晕车的说法。
因此,叶危楼早早起床买橘子,怕妹妹路上难受,还贴心准备了晕车药和晕车贴。
叶无双看着橘子,面无表情。
没人教过她,她该用什么态度,来应付这种场合。
“锅里有面条,你吃好了咱们就出发。”叶卫国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叶无
双颔首,用过早餐,和父母一起下山,在村口等短途大巴。
十五分钟后,大巴停在村口,三人上车,朝目的地驶去。
“一个人30,三个人90。”
女售票员腰间挎着小包来收钱,看见怀里抱着橘子的叶无双,嗬了一声:
“这姑娘真俊哪,你们的女儿?”
眼前的小姑娘穿着简单至极的白短袖牛仔裤,样貌却出众,气质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她文化程度不高,肚子里没墨水,就感觉俊的很!
“对,我女儿!”李春兰语气很自豪。
临近晌午,大巴抵达汽车站。
三人转乘出租车,来到一个五星级大酒店前。
门口立着一个牌子,写着“恭贺新郎叶海峰,新娘白灵喜结连理”。
叶无双淡淡扫了一眼。
叶海峰是大伯的儿子。
父亲叶卫国那一辈,总共有兄妹四人。
老大叫叶建军。
老二叫叶国庆。
老三叫叶卫国。
老四是妹妹,叫叶红梅。
那个年代战争刚结束,长辈起名总带着建设祖国,保卫祖国的美好愿望。
这么多年过去,属大伯叶建军混的最好。
他做小本生意起家,攒几十万办了个服装厂,生意不错,房子买了好几套。
老二叶国庆和老四叶红
梅一看,纷纷入股服装厂,跟着老大也混得风生水起,在城里买了车和房。
叶卫国因为家里拮据,没能搭上这趟顺风车,是四兄妹里,混得最差的那个。
三人交了份子钱,走进大伯承包的分厅。
厅内人很多。
有服装厂的生意伙伴,有新郎新娘的同学朋友,还有双方各自的亲戚群体。
不多时,三人找到自己该坐的位置,屁股还被坐热,面前来了熟人。
“这不三哥一家吗?好久不见,地里收成还好吧?”
说话的人叫叶红梅,穿着崭新时尚的红裙。
她身后跟着老实巴交的丈夫,和穿着粉色改良汉服的女儿韩香雪。
韩香雪和叶无双同岁,瓜子脸,奈何眼睛略小,不甚美观。
她的神情,倒是很自信。
“还好。”叶卫国同样是不善言辞的性子。
“真的假的?我看你们都穿旧衣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