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麻烦的是,那个网并没有从身上完全脱离开来,他的行动受到一定制肘。
程怀谦只好打开袖口瓶子,秉住呼吸后,向那两人撒去。
药还是沈笑从空间里拿给他的,他也用鸡鸭试过,知道这迷药效果厉害。
不过两三息,那两人抵不住药力摔倒。
而他不敢停留,马上离开此地。
还在街上找到一家成衣店,改变了一下外型,换了网巾离开。
倒是沈笑这边,在程怀谦离开后不久,看到了三哥来寻她。
大概是从送鱼的伙计那里,知道了她在这。
沈笑不好和沈曜多说其它,“三哥,你先回客栈,念哥儿买完东西回来,我们就回去。”
沈曜不信她,干脆和她一起等,还低语道:“常宁郡主和秦家兄妹,也在我们住的客栈住着。
他们与我们只隔了一个院落。”
“他们怎么这时节来登州?”沈笑纳罕不已。
沈曜一脸严肃,道:“那秦姑娘说是带了重孝,没有进我们院子。
可是秦公子没有,反倒是程姑娘似乎穿着非常素静。”
沈笑脑中整理着,秦公子不带孝,看来不是秦家谁没有了,而程宁和秦素同时给谁穿素?
特别是秦素这个重孝,她那么年少,上有父母,给谁守?
正在搜寻记忆,就听到隔壁桌的人低语道:“听说齐王妃病重,陛下派了太医,和世子他们一起到青州了。”
“这都是上个月的事了,我刚从青州回来,那里已经到处张榜,寻天下医者给王妃治病。
说是治好,赠百两黄金。有好多人进王府应招。”
“可惜你我没有习医。”
“呵,你觉得这钱好挣?别到时出不来。”
“慎言慎言。”
沈笑兄妹半晌不语,沈曜道:“真是高明。”
沈笑微微颌首,这下子陛下不能扣着齐王府众子女在京了。
就是不知道,周王会不会有样学样。
……
宣德帝将手中奏疏摔到地上,恨声道:“你周王叔想做什么?
齐王报王妃病重,太医回来说是真病了。
周王他倒好,给我来个他自觉身体有恙。”
太子兄弟三人垂手而立,没有接茬儿。
皇帝走来走去,猛的转向唐王道:“老三,你带着李院使,去把你周王叔接到京里看病休养。”
唐王不敢违命,上前拱手道:“爹,是不是让堂弟和我一起去接。”
“老三,堂弟去了建乐城,还能跟你回来?”二皇子果悟迈出一步道。
皇帝扫他一眼,“那你和老三一起去。”
果悟连忙退后,他才不要去见周王叔。
宣德帝哼了一声,“老三明天就出发,把你周王叔的二小子带去。
回来时,都给我带回京城。”
唐王领命后,去准备出行,和他一起出来的果悟,在金水桥上道:“老三,看来周王叔要和我们一起留京了。”
“二哥,我觉得守在爹身边挺好的。”唐王不紧不慢的道,心里却是不想他二哥再开囗。
他道:“二哥,我家的小丫头一天不见我,就闹的慌。
弟弟一去好些天,先回家哄你侄女儿了。”
说完,他一拱手就快步走了。
果悟眼中的不喜一闪而逝,悠哉悠哉的离开皇宫。
却不知,皇帝正在和太子道:“你二弟最近和那个小子一起跑马狩猎,有些不像话,你管管他。”
太子抬眸,道:“爹,那小子有名字,名义上还是您侄孙。”
宣德帝差点翻了个白眼,真的假的还不知道,神的侄孙。
“儿啊,你二弟打小受了委屈,可咱们也不能由着他性子来。
难道,你将来也想如你爹这般?
不能纵容他啊?他养在山里的那帮人,每月花费多少钱粮?
说是开荒种红薯,你信吗?”
“信。”太子十分干脆的回答,他说不信,他爹还能把老二关起来吗?
何况,他二弟现在没有做出格的事,只要他一辈子不做,自己就信他一辈子。
皇帝望着太子,好久都不说话,他希望自己的孩子们都能善终。
所以,一切不稳定的因素,还是他过手吧。
登州那边,但愿陆家大郎不负自己所望。
……
在沈笑和沈曜跟上孙氏离开不久,程怀谦又返回了这家店。
他一看沈笑不在这里,就立刻回了客栈。
此时,他不知道那两个被他迷倒的人,已经被带回府衙。
知府陆继柏看着被大夫救醒的两人,问道:“戴家?”
两人同时摇头,其中一个道:“应该是追踪戴传宗的。”
陆继柏不置可否,又道:“不论是何来头,我们没有时间找他了。
万三已经将图绘好,今晚就预备出发,你们换身打扮,与本府去见秦世子。
趁着那边还没有及时互通消息,我们不能耽搁时间。”
两人立时领命,他们是武骧卫的缇骑,领外差多年,却不想栽到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