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骑兵身上的东西沉了,冲击速度自然也就慢了,对于战马的压力也来的大。
李荩忱倒不是舍不得建设重甲骑兵,重甲骑兵的花费虽然不少,但是所起到的震慑作用那是众所周知的,以大汉现在的财力和物力,建设重甲骑兵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不少军中现在都已经有了专门对付敌人轻骑兵的重甲士和陌刀队,重甲骑兵比他们更多需要的也不过就是战马身上的衣甲罢了。
问题就在于大汉还是缺少良马,准确说是耐久性比较强的良马。大汉现在的战马来自于西北,西北马体型高大、冲击力极强,但是耐久性不好,再加上大汉缺马匹,本来就是来者不拒,所以军中真正称得上宝马的本来就不多,想要武装重甲骑兵,人够了、钱够了,但是马匹不够,弄上十几个重甲骑兵,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更适合做重甲骑兵载具的,应该还是北方草原上和东北的马匹,历史上金国的重甲骑兵就是以此为依托。
所以李荩忱现阶段着眼于的还是轻骑,反正对面也没有重甲骑兵。
因此当初在做选择的时候,程峰可以选择是携带两支火铳还是携带一支火铳和两支投枪,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后者,这样可以让汉军骑兵在冲锋的时候保持阶梯型的火力压制,同时标枪扔出去就是扔出去了,等于变相的减轻了重量。
“杀!”程峰提起马槊,马槊直直的撺入迎面的北周骑兵胸口。
这长长的马槊把那北周骑兵直接从战马上顶下来,而程峰大吼着继续向前,直接推着他撞到后面那个人身上。
战马嘶鸣,几匹战马也撞在一起,程峰一脚踹开旁边的那匹马,骤然抽出马槊,马槊横扫,抡向另外一侧的一名北周士卒,那周人也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这么乱抡,直接被马槊的枪杆打在背上,摔落在地,落马的时候,他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程峰,眼神里满是幽怨。
你就不怕这样无差别打击,打到自己人么?
而程峰看也不看这个猎物,自然有旁边的汉军骑兵上前挥动横刀取走他的性命。
“不要恋战,突进!”程峰紧接着大吼道,手中马槊舞动起来,马槊上枪头处的狼牙锤来往砸击,前方的北周士卒一时间竟然也没有人敢于阻拦。
汉军骑兵中的仗主和幢将此时都有样学样,率队冲锋在最前面。
经过短暂的交锋,敌人的斤两他们早就已经摸清楚,很明显这些北周骑兵并没有多少实战经验,更多的是凭借人数压上来,但是对于羽林骑来说,以少敌多,那是家常便饭。
很快以将领们为首的队伍就突破了北周骑兵的阵列,从北周骑兵军阵之中冲出来的汉军羽林骑,并没有调转马头,而是重新汇聚在一起,直直的向着后方的北周步卒军阵杀过去。
此时北周步卒还在结阵向前推进,怎么都没有想到,汉军骑兵竟然根本不管已经冲到汉军步卒阵列前不远处的北周骑兵,而向着自己这边杀过来。
“投枪!”程峰果断下令。
第二支也是最后一支投枪丢了出去。
王轨的军队终究不是一帮乌合之众,这几年中,王轨也没有少整顿兵马、操练阵列,想要守住淮北,王轨并没有指望骑兵,主要还是把注意力放在了步卒上。
看到汉军骑兵迎面而来,短暂的惊慌之后,北周士卒稳住阵脚,一面面盾牌竖起来,投枪不少都直接砸在了盾牌上,当然了也有一小部分掠过盾牌,刺入人群里,不过并没有引起北周士卒的骚乱,相反,他们很快就把反击的箭矢抛了过来。
敌人箭矢的洗礼是在预料之中的,汉军骑兵尽可能的向两侧散开,利用战马完全奔跑起来的速度和敌人的弓弩手拉开一定的距离,同时也让敌人的弓弩手来不及反应。
不过损失肯定也是有的,程峰所能做的也只有把损失控制在可承受范围内。
“杀!”当先的一名汉军骑兵策马直直的踩踏在敌人的盾牌上。
盾牌后面的那名北周士卒骤然受到如此猛烈的撞击,一口鲜血直接喷出去,人也跟着后退,脚步踉跄,摔倒在地。
不等后面的人替补上来,汉军骑兵就已经从这缺口里直向里面冲。同样的场面还出现在整个北周军队的阵线上,汉军骑兵熟练地操控战马,马蹄一次又一次的踩踏着盾牌,同时手中的马槊对准盾牌之间的缝隙狠狠的向里面钻。
那些想要举起来长矛捅刺汉军骑兵的北周长矛手,往往反过来先被居高临下的汉军取走了性命。
如何对抗骑兵,这是每一名汉军将士的必修课,因为他们以后北上必然要面对强大的鲜卑骑兵,而想要让汉军将士有足够的实战经验,那就必须要经过大量的演习,往往羽林骑骑兵就是扮演着类似于后世欧文堡红军和朱日和蓝军的角色,让汉军士卒们叫苦不迭。
毕竟就算是正统的鲜卑骑兵,也不可能拥有大汉的强大装备,还得加上西域的骏马,再加上摸爬滚打多少年的老兵这种超级豪华的配置,更何况羽林骑本身就是大汉优中选优的精锐。
恐怕也就只有宇文宪、宇文纯等人的亲卫骑有这个本事了,平时遇到的鲜卑骑兵绝对到不了这个水平。
而对于这些羽林骑骑兵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