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荩忱翻了翻白眼,萧世廉的妻管严是没救了。
恐怕谁也不会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萧伯清竟然在卧房里怕老婆。
该不会是不行吧?
李荩忱的想法越来越邪恶,嘴角露出了一丝坏笑,丝毫没有因为编排自己的妹妹和妹夫而羞愧。
“夫君在想什么?”萧湘一边拿过毛巾给他擦脸,一边好奇的问道,“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李荩忱故作神秘的一笑,这种背后说人坏话的事情当然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当即他伸手在萧湘的眉心点了点,微笑着说道:“你马上就要当王妃了,开不开心?”
“开心是自然的,如果夫君以后能多陪妾身,那肯定更开心,”萧湘一边将毛巾放下,一边把醒酒汤端过来:“夫君起来喝两口吧,刚刚熬好的,夫君醒的可正是时候呢。”
李荩忱坐起来,指了指自己的嘴:“喂我。”
萧湘怔了一下,看李荩忱一副根本不想退让的神情,无奈之下只能挥了挥手让身后的婢女们退下,若是李荩忱这幅样子传出了,那怕不是要被笑掉大牙。
当萧湘拿着勺子放到李荩忱嘴边的时候,李荩忱又摇了摇头:“不是用这个喂。”
一开始萧湘没有明白,不过李荩忱伸手在她的唇上点了点,顿时反应过来,顿时两朵红晕飞上脸颊,而李荩忱只是笑嘻嘻的看着她。
“夫君怎得如此没正行,都是要当王爷的人了。”萧湘嗔了一声,不过还是乖乖的自己先含了一口,而李荩忱一把揽住她,直接对准目标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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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中对于李荩忱来说终究只是短暂的停留,萧世廉和韩擒虎会在之后向赶到的官员交接工作、之后南下。而李荩忱趁着这几天天好,自然是先走一步,而他刚刚过了葭萌关,雪花一般的奏章就已经飞到了李荩忱的案头上,与此同时还有本来就在北上的徐德言和专门从蜀中赶过来的唐亦舜。
这两个代表李荩忱麾下已成气候的东南士族和巴蜀世家的文官,显然都是带着任务在等李荩忱的。
看着桌案上已经堆得小山也似的奏章,李荩忱就知道是什么任务了。这些都是从巴蜀各地送上来的劝进表,一个个都是厚厚一叠,不用想也知道里面肯定是洋洋洒洒,这个时候当然都得拿出来真本事。以至于李荩忱都觉得自己可以怀疑这帮家伙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写好了,就等着现在。
“参见大将军。”既然李荩忱现在还没有称王,那么唐亦舜和徐德言还是很理智的保持了这个称呼。
李荩忱微微颔首,忍不住笑道:“都已经等不及了?”
徐德言和唐亦舜郑重说道:“大将军进位为王是众望所归,巴蜀文武、将士和百姓都在翘首以待!”
对此李荩忱也很清楚,百姓也好,将士们也好,要的是一个奔头,一个能够让他们为之奋斗的理由,甚至哪怕是一个能够在生死关头可以让他们无所顾忌大吼的口号。
而对于这些世家和官员们来说,他们也想看到李荩忱实打实的走到这个位置上,这样他们的利益也自然而然的有所保障。
从龙要趁早,在这种事情上,大家讲究的就是一个“争先恐后”。若是比别人慢了,说不定以后在李荩忱那里就不好说话了,毕竟先来后到的顺序只要是个人都不可能无视。
李荩忱脸上的笑容收敛,沉声说道:“任重道远,坐拥一方乃是有德者为之,某才疏学浅、资历尚轻,若当大任,恐不利于这一方百姓。”
唐亦舜和徐德言对视一眼,都是会心一笑。
三请三让的流程,讲究的就是一个心照不宣。他们两个这一次前来,也是算代表全体文官做第一请了。
“还请大将军三思!”两人同时齐声拱手。
李荩忱凝神思索,良久之后挥了挥手:“此事再做决断。”
顿了一下,显然李荩忱对于这样的做作也有些不耐烦,紧接着说道:“来,都坐下,现在都快过年了,算起来某已经快有一年没有回到蜀中了,蜀中情况如何?”
李荩忱不喜欢这些虚假的流程,大家自然也都松一口气,唐亦舜当即说道:“回禀将军,今年夏收和秋收虽然受到战乱的影响,但是基本都保持稳定,现在我们的库房之中粮草已经储存超过五十万石,足够未来征战用,另外明年的春耕已经开始组织,主要是各个工坊打造的农具正在下拨,争取在年前分配到户,好在现在我们的人口还不算很多,所以主要都聚集在城镇和工坊周围,农具的分拨并不算难。”
李荩忱微微颔首,实际上这也是他对巴蜀的发展做出的规划,以一个城镇为中心,内层是府衙和商业区,中间是工坊,外层是农业区,而不同的城镇再通过整修的官道串联在一起,连点成线、连线成网,改变原先自然经济时代的混乱的格局。
这样自然可以方便商旅的往来以及工坊产品的运输和流通,与此同时农贸产品的集中和税收也更加省时省力,官吏们不再需要四处乱窜,只要按照道路区划一个片区一个片区的收集就可以,这样也便于核算,从一定程度上也防止了中间的偷税漏税以及中饱私囊行为。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巴蜀历经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