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断壁残垣,谢燕秋和丁飞阳面面相觑。从新闻上倒是看到地震相关新闻,但地震中心并非大马镇,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大马镇也有个别的民房损毁,加上几天前还和沈月通过电话,谢燕秋压根本没有想到把地震和沈月联系起来。谢燕秋的心一阵揪得慌,她突然想到,地震发生在半夜,正常状态下,那个时间段,沈月不可能待在店里,应该回到婆家那边房里过夜去了。想到此,她心里的惊慌稍解些,拉着丁飞阳就走:“走,去她婆家那边去看看。”从店铺到她婆家那边家里,本来走路要半小时的路,两个人走得着急忙慌,一路小跑一样,仅仅十来分钟就走到了。看到沈月家的房子不但好好的,院子里还挂着大大小小的衣服,谢燕秋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打开篱笆门,两个人进了门,却发现院子里虽然晾着衣服,屋门却紧闭着。“沈月姐!沈月姐!”谢燕秋站在院子中,对着屋子喊了几声,没有人应,于是往前走到屋门前,推了一把落了锁的大门,仅仅能推开一指宽的缝隙。丁飞阳也跟了上来。谢燕秋扒着门缝往里看,只看到里面一切如常,连正屋的桌子还摆着一些零食,还有吃了一半的棒棒糖,看样子,人们都是正常居住。应该只是出去了。“干嘛呢!”突然有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谢燕秋和丁飞阳正在趴在门缝里往里看得很认真,突然这么一声吼,被吓了一跳,急忙站直身子转过身来了,只见来了一个老年男子,完全陌生的老人。“老伯,我们是来看沈月的,您知道,她们一家人哪去了吗”老人从门外路过,看到一男一女鬼鬼祟祟地推着门缝往里看,还以为不是好人,就进入了院子来查看,没料到原来是看沈月的客人。“沈月啊,你们来晚了。”老伯摇了摇头。这句话说得谢燕秋的心一下了悬到嗓子眼:“老伯,沈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们是她什么人啊,你们也别太紧张,她没事。她娘家那边地震中,好像她爹受伤住院,这不着急忙慌地就走了,”老人说着直摇头,“沈月也真是倒霉来着,你看,咱们这里本来又不是震中,也就倒了几间房子,偏她那间店铺倒了,听说,她刚刚花钱买下来的,本来,带着孩子,日子就难过,这下子又损失不小。”虽然沈月倒霉了,但听到说沈月是平安的,谢燕秋和丁飞阳都松了口气。原来看到那倒掉的房子,心里蒙上的阴影与恐惧都消失了。“老伯,沈月的娘家在哪里你知道吗我们想去她娘家找她,我找她有事。”“她娘家可有点远,离这里五十里地呢,咱们不属于一个县,不互相通车,你们要去的话,可有点麻烦,得先回到县城再转车去那边。”“没事,你把地址给我就行,回头我们想办法过去。”老伯说了地址,谢燕秋用心地掏出随身携带的电话本,认真地记上。谢燕秋从随身携带的行李里摸出一把牛奶糖,塞到老伯手里;“谢谢老伯,这糖给孩子吃吧。”老伯千恩万谢的。让谢燕秋觉得很不好意思,一把糖这么感谢,真的受之有愧。……想到沈月只是去照顾父亲去了,谢燕秋也不再着急:“先去把你的档案的事弄好吧,咱们再去找沈月。好久没有回来,我也想看看老熟人了。”虽然关系最好的沈炎已经和他们一起去到了云州,对头高金钿也离开了大马镇,但当初在大马镇医院的邻居和同事们,大部分都还在。想到自己刚刚穿越回来那一幕,谢燕秋对那些个对她抢救的女人们都充满感激,如果不是她们努力抢救,兴许,自己的这个灵魂,不一定有机会重新活这一世呢。“飞阳,好久没有回到这里的医院,多少老同事,咱们不拿东西不好吧,咱们去多买点礼物来。”丁飞阳看看两个人背着的行李:“买东西倒是没有问题,问题是咱们怎么拿回去,现在还在放假期间,本来就很多人回老家去了,咱们碰到熟悉的人也难。”“哎,倒也是,这样吧,我想给那几个救了我命的姐妹们一人送块手表,手表装包里不占地方,这个主意咋样”“这个主意不错。”两个人一拍即合,当即去供销社,买了五块手表。付款时,营业员看到谢燕秋一口气买了五块手表,脸上露出吃惊的神情,连平时那一脸拒人千里的神气也不见了,露出了难得的微笑:“我在这里上班了半辈子,第一次见人一次性买了这品牌五块手表,怎么,是给员工发福利吗”丁飞阳说:“发什么福利啊,给老朋友旁送礼。”“哟,给这么多朋友送这么多大礼,可真豪气啊。”后面的一男人啧啧连声:“咦,这么贵的手表,这种一块的价格快买我的五块了。”咦这声音有点耳熟。丁飞阳和谢燕秋回头一看,不正是后勤老张吗“张师傅”两个人异口同声:“你这还没有回家过年啊”“啊,原来是你们啊,我早听说你们发财了,看来是真发财了啊,我回家几天过年,这不,刚回来上班呢。你这买这么多手表啊。”谢燕秋想到,后勤老张虽然和他们夫妻交情不深,但当初,她那么胖的时候,老张也不怕她压坏他的三轮车,每次去借他的三轮车和单车,从没二话。于是叫店员:“再给我拿这个品牌的男款的。”店员惊愕地又拿了一块出来。老张也瞪大了双眼,谢燕秋发财了的传闻果然是真的,一次买六块好手表。看看自己手腕上的那时常停止转动的旧手表,羡慕的不行。谢燕秋又多付了一块手表的钱,还把老张买东西的钱也一起付了。店员喜笑颜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