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飞阳和谢燕秋两个人正在聊天,沈炎来了。由于门缝开得有点宽,所以他没有敲门,直接就进来了。看到这夫妻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聊着天,电视也没有开,也都没有拿书,两夫妻这样单纯的坐在沙发上聊天,仿佛有什么正经事商量似的。沈炎一进门,谢燕秋和丁飞阳也刚好聊完了高金钿结婚的话题,进入一个短暂的静默期。沈炎还以为自己的到来,中断了夫妻二人的谈话,就要退回去:“师父,我不知道你和嫂子在说事情,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沈炎,快过来吧你,我们能有什么事要谈,能有啥事还需要避着你的,真是的,”说着谢燕秋又去开电视,打开了近期沈炎喜欢看的一个节目。沈炎确定没影响夫妻二人的正常生活,坐在沙发上,顺手打开一袋零食吃起来:“嫂子,你买的这个点心真好吃,给我们那两盒,小梅很快就吃完了。她说让她姐给她寄过来几盒。你猜怎么着,打的她姐婆家的电话,婆家说,已经离婚了。居然离婚了!我们竟然丝毫都不知道。嫂子,你常去京都,还和她的那个婆婆有来往,这事你知道吗”沈炎对这场婚姻的惨淡结局,毫不意外。但对高金钿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婚还是有点意外。毕竟,她和高小梅算是血肉至亲,就算不告诉高小梅,怎么连高小梅的母亲也不告诉呢。谢燕秋和丁飞扬对视了一眼,终于还是纸包不住火。不过,下一段婚姻都快开始了,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了吧。大约高金钿自己也快要公布了,毕竟,下一场婚礼开始,难道不让亲戚朋友参加吗“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这事我多少是知道的。不但知道她离婚,而且知道她快要再婚了。”沈炎吃着零食的嘴,张了一半,迟迟没有咬下,“这,这,我去,这么快,嫁给什么人”丁飞阳说:“我们村的一个暴富的人。”“暴富的人,为什么会当接盘侠”“咱也不知道。”沈炎这份吃惊:“亏得小梅担心得不行,还把那婆家骂得狗血淋头,担心她姐流落在外。一直想法子联系她呢。看来,也不用担心,直接就等着她姐的婚礼请柬吧。”说着站起身:“我得赶紧回去,把这事和小梅说一下,免得她一直担着心。”走出门又回头:“嫂子,你的消息保真吗”“千真万确”沈炎匆匆离去。高小梅还在为姐姐的事担着心,一边在学习,那字一个一个地不听话,都不肯往心里去。沈炎人还未到屋,就激动地喊道:“小梅,小梅。”正在窗前灯下看着书却想着高金钿的小梅,听到沈炎激动的声音,站起来走到客厅:“这么激动,有什么好事吗”沈炎一边去捅火焰变得很小的炉子一边说:“我不知道算不算好事,但我觉得是一个大事。”“啥大事,快说,卖什么关子呢。”“你还为你那个好姐姐担心,你可知道人家已经找到下家了,而且是一个暴富的人,居然已经在皇城根下买了一套昂贵的四合院。”高小梅怔怔地看着沈炎:“你说什么呢这才离婚几天啊。怎么可能就马上结婚呢。”“你不相信,去问我师父和嫂子,她要嫁的这个新爱人就是我师父村里的,我师父还要叫她婶子。”高小梅的心里,像高速旋转的,差点烧坏了。“你说的都是真的”“我说你也不信,你去问我师父和嫂子,要么你就去你伯父伯母不就知道了。”高小梅突然想到,自己这一段因为考试复学,工作又忙,竟然一直没有伯父一家联系。以至于堂姐离婚都不知道。想到当初在伯父家生活那么久,伯父待她如同亲女儿一般。伯母虽然对她略有微辞,但也还算厚道。“我去嫂子家打电话去。”“给谁打电话,你堂姐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住呢,你往哪里打电话。”“给伯父伯母打电话。”夫妻俩又来谢燕秋家打电话。先是打了高金钿的父母家里的电话,电话通了,一连打了几个,都没有人接。高小梅又打了前同事的电话。从同事嘴里知道了,高卫红和张兰一直住在病房里呢。高卫红心脏病,朝不保夕的,只能住病房里等着那一天了。同事的嘴也碎,在介绍高卫红的情况的时候,又数落了顿高金钿:“你看高金钿这个当闺女的,说是嫁个什么好婆家。怎么老爹都快不行了,不但这婆家人不露面了,连宝贝闺女也不露面。这算哪门子当女儿的。”同事吐槽完高金钿,又意识到自己失言。毕竟高小梅也是当侄女的,不但没有亲往床前照顾,连消息都不知道。女同事连忙说:“小梅,你别介意,我没有说你的意思,我也听张兰说了,高卫红这次生病,怕家里人担心,瞒着家里人呢,所以连你都不知道。”高小梅听到高卫红快不行了,眼泪都快落下来了,伯父待她是没有的说的。怎么可以这样,瞒着她呢。她决定第二天马上请假去看高卫红。这个高金钿够心硬的,老父亲那样严重了,她不但不回家照顾,还有心在京都以光速找二婚对象,并且闪婚。不过再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也许,高金钿正是因为父母重病才走这一遭险棋。如果能嫁一个有钱的对她好的接盘侠,她被婆家驱逐的惨况也会有所缓解。如果父亲真的不行了,让父亲看到她大着肚子无处流落,也是悬心得很啊。这一夜,高小梅在为伯父病中残烛一般的生命哭泣不已。高金钿也没有睡好,父亲想看看她的新对象,亲自把关,但她却并不想让丁二狗出现在众人面前。之前第一次婚姻,弄得名声太大了,远亲近戚都知道她嫁了高官的儿子,如今区区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