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你,你脑子里怎么竟想着这些啊!”已经能够领会到王秀军在说些什么的于莉脸红了起来。
“孔夫子他老人家都说了,食色性也!我一个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守着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不想这些事情才是不正常的,好伐!”王秀军恬不知耻的说道。
“哼,讨厌,不理你了!”于莉娇嗔了一句,心里却是感到美滋滋的。
两个人一边打情骂俏,一边手牵着手往于莉家走着,只是很快的,王秀军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儿,那就是这条街上的乞丐好像有点儿太多了,这一个胡同还没走完,于莉都已经给出去好几块钱了。
当然了,这也就是于莉跟了王秀军以后手头变得宽裕了才会这么大方,以前于莉虽说也会发发善心,不过都是几分几分的给,今天直接就豪气了一把,变成一两毛一两毛的给了,城里有乞丐,不会让人觉得奇怪,于莉变大方了,也不令人疑惑,但是这么多乞丐出现在这个并不算繁华,甚至还有点儿偏偏的巷子里,就怎么看都有些不正常了。
虽然一般来说,城里面每到这个时候出现大量的乞丐,这是挺常见的现象,毕竟这个年代里年关难熬这句老话,可不止是说说而已,和城里面这些既是不参加工作也有着固定口粮可拿的城里人不同,整日辛苦劳作还要负责提供城里人这些口粮的农民们,可享受不到这种新社会的福利。
因而每到这青黄不接的月份儿,也是家里最难熬的时候,生活困难的家庭,大都会在这个时候把家里的门一关,拖家带口进城来乞讨,没办法,不乞讨熬不过去啊,在最困难的年代里,农民们勒紧裤腰带,用一车车自己舍不得吃的猪肉,鸡蛋,苹果,帮着国家去还大毛的外债,把自己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供应到城市里去,支援国家的建设,然后再卑微的爬去城市里乞讨求食。
过几年之后,在那场大风暴里面,农民们还要靠着自己家里那点儿微薄的粮食,去养活那些城里面养不起了的大量失业青年和无业游民们,几十年后,农民们又要背井离乡的投入到轰轰烈烈的改革开放之中,干着最繁重的体力工作,拿着最少的基本工资,没有任何的福利待遇,受尽了歧视与白眼,落下了一身的病根,农民们奠定了国家经济发展的基础,为这个社会贡献了太多......当然,这里扯远了,还是回到乞丐的问题上来。
就算是乞讨,也不会真有人傻乎乎的随便找个地儿就开始要饭,而是大多会选择一些人流比较大或者是商铺比较多看上去繁华一些的街道,像是在这么偏僻的胡同里出现,就显得不太正常了,而且这些乞丐,怎么看也不像是常年种地的农民,虽然一个个衣衫褴褛的,却并没有那种常年劳作的模样。
“小姐,先生,可怜可怜我们吧!”“小姐,先生,帮帮忙吧,已经好几天没吃过饭了!”说话间,又有两个人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怀里还抱着一个看上去约摸七八岁左右而且腿还有些畸形的孩子,小孩一头短发,面黄肌瘦,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脸上还带着一块儿巴掌大的黑色胎记,根本看不出男女。
“呀,秀军,你看,这孩子好可怜啊,能,能帮帮他们吗?”于莉掏了掏口袋,结果擦发现兜里的几块钱这一路上都已经给完了,于是只能求助的看向了王秀军。
“嗯。”面对于莉的求助王秀军自然是不会拒绝的,他掏了掏口袋,很是大方的拿出了几张五元面额的钞票,并且还下意识的用祝由术查看了一下孩子的身体状况,想着如果有些什么小毛病,瞬间就帮他治了,只是这一看,却让王秀军拿钱的手提顿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微微冷了下来。
因为通过祝由术,王秀军看出了这孩子腿部的畸形,根本就不是因为什么先天缺陷造成的,而是腿部的骨头在被粉碎性折断后没有经过任何治疗和休养硬生生长成这样的,而且从骨头的恢复状况来看,整个过程顶多不会超过两年,这就难免会让人感到疑惑了。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这个时间节点的医疗模式了,虽然这会儿赤脚医生还没有出现,但是县级的医疗卫生机构基本已经普及了,而以县级医疗机构为龙头一直覆盖到农村的三级医疗架构也已经完成了,即使是在最偏远的地方,只要有合作社存在,每个合作社里就都会有着保障站,每个大队里也都至少会有一位不脱产的保健员,这些保健员,也就是赤脚医生的前身。
论起医术水平,这些个保健员肯定是比不上正规医院里的大夫,甚至也比不上经过统一培训的赤脚医生,但是也会定期接受培训,最简单的一些医疗知识还是具备的,一般情况下,如果孩子折断了腿,即使家人没钱带去大医院里面救治,但是只要随便找个保健员来用木棍给包扎固定一下,然后躺在家里好好的休养一段时间,虽说落下残疾几乎避免不了,却不可能畸形到这种程度,而畸形到这种程度,只有完全放任不管,甚至是故意为之才有可能,这让王秀军想到了一个曾经听说过的恶毒词语,采生折割!
“好心的小姐,先生,谢谢您,谢谢您!”几个乞丐看到王秀军拿出来的钱,眼睛都开始放光了,只是对方拿在手中迟迟没有递过去,又让他们有些焦急了起来,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