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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秀军又怎么会听不出对方的意思,只是这边的情况和舅舅家那边村子的情况还不太一样,冒然参答应下来的话,风险有点儿大。
舅舅家那边整个村都是一个姓的,可以说全村就是一个大家族,人心也齐,而王秀军家这边,以前到也都是姓王的,不过到了王秀军爷爷那一辈的时候,习武成风的王家壮丁大都参加了拳团,随着拳团战败,村里的王家人逃难的逃难,被清缴的清缴,以至于曾经远近闻名的王家庄,生生变成了一座死村,剩下的两户王家人包括王秀军家,还都是后来返乡回来的。
现在村里其他姓的村民,大都是鞭子朝没了的时候,各地逃荒避难的搬迁过来的,见这个村子没人,就占了这里的房子和田地,聚居在了这里,三百多人的村子里硬是凑出了八九个姓氏,新社会之前各家之间因为争地抢房的问题,就没少起过冲突。
直到新社会建公社土地全都公有化了,这些冲突才渐渐平息了下来,可磕磕碰碰的也是不少,有时候就连老支书说话都不好使,看舅舅村那边各种农贸产品的收了不少,却很少会来这边收,就是担心这里的人心不够齐,怕有人起心思坏了大家的事儿。
说起来,王秀军的老爹为什么在关系如此错综复杂的村里还挺有威望的,除了年轻时的老爹和二伯兄弟俩人武力值高为人仗义不好惹以外,当初他们拖家带口的从关外迁回来的时候,弟兄俩就没想着找别人要回原属于自家的田地和房子,跟村里的这些后来搬来的外姓人家没有利益冲突其实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王秀军家现在的房子,也是王秀军的父亲和二伯自个儿掏钱请人建起来的,村里同样是回迁户的和王秀军本家的另一户王家,过的就不怎么如意了,就为了要回自家的祖宅和田地,可没少跟村里的那些外姓人干仗,一直到了现在,和大家都没有太多的往来。
不过正所谓一饮一啄皆有定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正是因为当初王秀军的老爹和二伯他们没去计较这些得失,就靠着王秀军的爷爷留下的一点儿家当,以及上山打猎来养家,以至于到了新社会的时候,上面一普查,王秀军家里愣是连一分的薄田都没有,划分成分就给划了个贫农。
可不要小瞧这个贫农的成分,那可是正儿八经的被剥削阶级,在这越穷越光荣的年代里就是一把天然的保护伞,有这一把伞在,哪怕没有之前王秀军老爹兄弟俩杀过鬼子,王秀军二伯和二伯娘成了烈士这些个事儿,村里的那些个中农和富农,也没什么胆子敢跑到王秀军家里造次。
后来土地归功各家划分自留地的时候,公社给王秀军家里划分的那块儿自留地,可是村中所有土地里最好的一块儿肥田了,这可不是上面来人示意要公社给照顾的,而是公社按照王家的家庭成分给划分的
“秀军啊,叔问这个,没别的意思,”见王秀军没有回话,果子叔又继续说道“就是想问问,能不能给咱们村也联络联络,这穷苦日子不好过啊,咱们村里虽然大都是后搬来的,不是一姓,可大家伙儿都在一个村里这么多年了,一直也算是和和睦睦的,有事儿也都是互相帮衬,跟一家人其实也没什么两样了吧,你这不能厚此薄彼啊!”
“咳咳,果子叔,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就跟你说实话吧,当然啊,这也就是照您的面子!”想了想平日里老支书爷俩的为人还算是正派,王秀军沉吟了一下后继续说道。
“那边的销路是我找的不假,不过您也应该知道,这事儿虽然不违法,可要是认真追究起来也不怎么合规矩,不出篓子还好,出了差错都得跟着吃瓜落,大家都是一起担着风险的,我舅舅他们也是在先人面前盟了血誓,我才敢帮的,咱们村的情况,您又不是不清楚,实在是太复杂了,人心也不是那么齐,除非您能把大家的意见全统一喽,还得保证没人出岔子,不然,我是不可能趟这趟浑水。”说完,王秀军还摊了摊手,做出了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这,那我再想想吧。”支书闻言皱起了眉头,统一大家的意见倒是不难,毕竟大家都穷怕了,谁都不想继续受穷,可是保证没人出岔子,这就有点儿难办了。
“行,等您想好了,能做到这两条的时候,直接联系我就行。”王秀军说完,将果子叔还是一脸愁苦的样子,又有心下不忍的的继续提议道“其实啊,您也不用非得亲自劳神费力的找门路,直接领着大家伙儿养些鸡鸭猪羊的,卖给吕家台子不就完了?”
“这,我们养了他们肯收么?这些日子也没少听他们收东西,我也去问过了,虽说咱村里没有养啥大牲口,可土豆地瓜啥的我们也有不少,俩村离得还那么近,都不怎么愿意来咱们村里收啊。”村支书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了下来,满是纠结的说道,听到收购农产品的消失时,他就跑到吕家台子问去了,奈何人家根本就不愿意来啊,后来找了王秀军的老妈好不容易把人请来了,人家也不是全收,只挑关系好的那几户,搞的没把东西卖出去的村民都有意见了。
“您要是领着大家伙儿养了,我舅他们肯定收啊,虽说是一样的风险,可土豆地瓜的能赚多点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