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糙理不糙。
再说了,徐简跟着徐莽习武,书一样没少念,正经写起文章来亦是工整有力。
只要徐简愿意,他能把用词粉饰得一片太平、还不缺尖锐锋芒。
说到底,就是这“愿意”两字。
十几岁的年纪,难免有拧着的时候。
圣上回忆自己的十几岁,也一样在一些行事上“不堪回首”。
等过了这一阵子,自己想透彻了就好。
还是赐婚好。
婚事定了,人亦慢慢成熟些,在朝堂上再多历练几年,真正能成为栋梁。
“跟礼部交代一声,先把事情办了,抓紧一些。”圣上拿定了主意,吩咐曹公公。
事情办完,徐简起身告退。
曹公公送徐简离开。
揣度着圣上心意,曹公公笑眯眯与徐简道:“您愿意多说些朝堂事情的想法,圣上很是高兴。”
“我想法很多,就怕圣上都不爱听,”徐简弯了弯唇,见曹公公笑容里添了几分无奈,这才又道,“不瞒曹公公,其实是我不太方便听顺天府今儿忙着办的案子,干脆寻个由头避出来。”
曹公公惊讶。
顺天府在办什么大案,还能让辅国公回避?
徐简压着声道:“诚意伯府昨儿马车遇险,看山道上痕迹与过路百姓的证词,恐是有人蓄意为之。”
曹公公愕然:“蓄意的?可有嫌疑人选?”
徐简道:“单大人怀疑许国公府那苏轲,此事我不好评断。”
曹公公通透人,只这么几句话,前因后果便想了个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