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自然,丈夫对自己的心意,不是毓溪用来向妾室炫耀的底气,她从不在乎李氏和宋氏,她在乎的,仅仅是胤禛的子嗣。
说她无情也好,说她心冷也罢,毓溪明白自己该有的尊贵,在看清李氏、宋氏绝非善茬之下,就更没必要去亲近示好,到头来不过是更便宜他人向自己捅刀子。
而这一切,也是胤禛最省心的,他此前纠结矛盾的,是明明心里只装着毓溪,却能与其他女子同床,熬过了那一阵自我怀疑和迷茫、浮躁,如今也不再固执,勉强接受了现实,明白这不仅仅是他的命,也是毓溪的命。
如此,即便胤禛不前去探视,毓溪也没无视宋格格,之后几天派人找大夫开方子,时不时送些点心和滋补之物,还赏了一条狐狸毛的围脖。
数日后,康复的宋格格就围着她的狐狸毛围脖,娇艳无比地来请安了。
且说李氏、宋氏之间,不论背后如何嫉恨彼此,当着胤禛和毓溪的面,总是一团和气的。
此刻三人正坐着说些家常,毓溪心情也不坏,却见青莲进门来,说安郡王府派人回礼。
李氏和宋氏都站了起来,毓溪示意她们坐,吩咐道“若不是正经主子,你应付便好,就说大格格哭闹,我腾不开空。”
青莲领命离去,不多久就有小丫鬟来传话,说是安郡王的二儿媳妇来的,青莲自己应付了。
李氏和宋氏在一旁听着,宋格格问“妾在江南,都曾听闻安亲王的事迹,到如今,真就落魄了吗?”
毓溪淡淡地说“怎么落魄了,堂堂郡王府,何等风光。”
宋格格道“那也大不如前了,且不说从亲王到了郡王,若没记错,老安王活着的时候,就革了亲王衔,他在先帝爷跟前吃香,到了当今就……”
李氏轻咳一声,打断了她,之后起身道“叨扰福晋半日,妾身该告辞了。”
毓溪温和含笑“一家人说说话,没什么叨扰,既然你累了,就先回去吧,宋格格也回吧。”
宋氏很不情愿地起身,跟着李氏行礼后,没好气地出了正院。
她们到了门外,不必再装和睦,侧福晋带着下人就要回去,被宋格格追上来,讥讽道“就你会看眼色吗,福晋既然把郡王府的人打发了,咱们就更该陪着才对,你急什么?”
李氏没停下脚步,不屑地说“福晋若真要我们陪,自然开口留客的,再者说,等安郡王府的东西送进来,必然要清点物件,我们杵着做什么,是监工呢还是要讨一份好东西?”
宋格格将狐狸毛围脖拢一拢,哼笑道“能有什么好东西,安郡王府前阵子连奴才的月银都发不出来,还是老王妃去娘家活络了一些,不会连我都知道的事,姐姐不知道吧?”
李氏冷笑“我不稀罕知道,谢谢你来告诉我,往后不必费心了。”
宋格格却没生气,反而问“你猜七阿哥、八阿哥初定宴,福晋会不会带你进宫?”
这才戳了李氏的痛处,照着满人早些时候的规矩,侧福晋与福晋是平妻,所谓的三妻四妾,她本该与乌拉那拉氏平起平坐的,是到了当今皇帝这儿,才开始有了妻妾嫡庶之分。
而德妃娘娘格外在意这事儿,别家也没听说侧福晋不能与阿哥同行露面的,可她从没跟着四阿哥进过宫。
“姐姐,你……”
“不必来撺掇我,四阿哥若有一日带你进宫,我才佩服你,给我们汉家女长脸。”
不料宋氏却抓着把柄,威胁道“万岁励精图治,盼天下满汉一家亲,姐姐你在这里说什么汉家女,要为汉家女长脸,将彼此分得清清楚楚,将皇上的心愿置于何地?”
“你不要跟我咬文嚼字,说吧,缠着我又要做什么?”
“日子太枯燥,找人说话罢了。”宋格格笑呵呵的,眉眼间俱是挑衅,摸了摸肩头水滑油亮的皮毛,说道,“还以为我病一场,四阿哥能多疼疼姐姐,结果您居然连面都没见过。”
李氏心烦意乱,丢开眼前的人,就往西苑走。
宋格格却跟上来说“如今七阿哥、八阿哥也成亲了,转眼就是下面几个小的。姐姐你说,若等他们都有了小皇孙,咱们家却连一个带把的都没有,四阿哥是不是又要被别人笑话,在朝堂里也抬不起头。”
“你想说什么?”
“我一定会比姐姐,先生下儿子。”
李氏捏紧了拳头,努力冷静下来,之后淡淡一笑,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
宋格格在她背后啐了一口,恶狠狠地说“你试试,你但凡敢怀孕,我就敢弄死他们,一报还一报。”
这一边,毓溪遣散了李宋二人,就回屋里,坐在窗下看书。
青莲应付了安郡王府后,就来福晋门前回话,提起那位次子媳妇,说道“二少夫人传了老王妃的话,初定宴想请咱们一家去府里。”
毓溪奇怪道“照规矩,自然是我和胤禛进宫享宴,宫里也会摆初定宴。”
青莲当然清楚这些事,解释道“老郡王妃倒也坦率,说是盼着能有皇阿哥和福晋前去,好给府里添喜添福,也在大臣和宗亲面前更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