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类似的话,德妃不是头一回听了,正想着怎么对付过去,恰好有宫女来奉新茶,她顺口问道“是谁跟着四福晋去储秀宫了?”
宫女应道“环春姑姑跟着去了,说是去西六宫路远一些。“
德妃颔首,命宫女退下,便请荣妃也用茶。
荣妃端起茶杯,想了想又放下,说道“你知道吗,太子妃隔三差五就要去英华殿,每每带着好些太监宫女,虽说本该是太子妃的派头,那也太张扬了,皇上身边经常都只有梁总管和几个小太监,太子妃……“
“姐姐,东宫的事儿,咱们说好了的,什么也不提。”德妃和气地说,“咱们不能背过人去,先违了规矩。”
荣妃索性敞开了说“有人瞧见太子行为怪异,穿着太监服色在宫内行走,太子妃就是去找他的,而后混在太监堆里带回毓庆宫。说实话,我都能知道的事,这宫里恐怕早已传的七七八八,只是大家都碍于东宫不敢议论。”
“荣姐姐……”
“你家四福晋去过多少回储秀宫了,怎么环春好端端地跟着去,难道不是怕往西边走,撞见去英华殿抓人的太子妃。”
德妃沉沉一叹,伸手握了荣妃“姐姐,不要再说了,你我就当什么都没说过,什么也没听过。”
然而今日虽有环春相伴,毓溪并没有遇见太子妃,在储秀宫见过佟妃,返回永和宫的路上,也没见到任何人。
此时荣妃早已回去了,德妃依旧在绣帕子,毓溪上前见没什么要她做的,便想为婆婆换一杯新茶。
“不必了,喝多了茶,夜里睡不着。”德妃说着放下绣绷,问道,“你要不要试几针。”
毓溪说“我怕做的不好,额娘,这样精致的帕子,您绣了给谁用的?”
德妃也累了,起身想出去走走,毓溪赶忙上前伺候,却被环春拦下,另有宫女来伺候娘娘穿鞋。
“你不必在意,额娘还年轻呢,真有老的弯不下腰的那天,你再来伺候我。”
“是。”
婆媳俩结伴出门来,就快正午了,日头明媚耀眼,虽然寒风里没几分暖人的力道,但瞧着心里也敞亮。
“那帕子,是给你们二姐姐的,荣妃娘娘知道我绣不好,只求一份念想和福气。”德妃笑着问儿媳妇,“额娘是有福气的人吧。”
毓溪连连点头“您当然是有福之人。”
德妃爱怜地看着儿媳妇“原本是有几分福气,我家毓溪来了,就更有福气了。”
毓溪害羞地笑了,之后跟着额娘继续前行,一直到了御花园。
“从畅春园归来,瞧着这里跟过家家似的,不怪皇上爱往园子里去,还说往后要常住那里。”进了园子,德妃停下脚步,四处看了看,笑道,“皇上说,要在畅春园附近再修一座园子,将他喜欢的江南园林都搬过来。“
毓溪笑道“这下弟弟妹妹就高兴了,不下江南也能见到江南风光。”
德妃说“只是这么一想,哪怕眼下就动工,三年五载也只能见个大概的模样,七八年后,十四都是大孩子了。”
提起了弟弟妹妹,毓溪便将前几日的事说了,德妃赞许儿媳妇的处置,要知道宜妃的性情十几二十年没变,连皇帝都包容的事,旁人真没必要与她计较。
德妃道“但你若真受委屈,额娘绝不袖手旁观,因此往后再有什么事,也不必怕她们。”
毓溪答应下,一并将那日遇见太子妃行色匆匆也告诉了婆婆,另有几分私心,想探一探婆婆对东宫的态度。
德妃听罢,略思量后才问“你们在家,时常议论太子吗?”
毓溪照实说“极少提起,更不敢议论,胤禛说,东宫里任何事都不该我们多嘴,媳妇也是这样管束侧福晋她们,还有下人们的。”
德妃道“他们不议论就好,你也不必耳提面命的,说得多了才要惹人好奇,传出去又是麻烦。”
毓溪应承下,陪着婆婆又走了片刻,不料园子深处,竟有几位年轻的宫嫔在此游玩。
几人见了德妃十分慌张,纷纷屈膝行礼,而她们不比毓溪大几岁,花儿一般的年纪,就被锁在这深宫里。
四妃当年好歹占了后宫人少的便宜,皇帝能与她们常常相见,到如今后宫佳丽无数,这些年轻的,甚至都有没见过皇帝的,更不必奢望皇帝能记住她们。
德妃受礼后,温和地寒暄几句,就与她们分开,带着毓溪返回永和宫,可离开时,毓溪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孩子,你看什么?”
“没、没什么……”毓溪稍稍犹豫后,还是道,“有一位瞧着眉眼相熟,但仔细看,果然还是认错了,只是几分像。”
德妃好奇道“像哪一个?”
毓溪解释“像安王府家的外孙女郭络罗氏,那日从畅春园回阿哥府,路上遇见的。说起来,一直想问额娘,安王府这些亲戚,我是不是该偶尔登门问候才好。”
德妃摇头“你们有正经的伯父和叔叔,裕亲王府和恭亲王府多多走动之外,其他的就不必在年节喜事之外有什么往来,便是年节里,打发下人去送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