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色秀美,是散心的好去处,你天天闷在家里围着我和念佟,额娘也心疼。”
毓溪心里欢喜,更知婆婆对自己的偏爱,便玩笑着答应“我去就是了,可若是你骗我去额娘跟前挨罚的,我可和你没完。”
胤禛轻咳一声,毓溪才意识到青莲她们都在,一面涨红了脸,一面又端着尊重,到底惹来丈夫的大笑,气得她偷偷在桌底下拧胤禛的大腿。
那日之后,帝妃移驾至畅春园小住,毓溪本该早早去请安,奈何天气渐寒,念佟似乎因此很不安稳,没日没夜的哭闹,直到十月底,在她阿玛生辰那天,才又恢复了吃得好睡得好。
毓溪为此疲惫不堪,险些也病倒了,德妃心疼儿媳妇,传话来要她好生休养,不急着去园子。
转眼到了十一月,京城早已下过第一场雪,进入了寒风凛冽的冬天,阿哥府正院里,每道门上都挂着厚厚的棉帘,下人们进进出出,难免有动静。
这天午前,阳光浓烈,毓溪抱着念佟在明窗下晒太阳,忽然门外砰砰一声响,吓得小娃娃一哆嗦,哼哼唧唧要哭。
正想着哪个下人如此笨手笨脚掀棉帘,但见一袭描金祥云红氅衣,领边风毛托着一张俏生生脸蛋,满身气息比日头还明媚的小姑娘,大摇大摆走进来,手里的帕子轻轻一甩,道了声“四嫂嫂吉祥。”
青莲这会儿才追进来,喘着气说“公主,您跑得也太快了,雪天路滑,摔着如何了得。”
来的正是当今五公主温宪,是胤禛同母同胞的亲妹妹,虽打出生起就养在太后膝下,可与兄弟姐妹丝毫不生分。
毓溪自幼出入宫闱,没少和公主做玩伴,如今成了姑嫂,就更亲昵了。
温宪嫌暖阁里热得慌,扯着衣领就要脱,青莲哄她静静坐一会儿就好,妹妹就朝嫂嫂撒娇,毓溪便吩咐“在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就让公主自在一会儿,在哥哥家里还做什么规矩。”
温宪这下更高兴,褪下厚重的衣衫,更是脱了鞋袜,洗过手就来逗她的小侄女。
才刚被姑姑闯进门吓得哼哼唧唧的念佟,突然见到新鲜漂亮的人,高兴得手舞足蹈,姑侄俩很快就热络起来。
毓溪笑道“姑姑要多来看看小侄女才好。”
温宪抬头打量了一番嫂嫂,说道“四嫂嫂可安好?今日奉命来探望嫂嫂,我才得以出宫,外人只当皇祖母疼我,我想要星星月亮都使得,却不知道我想出门来哥哥嫂嫂家,都难如登天。”
毓溪明白,太后再如何娇惯孙女,也不能僭越宫规,也就是温宪活泼开朗些,外人就以为她处处享受着与皇子,乃至超越皇子的待遇。
温宪又笑着说“今日能出门,是托嫂嫂的福,不过这话叫四哥听去,他该骂人了。”
毓溪将一碟果脯递过来,温宪摆手不要吃,像模像样地抱起小侄女,将胖乎乎的奶娃娃亲了又亲,逗得孩子咯咯直笑。
毓溪笑道“四哥也惦记你,但如今他忙得,我也不太见得着。”
温宪一面逗着孩子,一面说“我坐坐就要走,皇祖母今日气大了,我得回去哄着些。”
毓溪不禁坐直腰背,问道“皇祖母怎么了?”
温宪说“五哥府里的侍妾有喜,皇祖母还没来得及高兴,宜妃娘娘就跑来讨册封,要抬那侍妾为侧福晋。”
“这样……”
“五哥不答应,宜妃娘娘就说儿子没出息看媳妇脸色,母子俩大吵一架。”温宪小小年纪,忍不住啧啧,“其实皇祖母也乐意五哥的长子或长女能有个身份高贵些的生母,但宜妃娘娘也太着急了,完全不顾及五哥的感受。您猜怎么着,皇祖母说她两句,她居然又哭又笑,怪皇祖母偏心咱们额娘,皇祖母气得命人把她轰出去了。”
毓溪听得莫名其妙“五阿哥府里的事,怎么牵扯上额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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