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笑道:“前些天我家胞兄传来消息,说想要见你一面。”</br>岳飞有些奇怪,于是问道:“你胞兄如今乃是一国之主,如何能知丘某之名?为何又会有意相见?”</br>云松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前些时候我曾去往泸西宫中面见胞兄,他便问起部落之中情况,于是我便将先生等人占据青溪山,招募了大批百姓工作,使得部落中人人皆得富足,比起从前来不可同日而语之事说了一遍。我家胞兄听后大为惊异,便问起山上主事者是谁,我便说了先生的来历名讳,胞兄听后便对先生有十分兴趣,要我回来请先生往泸西一叙。在下想着若是先生能和胞兄搭上线,对日后采办粮草,开采矿石都是件有利的事情,因此便擅自应承下来,还望先生莫要见怪。”说罢躬身向着岳飞又行了一礼。</br>岳飞闻言沉默片刻,虽然他并不想参杂到别国的内政之中,而且这年余光景,他也听说过这自杞国国主的大名。知道此人极喜中原文化,又借着中原战乱,国都泸西又与大宋的广南西路相邻,从大宋境内收拢了不少流民,并且重用汉民中的有识之士,将自杞国经营的更胜从前。此番肯定也是听到了自己的本事,故而有了猎奇之心,想要见识一番。而对岳飞来说,虽然他的目光还是在中原大地,但如今既然想把青溪山打造成自己的一块根据地,便不得不考虑与自杞国的关系。若是拒绝其好意,只怕后续事事都将被其针对,虽然自己并不害怕蛮兵,但毕竟此地乃是滇南,一旦陷入到与蛮兵的拉扯之中,只怕自己想要好好发展便是难上加难。</br>想到这里,岳飞便开口道:“云兄不必担心,待我收拾一份礼物,到时便随你一道往宫中面见国主如何?这两日你便在寨中安歇,也可往工人驻地看看其生活如何。”说罢便吩咐张保将云松送去偏房歇息。</br>待得云松离开后,张宪开口道:“恩师,此次那国主邀你前往,想必是起了拉拢之心,若是恩师婉拒,恐怕其会生了杀心。因此弟子以为,此次去往泸西,需要好生安排一番,莫要中了他人埋伏。另外,到时弟子愿意与你相随,以护佑恩师左右。”</br>岳飞摇摇头道:“好生安排自是要的,但入宫之时,不可人多,到时我只带高宠与岳云二人便可,你则率领百骑背嵬军绕路去入泸西城外等候,若是事有变故,我等也自有办法出城。施全和何元庆留守寨中,以防有其它变故。”</br>几人商议已定,便各自前去准备不提。而云松则在张保陪同下往族人驻地观看,见到族人个个热情洋溢,他自然也是心中欢喜,对着张保又是一番赞叹。</br>两日之后,岳飞与岳云、高宠二人一道,由张保和王横二人赶了一辆马车,上面装了些金银酒器,这些都是匠作营闲暇时打造,因为造型精美,所以便当作此次觐见之礼。而云松则是带着十多个蛮兵一路相随,向着泸西而去。</br>就在岳飞上路之时,泸西城,一进巨大的宅院后堂中,一个五十余岁的男子正与一名留着山羊胡须,神情倨傲的中年男子对坐而谈。</br>只听那中年男子开口道:“陛下,既然令弟已经传回消息,想必用不了几日,那丘山兴便会来宫中觐见。陛下又何必这般着急。”</br>原来此时坐在上首的那五十余岁的男子便是当今自杞国国主云涛,只见他生得一副眼窝深陷,鹰眼勾鼻,络腮胡子,形容上与云松有几分相似,但双眼中不时透射出的精光显得其更为沉稳多谋。</br>只听云涛说道:“刘先生,我并非是在意此人,而是在意云松所说的其它事情。年前时我那兄弟曾来向我讨了数块令牌,说是调运粮草所需,当时我不以为意,便将令牌给了他。但后来我才知道,这些令牌并未由其所用,而是有人在善阐郡和秀山郡等处以金银购置了大批粮食,以令牌通路,运往了石城郡。我初时以为是那石城郡的知州段正泽想要屯集粮草,正在担心是否大理国见我国自立,想要用兵。但随后回报才知这些粮草全都运往了石城郡外的青溪山上。”</br>那个被叫着刘先生的人闻言微微皱眉,开口道:“青溪山?那不就是令弟所说的丘山兴等人占据的山寨么?这些山贼屯集这许多粮草却是何用?莫非要阴谋作乱么?”</br>云涛闻言继续说道:“后来我使人仔细前去探查,才知道那青溪山上如今屯集了过万人马,又有无数我弥勒部百姓也驻于山下,一副相安无事的样子。因此我便唤云松来见,这才知道那伙人占据山寨,数度战败云松,而后又两厢讲和,山寨中雇佣了弥勒部百姓为其开矿,因此方聚集了大批我弥勒部百姓。而且随后我派出手下精干的人前往那里盯了一个月之久,发现时不时便有一批车马自山上下来,看车辙可知车上之物非轻,而这批车马经过一条连我们都不知道的小路流入了大宋的广南西路。我曾经暗暗派出一小队人假扮山贼,想要抢夺一车,但不料那批护送车马的人个个身手非凡,那一小队人几乎在一个照面便被全灭。再结合之前云松所言开矿之事,我怀疑那些人便是借青溪山为掩护,打造军械供往中原。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