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闻,当初宗帅所部,因其之故,散落各处为匪不计其数,想必你是宗帅门生,行事也多受掣肘。否则以你功,不止于此。”</br>岳飞苦笑道:“今日在太尉面前,鹏举方敢实说,杜充其人,志大才疏,实在不知道圣上与吕、张等大人为何对其如此看重。”</br>刘光世听岳飞说到杜充,愤愤不平地说道:“正是如此,如今竟令我大军为其节制,近日我便要上奏章请调,我早就听闻杜充为人严酷,没来由要在他面前受这般鸟气。”</br>听刘光世这样说,岳飞立刻想到史书中这样记载道:“光世又上书言受杜充节制有不可者六,帝怒,趣令过江,且诏毋令光世入殿门。”于是便劝道:“太尉大人不必如此,如今杜充正得势,若是一再相辞,恐圣上不喜,反于大人不利。不如便依圣上之意,暂至军前,想来杜充之势必不能久,到时大人自有前程。”</br>刘光世奇道:“杜充此时方任右相,鹏举何言其势不能久?”</br>岳飞当然不可能说自己知道杜充会降金之事,于是便说道:“如今又是秋尽马肥之时,想必金人定要渡江南侵,以杜充之能,定是弃江而逃。大人请想,其势可久乎?”</br>刘光世点头赞同,便绝了上书之念头,也省得高宗皇帝对其发怒。二人夜谈许久,自别后之事再到天下战局,直至四更方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