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迪拜忙碌了整整一个月,我终于踏上了返回泰国的旅程。这一次,我带上了一直跟随我的大土。大土是个沉默寡言的哑巴,但他对我,却是忠心不二。这些年来,他伴我走南闯北,出生入死,早已是我最信赖的心腹。其实这次带上大土,主要是因为他想回缅甸老家看看。毕竟漂泊在外多年,对故土的思念,早已溢于言表。如今缅甸局势动荡,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去。飞机降落在曼谷机场,大土便匆匆启程,奔赴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故乡。而我,则回到公司,继续处理堆积如山的工作。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我正伏案疾书,忽然接到宋溥心的来电。当时我还在纳闷,以为他又要来催我交接罗勇港的事。谁知这一通电话,却犹如晴天霹雳,让我瞬间懵了。“杨总,出事了!”电话那头,宋溥心的声音颤抖不已,“会长他.....他遇害了!”“什么”我一惊,差点拿不稳话筒,“你说会长遇害了这.....这怎么可能谁有这个胆子下手”“具体的情况,我也还在调查。”宋溥心叹了口气,语气沉重,“但据我所知,这件事十有**,和蔡广林脱不了干系。自从上次在泰国栽了跟头,这老狐狸就对会长怀恨在心。如今会长遇害,他是最大的嫌疑人。”我沉默了。蔡广林这个疯子,为了权力,连会长都敢暗杀。“现在南洋商会什么情况”我追问道,“会长遇害,那边肯定乱成一团了吧”“正是如此。”宋溥心的声音,染上了一丝惶恐,“商会里如今是风雨飘摇,人心惶惶。蔡广林那厮,更是大张旗鼓,在新加坡成立了新的商会,不少元老都倒戈投靠了他。剩下的人,群龙无首,各自为营。杨总,我如今也是风雨飘摇,实在不知该投靠谁啊。”我皱了皱眉,宋溥心这厮,在商会摸爬滚打多年,居然也有今天。看来局势远比我想象的,还要混乱。“宋先生你现在在哪”我开门见山地问,“是不是准备去迪拜避避风头”“杨总英明。”宋溥心讪笑道,“不瞒您说,我是真怕在新加坡呆不下去了。大势已去,我这点小人物,可经不起风浪。还是去迪拜,找个地方藏一藏的好。”“迪拜就不必去了。”我断然道,“你现在过来泰国,咱们当面聊。有什么话,见了面再说。”挂断电话,我陷入了沉思。南洋商会会长遇害,对我而言,绝非小事。毕竟当初罗勇港的交易,还是他力排众议,将这块肥肉割让给我。如今他撒手人寰,这盘棋局,又将如何收场更让我头疼的是,蔡广林这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又活蹦乱跳了。他野心勃勃,处心积虑,显然是想一统南洋商会,成为新的霸主。这样一个穷凶极恶之徒,若是得势,对我在东南亚的发展,绝对不是好事。常建林看出了我的心事,关切地问道:“老大,南洋商会那边出了这么大的事,您打算怎么办咱们的罗勇港,是不是也要变卦”我冷笑一声:“蔡广林那个疯子,想把南洋商会收入囊中,做梦!没有会长坐镇,他未必就能一手遮天。至于罗勇港嘛,那是林正天当众许诺给我的,岂是说吞回去就吞回去的这港口十拿九稳,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抢走!”当晚,我在郊外的一栋别墅里,等待宋溥心的到来。常建林已经去机场接人,估计不出半小时,就能把人带到。别墅里静悄悄的,只有壁炉里,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柴火燃烧声。我端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夜色,心潮起伏。南洋商会会长的死,无疑是一个重大转折。它既是一个结束,也是一个开始。结束的,是昔日南洋商会的辉煌;开始的,是一场腥风血雨的新征程。在这场没有硝烟的厮杀中,究竟谁能笑到最后,还很难说。半小时后,常建林带着宋溥心,姗姗来迟。看到我,宋溥心连连作揖,笑容谄媚:“杨总,多谢你收留我。“”我冷冷一笑,直言不讳:“宋先生言重了。南洋商会如今风雨飘摇,我这个外人,又哪敢掺和倒是宋先生你,在商会里混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落得如此下场。蔡广林那个疯子,还真是不简单啊。”宋溥心叹了口气,一脸惶恐:“杨总有所不知,蔡广林那厮,心狠手辣,城府极深啊。这些年,他一直在会长面前装孙子,其实心里早就不服了。如今会长遇害,他又混水摸鱼,拉拢了一批心腹,想在南洋商会为所欲为。我如今是进退维谷,不知该投靠谁才好啊。”“依我看,南洋商会离分崩离析,也不远了。”我幽幽地说,“蔡广林这厮,虽然有些本事,但未必能一统天下。毕竟商会里反对他的声音,还是不少的。再加上会长的死,肯定会引起更多怀疑。只要有人站出来,号召大家,对蔡广林发起讨伐,未必不能击垮他。”宋溥心眼前一亮:“杨总此言极是!如今商会里,蔡广林的势力还是很庞大的。就是缺一个旗帜,一个主心骨。若是有人能出面,把大家团结起来,蔡广林未必就能独大。只是......”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意有所指地看着我:“只是这个领头羊,非得是南洋商会的自己人不可。若是有外人,哪怕实力雄厚,只怕也难服众啊。”我心领神会,冷笑连连:“宋先生言下之意,莫非是想让在下,去充当这个领头羊恕我直言,南洋商会虽然和我有过交情,但到底是外人。我一个初来乍到的,如何服众再说,我现在自顾不暇,哪有精力去掺和你们的是非宋先生,还是另请高明吧。”宋溥心讪讪一笑,颇有些尴尬:“杨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