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洪能够在马来西亚迅速站稳脚跟,这对我来说并没有带来任何惊讶。那里毕竟是他发家的地方,他在那儿必然有深厚的根基。而且,当前电信诈骗行业正处于全盛时期,只要有了合适的渠道和资源,布局一个新的诈骗园区并不困难。然而,何洪的行动速度明显加快,这让我担忧。如果他继续这样发展下去,我不敢保证他不会有一天将目光转向缅甸。尽管在莫艾河园区的事务使他与佤邦的关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谷,但我深知,一旦他重新崛起,用金钱是完全有可能修复与佤邦的关系的。那时,他甚至可能重新考虑在缅甸扩张自己的势力范围。届时,即便我有白家作为后盾,他若真想对我采取行动,恐怕也并非难事。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开始从四面八方向我涌来,令我感到窒息。我意识到,必须加快自己的行动步伐,否则,我所面临的将只有一种结局……在百盛园区选定场地后,我和我的团队,迅速完成了新公司的初步建设工作。我们亲自动手,搭建起了办公环境,安排了员工的食宿问题,并确保网络通信设施的顺畅运行。至于人员的配置,我特意联系了还留在莫艾河园区的阿鬼,希望他能介绍一些可靠的蛇头给我。此外,我还通过百盛园区的渠道,购买了一批狗推。原本每个狗推的价格高达二十万,但在白应兰的帮助下,价格被降到了十万。尽管如此,为了组建这个不过二十余人的团队,我的存款几乎被挥洒一空。这一切努力和投入,都是为了在未来的竞争中占据一席之地。我知道,我已经没有退路,只能一往无前,为了生存,为了给赵敏报仇!新公司正式开业的那一天,白应兰让人送来了一尊金光闪闪的财神爷雕像。我将这尊象征着财富的神像摆放在我的办公室里,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祈求,我甚至还特意向它鞠了三次躬,希望能够为新公司带来好运和丰厚的回报。在公司的运营结构上,我保持了简洁高效的分配方式。周洋继续担纲技术部门的重任,他的电脑技术和网络知识对我们至关重要。常建林和大土共同负责安保工作,确保公司的安全无忧。至于我,自然而然地承担了市场部的责任。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我不得不亲自投入到业务中去,亲力亲为。考虑到快速实现盈利的需求,我并没有尝试开辟新的业务领域,而是选择了我最擅长、最熟悉的裸聊项目来作为我们的主打业务。虽然我做的是诈骗,但我深知,任何初创公司的首要任务都是找到一条可持续盈利的路径,这样才能为公司的进一步发展奠定基础。这是老陈曾经给我的忠告,他在国内也曾创业,深谙此道。他告诉我,无论想要创业做什么,关键在于找到能够持续带来收益的业务模式。一个月时间过去,裸聊项目已经步入正轨,总收入突破了五百万大关。扣除了运营成本和给下属的奖金后,我手头上大约有三百多万的净收入。我计划用这笔钱进一步扩大团队规模,增强公司的业务能力。在这个重要的时刻,阿鬼来到了老街,我们约定在一家餐厅见面。他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包厢,尽管步态艰难,但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前精神多了。他笑着向我打招呼:“老杨,好久不见。”我回以微笑,示意他坐下,随手递给他一根烟,并亲自为他点火。过去,他总是称呼我为“磊哥”,如今听他叫我“老杨”,虽然有些不习惯,但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时过境迁,我们各自的处境也发生了变化。尽管阿鬼现在看起来比我过得更好,但我并不感到嫉妒或羡慕。因为我现在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公司,所有决策都由我一人做主。而他,不论混得多好,终究还是在为别人效力。“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亲自跑这一趟。”我边笑边开口道。阿鬼深吸了一口烟,眉宇间透出一股子轻松的气息,他回应道:“咱们之间还客气什么”听到他这么说,我也轻轻地吐出一口烟圈,然后缓缓地说:“你也知道我现在的状况,新公司才刚刚起步,处处都需要用钱。凑这些钱出来真是费了不少劲……”我话还没说完,他便打断了我:“我明白你的处境。你放心,这次我给你介绍的蛇头,是绝对可靠的。只要你能和他建立起联系,未来不管你需要多少人手,他都能供应给你。”我好奇地问:“这人有什么背景”阿鬼把烟斜插在嘴角,轻轻地笑了起来:“他以前在国内可是个有名的人口贩子,后来不幸落网,坐了几年牢。出狱后,他又重操旧业,结果又涉及到了一个更大的案子。没办法,只能逃到缅甸避风头。”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恰巧那会儿,缅北的电诈业刚刚起步,他看准了机会,专门为各大诈骗园区输送人手,这几年下来,赚了不少钱。”我听后点了点头,心中暗想,这人还真是有两下子,能在如此逆境中找到生路,确实不简单。“我和他认识也好多年了,关系也算是不错。”阿鬼道,“一般人想要从他那边搞到一些技术型人才,即便加钱也没可能。”我笑着说:“那就多谢你了。”“你别整天谢不谢的,搞得这么生分干嘛”阿鬼没好气地说,“怎么说我们曾经也一起出生入死过,你说对不对”“是是是。”我笑着端起一杯酒,“来我们走一个。”我们碰了碰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周洋虽然电脑技术高超,不过他也只是一个人,技术部始终是不可缺少的,有很多东西也不能找外包。所以,我的打算是再搞一些技术型